第19章(1 / 1)

贪狼 裴岩妍高嵩 2235 字 4个月前

“我知道,你放心好了。”她挣扎着侧头看我:“我没事的,感冒发烧而已。”

想说的话卡在喉咙里,堵得我鼻子酸酸的。

“你要赶紧好,我每天早上还在老地方等你。”

她笑出来:“好,到时候我突然出现,给你个惊喜。”

看着载她的车离去,明知她不会再有力气趴在后窗看我,冲我招手,可还是忍不住向车子远去的方向挥挥手。

之后的日子,我每天都会按时到操场等她,一个人跑步,一个人自习,时不时地冲着操场入口的方向发呆,她答应给我的惊喜什么时候才能来?

一个星期后,我接到她的传呼:【我好啦,可暂时还不能去上课,你乖乖地等我。】

为了庆祝我即将结束这不堪地和尚日子,专程拉着徐杰跳墙出去海吃一顿,并采购大包零食,毕恭毕敬地送去女生宿舍。

考前焦虑症

裴岩妍:

这是我平生第一次住院,医生护士忙前忙后,查血,验尿可都无法确定我发烧的原因,这烧持续了四五天,还未见有好转,爸爸妈妈,爷爷奶奶焦急万分,不停地催促院方给我确诊。

最后不知道从哪请出位老中医,一会把脉一会看舌苔,最后他说这孩子是心火,思虑过度,劳心伤神。

几碗苦掉舌头的中药灌下去,我的病奇迹般地好了。

我想回去上课,可家里人都不同意,我求妈妈帮我给高嵩,庐嘉嘉他们报个平安,妈妈笑着戳戳我脑袋,拿着写好的纸条去打电话。

两个星期后,医生确认了我嘴巴里最后一个水泡消失无影,爷爷奶奶终于同意我出院,大家欢欢喜喜地回家团圆。

出院时,正值四月底,爸爸说给学校打电话确认过,学校五一要放假,叫我安心在家养几天,等开学在回去。我开始调整作息,懒了这么多天,必须赶紧追上复习进度。北京生源的录取线比外地低了许多,考上大学不算本事,晓迪说大学会给高考分数前10名的新生颁发奖学金,基本上就没有北京孩子拿过这钱。我不服气,跟他说我一定会拿到,大学是新的起点,我不允许自己输在起跑线上。

生病真不是个好事,虽然病好了,可还是觉得胸闷,全身都没什么力气,看书看不了一会儿便觉得喘不上气,无法集中思路,更恐怖的是,只要我一做模拟试题,立即头晕目眩,双手发麻。

到底怎么了?我觉得恐慌,强迫自己集中精力做题看书,越晕越看,越看越晕,无法自控地焦躁,觉得恶心,想吐,什么都吃不下,我呼庐嘉嘉,很快她回呼我【我在电话旁,打来】

我告诉嘉嘉我完蛋了,要死了,医生说我没病,可我老是没力气想吐,不想让家里为我担心,让她问问她妈妈有什么绝症是这种病状。

庐嘉嘉半天才回话,压着嗓门小声说:“你不是怀孕了吧?”

“我叫裴岩妍不是玛利亚好不好,你妈告诉你打啵儿也会怀孕的?”

“你俩没那啥过?”

“你和徐杰那啥过?”

“嗯,我们也没那啥过,没事儿的,你估计就是紧张,我妈说过有种考前焦虑症会有你这样的状况。”

“你能确定吗?”

“你等会,我打电话问问我娘,五分钟后你打过来。”

我煎熬着度过了这五分钟,指针刚到12便立刻拨通电话,电话占线,我又拨还是占线,再拨还占线,过了起码有三个五分钟电话才通,庐嘉嘉语气很严肃:“妍妍,你不能再强迫自己看书了,我妈说了这种考前焦虑症继续发展会很严重,你必须放松下来,干点别的.”

我愣了,赶忙问:“你什么时候回市里?我去找你。”

“回什么呀,咱们五一又不放。”

“不放?”

“嗯,你先别回来,好好玩几天,就你那成绩现在高考都没问题,别瞎想了啊,纪岚等我半天了,今天运动会,你家高嵩跳高拿了第一,要请我们吃饭。我会帮你转达爱意的。”

挂了电话,没空去想为什么爸爸要骗我,满脑子都是对考前焦虑症的疑惑。

高嵩:

妍妍已经一个月没有来过学校,虽然她隔三差五给我留言说没事儿,在家复习而已,可我知道一定发生了什么。

徐杰去庐嘉嘉那里探口风,反被庐嘉嘉痛斥,说男生最靠不住,一天到晚瞎得瑟,弄得现在好多女生都说妍妍是因为怀孕被学校退学了。

这事儿我也听过,还有不少人来宿舍打探,开始没在意,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以前学校出过这种事儿,妍妍毫无前兆地突然离校的确会被人误解。

我不想跟那帮傻X解释什么,在好事者眼里解释就是掩饰,越漂白他们就越来劲。

值得庆幸的是,妍妍此刻不在学校,这样的氛围,如此恶毒的中伤,她那么要面子的人怎么受得了。

我的沉默并没有使这件事逐渐平息,反而越传越邪乎,甚至连我们发生关系被抓奸的时间地点都说的一清二楚,真是邪门儿了,我连妍妍的胸都只摸过一次,其他那些更是只敢在梦里想想,要是意淫都能被抓奸,那林青霞钟楚红还要不要活了?

徐杰拉我去打球散心,边走边安慰我说:“忍忍,高考完还谁认识谁啊,嘉嘉说你媳妇儿不知道这边的事儿,别担心了。”

“肯定是有了,我姐还说,那天晚上刘医生要送她去医院她死活不干,非要自己爸爸来接,你说要不是真的,能怕去医院?”走在我们前面的几个低年级学生中有人这样说。

我不假思索的冲上去:“刚那话谁说的?”

那几位都不开口,有一个人,嘴角微微撇了下,我断定就是他。

拎起那人领口,我问:“你姐姐是谁?”

“不是我说的。”他脸色煞白,结结巴巴地解释:“我,我什么都没说。”

“我再问一次,你姐姐是谁?”

“我,我是独生子。”

“那你刚才说的是自己编的?”

“不是,是我表姐说的。”

“你表姐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