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的处心积虑又仅限于自己想要的东西,他的感情明明能给她带来更丰厚的回报,她意外招惹,却视若节外生枝,如无必要绝不在他面前多演一时一刻。
这其实很冷酷,冷酷到让计煊觉得不舒服,他的不舒服自然是要报复给她的。
但计煊又无法否认,这样的简茜棠比一开始他对她的认知要更为迷人。
那段时间他就跟抽丝剥茧似的,居然把花在实验上的专注力放到了一个人身上,一番周折把她揣到自己手上,先满足了占有的愿望,再一层层的剥开分析,乐此不疲。
他的女朋友就在清冷魅惑,看似乖巧温驯实则肆意妄为里人格切换自如,还会给他一点若有若无的可以被征服的幻觉,危险又迷人。
计煊身体五迷三道,灵魂为之倾倒。
不过这些都还停留在比较柔软的特质层面,会让人觉得她怎么样也还是个无依无靠的小姑娘,做出出格的事情是可以原谅的,她过得不容易,应该被好好疼爱。
计煊是很乐意疼爱她的,也是为了满足自己,他半带着胁迫性质地让她答应了交往。
恋爱的过程就更磨人了,他本着刨根问底的精神继续剥女朋友的壳,触及到她一片坚冰的内心。
他知道简茜棠是为了资源接近他的,然而她只用过他那么一次,有麻烦也不找他解决。
她在组内贡献突出得到赏识,凭纯绩点拿到奖学金,通过实习面试,靠的全是自己,顶着旁人的纷扰,自己规划每一步。
说他喜欢聪明人也不尽然,有时他半夜看到她在客厅抱着电脑睡着,锅里给他煮着咕嘟咕嘟的燕麦粥。
她枕在膝盖上睡颜有点儿呆,脸蛋白皙到透明,眼睫的光晕柔和,那时候的心动难以形容。
简茜棠缺钱,但不把他当生财之道,第一天就想和他划界分明。
他家里装点得合乎女朋友的意,她愿意长住,但笑眯眯要给他算租金。计煊怎么可能要,夜里做爱时哄她用身子抵债,才让她歇了这个心思。
后来两人在一起的其他账单也是这么处理的,他一点点让她混淆边界,算不明白,才把人养得对他敞开心扉地又娇又作。
简茜棠作起来比较要命,不是摘星星那挂,包包手表她不玩也不爱,只是经常突发奇想。
前天晚上手煮咖啡,拉着他熬夜改稿验证细节,还要求他必须答上来,明明她早已写得天衣无缝,却非得听到他的夸赞才心满意足。
今早上听鹏子电话撺掇,说要去北地小岛吃鳕鱼追极光,她一拍即合从床上爬起来,当场订了机票就要走,也不管他能否陪她同行。
可满足不了她,计煊是要自觉亏欠的。
计煊很犯贱地彻底爱上了。
第0180章【校园篇二】179他对她的控制欲在床上悉数暴露…女朋友身上有可疑的吻痕怎么办?
和简茜棠恋爱越久,计煊从前引以为豪的自制和高傲接连消失。
越喜欢就越不能满足,渴望从她身上获取更多,不只于好奇,也不只于情欲。简茜棠是他二十多年的人生里唯一一个凭着心意,不带理智做出的感性选择。
他满怀新奇地探索这个女朋友,从她身上不断得到超乎预想的体验,这种感觉就像一个正反馈很强的课题,有很多点可以深挖。
然而她不是冰冷的研究对象,而是鲜活的小姑娘,每天在他眼前活灵活现。她的一举一动都可以带给他愉悦,比实验课题更上头。
隐秘的欣喜充盈着他的心房,和嗑药差不多,每多了解她一点,都会喜欢她更多。
计煊知道这很危险,他从未如此越轨过,而简茜棠还在拉着他沿着这个未知的方向继续坠落,他还会变成什么样子?计煊不知道。
他只知道从入局开始,他就无法再选择结束了。
他依然表现得正常,私底下却在渗透简茜棠的社交圈,耐心打点那些她熟悉的朋友们,掌控她的日程和行踪,只要有空就守在她身边,杜绝异性的接近。
他们的性爱特别频繁,几乎每晚都要做,计煊有时候自己都不齿自己太贪恋女朋友的美色,尽管一开始是她引诱在前,但女朋友跟仙女似的,计煊只会觉得禽兽的自己特别亵渎她。
但确实控制不住。
他曾以为的爱情是精神上的共鸣,性爱应该在培养好感情之后再水到渠成发生,相濡以沫的甜蜜甚于肉欲的低级快感。
但和简茜棠做爱却绝对不是,和她在一起时神经元传递的快感信号高到不正常的量级,他对她的控制欲在床上悉数暴露,那种要毁灭一切的激烈不止她惶恐,他自己都感到惊诧。
即使如此频繁的亲热,仍然不能让计煊满足。
计煊变成了一个自己以前根本无法想象的控制狂,在简茜棠面前却还要隐藏得若无其事,殊不知她的任何一点不对劲,他比她还要及时察觉到。
看望姐姐回来的那天,简茜棠默默拒绝了他的接触,穿上长衣长裤缩在角落入睡,当时计煊便生了疑窦。
早晨他有反应,圈着女朋友亲吻,养女朋友久了,计煊知道她有早上赖床的脾气,也知道怎么让她睡得舒服,他不惊动她,细细密密落吻在她额头鼻尖。
借着窗帘漏进的晨光,计煊瞥见一枚鲜亮的吻痕。
手指一颤,他紧着呼吸,解开她衣扣。
看到雪白娇躯上凌乱的吻痕和手印的刹那,背叛的刺痛、愤怒、恐慌让计煊几乎手抖。
只是回家一趟,她去时喜气洋洋,回来看不出异样,怎么身上会带上这些东西?
担心与怀疑并重,计煊咬紧牙关,用了平生最大的意志力克制肆虐的破坏欲,在脑海里反复复盘剖析,最终没有把她叫醒,而是重新扣上了她的衣服,埋在她的胸口平复呼吸。
女朋友夜不归宿,身上还有可疑的吻痕怎么办?
计煊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面临这个这个问题。
他靠在简茜棠的胸前,闻着她的气味,双手紧攥成拳,用了很久才忍住翻涌的极端情绪。
胸口刺痛的感觉让人呼吸不畅,可计煊不敢叫醒她,他把头埋在简茜棠柔软的身体上,甚至感到了陌生的恐惧。
因为他已经再也不能像之前第一次那样,可以果断转身,高傲地一走了之了。
那天清晨简茜棠醒来,看到计煊脸色苍白地紧紧抱着自己,还十分困惑。
但她从没有提过这件事,从未做出任何解释,表现得很正常,计煊在难以启齿的纠结之下,也只能选择保持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