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严少煊带的衙役和下人,远远赶不上沈、徐、乌三家?埋伏在这里的人手。
乌典吏咬了咬牙,厉声喝道:“还等什么,都?给我动手!”
他们?身后的汉子闻声而动,迅速抽出武器,朝严少煊一行人攻去,可还有人比他们?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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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的几间牢房里也关押着犯人,先前乌、沈、徐三家?的人马过来救人时,这些人也同寻常犯人一样,呼喊着求救,求沈主簿他们?的人马顺手放他们?出去。
乌、沈、徐三家?的人马自然不会浪费时间在这些毫不相干的身上,只恐吓了几句,勒令他们?不准出声。
未曾想这些人也并非寻常犯人。
乌典吏他们?方才放狠话时,这几间牢房悄无?声息地打开,里头的犯人不声不响地出来。
乌典吏和沈主簿的人还未来得?及靠近严少煊和晏小鱼,便被他们?拦住了。
双方打成一团。
与此同时,县牢的大门被人打开,原本应当休沐的关修德等人全?部出现,迅速加入对战之中。
这还不算,乌典吏身后一个汉子举着剑上前,没?走两步,却突然转身,将手中的剑对准了乌典吏。
“都?不准动,不然我杀了他!”汉子大声喝道。
乌典吏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手中的剑‘哐堂’一声落在地上:“乌甲!你竟敢叛主!!”
乌典吏气急败坏,骂骂咧咧地威胁他那位‘亲信’:“你们?一家?都?是?我乌家?的奴才,这些年全?靠乌家?养着,受我乌家?无?数恩惠,你还敢背叛我,就不怕我要你爹娘的命?!”
他那群手下见主子受制,顿时犹豫起来,沈主簿一见,立刻斥道:“不准停手,同他们?拼了,今日若不拼出一条血路来,咱们?都?得?死?!”
然而,形势已然反转,乌家?的人犹豫不决,沈、徐两家?的人数和武力都?不占优势,很快便被全?数拿下。
乌典吏被晏小鱼一脚踹翻在地,生生吐出一口血来。
“县衙的人手都?在这儿了。”乌典吏擦了下嘴角的血,陡然露出个十?分诡异的笑容,“哈哈!后院没人了吧?你那瘸腿的爹、结巴的娘,还有那才几个月的小外甥,单靠你那外强中干的姐姐和不中用的姐夫能护住?”
“你就是?杀了我又如?何?你阿姐、姐夫,还有你爹娘、外甥,通通都?得?我陪葬!!”
乌典吏目眦欲裂,面?色癫狂,沈主簿也一脸阴沉地看着严少煊。
“圣上派了官差押我们?进京,你不能杀我们?,不然便是?忤逆圣上!”
晏小鱼挨个踹他们?一脚,又左右开弓,打得?他们?说不出话。
“就凭你们?两个,也敢威胁我?敢把主意打到我家?人头上,我今日便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严少煊就在一旁看着,对沈主簿和乌典吏的话充耳不闻,等晏小鱼出了气,才掏出帕子给他擦手:“让衙役上刑具,莫脏了你的手。”
他话音落下,便有衙役上前,将沈主簿和乌典吏还有他们带的人全?部拷起来,挂在木桩上行刑。
沈主簿和乌典吏初时还有几分硬气,后头便扛不住了,开始哭嚎着求饶。
他们?那群手下也并非各个坚不可摧,很快便有人供出了沈、徐、乌三家?的计划,和逃亡的路线。
沈主簿和乌典吏眼见计划破灭,面?色迅速灰败下来。
然而,这还不是?最绝望的。
不一会儿,江小五带着几个汉子下来,为首的一个让沈主簿和乌典吏眼前一黑。
“应东!你们?振武镖局的人何时来的?!”
振武镖局镖局的人早就来了,为了不打草惊蛇,只是?悄悄埋伏在县衙后院,同晏氏武馆的人一起保护何秋花她?们?。
应东对着严少煊一拱手,笑道:“晏小姐不愧是?我们?老大和修德一起教出来的徒弟,不等我们?出手,她?自个儿便解决了好几个杀手,她?手下那一批武师也训练得?不错,这回即便没?有我们?振武镖局,也没?人能伤到她?们?。”
晏小鱼十?分相信自己阿姐的身手,只是?晏小月毕竟才经历过生产,?*? 稳妥起见,他和严少煊还安排了振武镖局的人来帮忙。
好在是?平平安安。
晏小鱼和严少煊同应东道了谢,一起往外走。
该问的消息都?已经问出来了,沈、徐两家?下人供出来的话和乌甲知道的都?对得?上。
所有的事情全?在严少煊预料之中,没?出什么岔子,他们?自然也不用再在牢里耗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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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乌典吏和沈主簿眼睁睁地看着已经逃走的家?眷,被魏将军手下的人押到县牢。
他们?心里的最后一丝期望也破灭了。
“姓严的做足了准备,故意给咱们?挖坑,咱们?的所作所为,全?在他意料之中,压根不可能从他手上逃走!”沈主簿跌坐在地上,掩面?而泣,“完了,全?完了,沈家?、乌家?、徐家?都?完了!!”
他边上的乌典吏捂着伤腿躺在地上,面?上也是?一片颓然,再不见昨日的嚣张。
三家?的内眷进了县牢,看到伤势惨重的乌典吏和沈主簿,也是?一阵哀戚。
所有的能使得?上力的人都?在这儿了,他们?再没?有翻身的希望。
几个年岁小的孩子似乎感受到了大人的情绪,不约而同地哭起来,妇人夫郎抱着孩子,再也忍不住泪水。
县牢里此起彼伏的哭声,处处蔓延着绝望的气息,倒是?县衙后院,今日喜气洋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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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少煊消息不如?乌典吏他们?灵通,今日才得?知朝廷派了钦差过来、辽阳知府和同知被押往京都?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