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高楼有个大摆钟,此时时针指向中间,已经快到零点,这一天即将结束。
“生日快乐。”顾寻贴在林渝遥耳边,语气温柔缱绻,四个字里仿佛暗含世上最炙热的情深。
“这是生日礼物吗?”林渝遥嗓子有些沙哑,是方才叫的狠了。
“生日礼物在外套口袋里,一会儿给你。”顾寻舔了下他的耳廓,退开来,直视林渝遥,“遥遥,我……”
“嗯?”
“我……”
才开口说一个字,林渝遥突然吻了上去,堵住了接下来的话。顾寻愣了两秒,很快反客为主,加深这个主动的献吻,唇齿交融,情欲又燃起。
“你又想要了吗?”一吻结束,感受到埋在体内的物件又热硬起来,林渝遥调侃。
顾寻的回答是再一次抽插起来。
一轮性爱再次开启。
顾寻刚才想说什么?林渝遥看清了他下个字的口型,那是自己一直以来期待的东西,是世上最美好的东西。可一瞬间,林渝遥惧怕了。
当顾寻发现他糟糕的一面,并戳破后,他能想到的却只有躲避。
脑子里不期然的想到了今天中午吵架时刘红云的那句“你和他一样,你流着他的血,你们一样恶心一样该死!”
这么多年,过往串成一条线,已经可以隐隐探查到一些真相,一些令他齿寒而崩溃的真相。
林渝遥紧咬牙关,不敢泄露他在发抖,明明情欲如火,可身体深处却泛出冰冷刺骨的寒意。
他没料到,顾寻会想说“我爱你”。
他曾经翘首以盼,如今却避之不及的无望之爱。
顾寻其实也松了口气,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头脑发昏,竟想对林渝遥说我爱你。顾寻自认自己底线很低,可原则一向明确,玩归玩,但从不欺骗他人感情,他对林渝遥是爱吗?顾寻没想明白,他差一点就说出了那三个字。
第二轮结束,他们去了浴室做清理,今晚实在放纵,顾寻没带套,直接内射。
“你知道我为什么恐高吗?”林渝遥忽然开口。
顾寻手指正插在他湿滑紧致的穴里,将里面的精液引出来。
“为什么?”
林渝遥看着他头顶的发旋,女人的尸体和黑黢黢的高楼从脑中一闪而过,刺激的他大脑一痛。
“没什么,像你怕毛毛虫一样,天生的。”
“我那不是怕,是单纯的生理性恶心。”顾寻不满,恶意的曲起手指,按了下林渝遥体内最敏感的一点。
“啊……”林渝遥呻吟了一声。
两人遂在浴缸里打闹起来。
还好他阻止了顾寻那句不合时宜的“我爱你”。顾寻对他的喜欢其实更像小孩子喜欢玩具那般,想自己组装,有着独占欲,可小孩子是不会想知道玩具出自哪里,材料构成是什么的。
就像顾寻对他腰上淤青的来源、恐高的原因,并不怀疑。
两人回到床上,都疲累不堪,长达一个多月的冷战终于结束,性爱过后是黏腻的情意,他们相拥着准备睡觉。
迷迷糊糊间,顾寻大脑里想到了什么,突然清醒。林渝遥没有憎恨的情绪,那么反之,会有爱吗?自己差点脱口而出的那句“我爱你”,被对方一个吻堵回嗓子里,是因为什么?
林渝遥为什么会突然吻上来?
第40章
陈学民在医院休养了大半个月,电影拍摄暂缓。林渝遥接了些工作,但总体清闲,又去拍摄了两期真人秀,这次是搭档分开拍摄,和顾寻接触不多,稍稍轻松了点,过程十分顺利。
明星难得有闲暇时刻,林渝遥当作给自己放个短假,经纪人在这期间拿了几个剧本给他挑选,有电影有电视剧,林渝遥看了一些,没拿定主意,暂时搁置下来。反而不辞辛苦的参加了一个资助的慈善活动,去偏僻山村里转了两圈。
顾寻那边在忙其他电影的拍摄,林渝遥不是很清楚,两人不在镜头前,联系便几乎为零。
盛夏末尾,林渝遥从山里回京,晒黑了一个色度,把吴思敏急得嗷嗷直叫。
“还是白点好看!”她说。
林渝遥在看微博,他回来时的接机图已经在粉丝里流开。
“大家说黑点也挺好啊。”林渝遥反手亮着手机给她看。
吴思敏撇嘴:“粉丝嘛,你怎么样她们都说好。”
林渝遥同意:“滤镜严重。”
从机场到家,正值傍晚,落日余晖从窗户洒进地板,久违人气的空荡房子迎来了它目前唯一的居住人。
林渝遥回家后先喂了锦鲤。养活物,甭管养的是什么,都会对生活产生一些微妙的影响。比如林渝遥每次回家的第一件事是数数那群锦鲤有没有少,出远门也会和它们道个别。
他正和鱼群们玩的高兴,手机响了。以为是助理或者经纪人,一看却是意料之外的徐保牧。
“这几天打你电话怎么打不通?”徐保牧开门见山,连寒暄和招呼都一并舍去了。
“我在山里,没有信号。”林渝遥靠在立柜上,手指拨动鱼缸里的水。
“你去拍戏了?”
“不是,做个资助。”
“哦。”徐保牧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