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姿势很是暧昧,在楚宿拉住江琅的那一刻,江琅顺势倒在他的怀里,而两人的身高是持平的,江琅还隐隐有种高过楚宿的架势,看起来不像是一个人抱另一个人,而像是两个人合抱在一起。

江琅是故意的,使用着拙劣的手法,想要引起楚宿的注意。

“没事。”他迷恋地盯着青年的侧脸,感受着身后宽阔而温暖的怀抱,像是回到了幼时母亲的怀抱。鲜活、热烈的心脏,砰砰砰,地跳动着。他晕晕乎乎的,身下的手掌紧紧地掐着自己,内心的不平静,让他的指甲深深掐进皮肉,这是第一次,他感到了开心。

是的,是开心,像是喝了一碗可口的桃子汁,甜滋滋的,他不爱吃甜食,此时却想吃甜食,很想吃,很想吃。

这就是他的心上人,他从小就喜欢的心上人,从来只能望其后背的心上人……

楚宿并没有注意到江琅内心激动翻涌的情绪,他的注意力皆被从江琅身后看到的那道身影所吸引。

很熟悉,很熟悉,是他记一辈子也忘不了的熟悉感。

突然,他对着那人笑了,双眼弯成月牙似的翘,内心的喜悦,让他的笑意更加明显,原本侵略性十足,锋利不可逼视的他,惑人至极。

他故意弯下腰与江琅贴合得更近,像拥抱小孩子似的,他搂着江琅的腰身,十分亲密。

在外人看来就是两人相谈甚欢,郎才女貌,好不般配。

楚宿的靠近,让江琅呆住了,他缓缓地将手圈住他的腰身,再猛地收紧,像是要将他融进自己的身体,与自己合二为一。

而另一个角落里的楚彻,视线恶狠狠地盯着那相依偎在一起的身影。冰冷至极的瞳孔,在模糊的灯光下,显得阴沉沉的,让人不敢靠近。

他知道,太过乖顺的宠物,消磨完新鲜感后,会被丢弃掉,自己不就是这样吗?他现在把所有的不幸都归结于江琅的身上,一定是这个女人说了什么,才让哥哥厌弃自己,毕竟计划的事情他遮掩得很小心,知道的人也很少,而这个女人就是其中之一。

他现在什么都没了,苦心经营的势力,还有哥哥,还有家,一切的一切的都没了。

直到现在,他才意识到权势的重要性。

只有权势才能让他重新拥有哥哥,只有权势才能让哥哥看他一眼,只有权势才能让哥哥和他在一起,而不是像这样,轻轻松松地就被人重新打落泥潭,像一只阴沟里的老鼠,只能用窥视的目光看着哥哥,看着哥哥与别人相处,看着哥哥与别人亲昵……

他想要离开这里,不想看哥哥拥抱别人,可脚却死死的钉在那,不退也不走,自虐般的看着。

楚宿笑了多久,那人就停留了多久。

心爱的女人或者说名义上的妻子与别的男人搂搂抱抱,还当着自己的面,很心痛吧?很愤怒吧?最好失去理智,当着众人的面出丑。

楚宿不无恶毒地想到。

而随着那道人影消失,他一把将江琅推开,追了出去。

他要让他身败名裂。

江琅想要追出去,可怕惹他生厌,徒留在原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

周遭的热闹仿佛将他整个人与现实生活割裂开来。

【作家想说的话:】

今天的第一更。(12月15日补充:发完之后才发现忘记说了,女主也是攻之一,因为他是男扮女装。所以写的时候才用“他”代替而不是“她”)

第6章:“裴横!”(被主角强上,捆绑,肏烂,肏肿。)

楚宿追了出去,他几乎寸步不离地跟着,他知道那个人是裴横,是他此生最大的敌人,也是他此生最大的仇人。

也就是在这,他豁然开朗,如果说当时裴横杀他是因为他觊觎他的未婚妻,那是不是说明,这就是个由头,一个能弄死他的由头。

现在想想那些蛛丝马迹,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楚家和裴横都属于竞争关系,到最后不是你死便是我活,他先下手为强,也很正常。

可是这次,楚宿有信心能赢过他,他背后站的不是自己一个人,他有小叔叔,他有忠心的管家。

“操。”

楚宿看着捏住他腕骨不放的裴横,爆了句粗口,眼见着,那人手上的力度越来越大,捏得他生疼,像是要将那里生生捏断,他开始甩起手,挣脱。

什么事儿啊。

他跟着裴横来到这,结果跟丢了,一转头,这人就悄无声息地来到自己身后,直愣愣地站在那,还攥住他的手不放。

楚宿挣了半天,结果怎么也甩不开,他这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放开。”

结果裴横无动于衷,他气急,吼他:“我叫你放开,你没听见吗?!”

药效让裴横露出来的脸颊、脖颈,布满了薄红,目光也不似从前那般清明,而是布满浑浊。

他感受着指尖传来的冰凉,和耳侧传来的吼声,种种交织在一起,让他的脑子跟浆糊似的,什么也分不清。下体的难受、肿胀,要把他逼疯了,他张开薄厚适中的唇瓣,喘息着,隐忍的手臂上都青筋暴起,连带着肌肉也跟着紧绷起来。

楚宿察觉到了不对劲,他有些懊恼自己怎么就一个人跟过来了,可是书中明明说这个药会让人全身无力,四肢发麻的。

那裴横是怎么有力气抓住自己的?

裴横没给楚宿太多想的时间,抓着他就往客房的方向走去,双手跟铁钳子似的,牢牢地固在楚宿的手臂上,怎么也扒不下来。

“你放开,你到底想干吗?!”楚宿一路上对着裴横拳打脚踢的,可是裴横就跟感觉不到疼一样,怎么都不松手。倒是楚宿,自己把自己的衣领给弄乱了,还崩开了几颗扣子,露出漂亮的锁骨和雪白滑腻的胸膛。

一股不祥的预感,让楚宿头皮发麻,他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被带进客房之后会发生什么。他手上乱抓着,掰扯着身上的手臂,甚至还想要叫人,却被裴横一把捂住嘴巴,将他的求救声悄无声息地给封存在喉间。

裴横后又把他困在胸前,连拉带拽地扯进屋里。

“睁大你的眼睛看看老子是谁,想发情自己找你的女人去。”惶恐不安让楚宿冲着裴横大声道,前些日子楚彻对他做的事情,已经让他的神经崩成了一根弦,“我叫你放开啊,你耳朵聋了吗?!”

像是觉得他烦,裴横扯下皮带,抓着他的手,三下五除二的就将他的手腕反转着绑在身后。黑色的皮带,紧紧地勒在肉里面,溢出些许,色情。

听到楚宿的名字,裴横的眼中闪过一丝清明,却又在下一刻被欲火覆盖:“原来是你啊,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

欲火烧得他嗓音粗粝沙哑至极。

“你他妈到底想算哪门子的账。”楚宿听到这些话只觉得全身发冷,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量,连往日的优雅都抛弃了,对着裴横大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