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谨。”沈亦喊了一声，“周怀夏样了？”

不懂医学，只能在的路上，尽力把之前没做完的事做完。

“看不清。”吕谨焦急推了推眼镜，只知道些医生在为周怀夏做检查。

里面有五个医生，三个人围在周怀夏身边，使用一堆医学仪器，另外两个人则站在旁边翻厚厚的文件。

数小时以后，门才被打开。

“脑电图显示处于深度昏迷状态。”一名四十出头的男医生走出，对等待良久的边朗几人道，“虽然心率偏低，但肢体对刺激有所反应，大脑功能依旧运行正常，”

“那时候能醒？”吕谨问道，“往常休息一两天能恢复。”

医生摇头：“快的话下一秒能醒，慢的话……可能一辈子都醒不。”

沈亦皱眉：“意思？”

医生看了一眼边朗，见点头才开口：“我认为的意识被困住了。”

“被困住？”吕谨透玻璃，看向头上贴满电极片的周怀夏，此刻躺在病床上，像陷入了一场长眠中，唯独苍白脸色才显现出些端倪。

“带去看。”边朗忽然开口。

“迄今为止，923所进行Somnus计划十五年。”医生领着走向另一处走廊，里不再有透明玻璃，全实体墙，只有透金属门上的长方形观察窗，才能看见里面的情形。

沈亦和吕谨知道个计划，之前在去樟都的飞机上，曾听周怀夏讲。

“参与计划的人共七人，能力强弱各不同。”医生道，“我没有任何经验，未知领域，只能靠七位志愿者一次次毫无保留的测试。”

“Somnus大脑神经异于常人活跃，意识拓展极广，能够从面部表情、肢体语言迅速察觉周围人的心理甚至预测即将要发生的事。”医生道，“另，七个人皆表现出同一个共性。”

吕谨追问：“共性？”

医生：“入梦。”

“人在梦境中的意识紊乱无序的，能够捕捉些无法自控的混乱意识，并进入梦中，得知人的法。”医生道，“能力弱的Somnus只有在做梦者情绪激烈的状况下入梦，像……”

医生顿了一刻，特意没有看向边朗：“Somnus-05七人当中能力最强的，不光可以随时入梦，能在现实中影响别人的潜意识，从做出要做的事。”

沈亦：“不周怀夏的能力？”

“……之后，几位Somnus不断尝试提升意识能力，频繁入梦，但也正因为如此，出现了重大事故。”医生提时语气沉重，“Somnus-03和Somnus-07先后出现意识脱离现象，我以为能力提升的变化，但03在一场入梦后再没有醒，07意识脱离一年后，才回归清醒。”

沈亦皱眉：“所以周怀夏也和一样？”

吕谨往上重重推了推眼镜：“Somnus-03现在在哪？”

医生走一扇门前，让开观察窗：“里面。”

吕谨立刻大跨步上前，透观察窗看向房间内，只见里面摆满医疗仪器，几乎等同于ICU，密密麻麻的仪器线缠在病床上一个苍白枯瘦的女人身上。

只一眼能看出完全靠着仪器维持着生命。

沈亦站在吕谨后面，看着里面的女人，缓缓问道：“躺在多久了？”

边朗开口：“十年。”

吕谨和沈亦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

“07醒了。”吕谨紧盯着医生，“为？既然Somnus-07能醒，那一定有办法回归意识。”

医生：“单从07的经历看，意识脱离后，被困在人梦境碎片中，迟迟无法回归，直彻底清醒，才能回，所以……”

吕谨胸腔呼吸伏数下，突然扭头脱下书包砸向边朗。

边朗脚往旁边挪了半步，最后不知为何又停下，任由书包砸。

“早知道会有意识脱离的情况，为不提醒周怀夏？”吕谨愤怒道，“故意的！”

边朗：“我没会么快。”

吕谨冷冷看：“撒谎。”

边朗取下眼镜，没有副眼镜遮挡，那双狭长的丹凤眼便露了出，眼尾微微上扬，整张脸忽然活了，目光深处藏着捉摸不透的情绪，低头从口袋抽出镜布，慢慢擦拭手中的平光镜：“在确定我需要的人之前，没必要提太多。”

沈亦捡吕谨的书包，将往后拉了拉：“所以现在确定了？”

“周怀夏好。”边朗重新戴眼镜，视线扫吕谨和沈亦，“也能留下。”

“哈！”吕谨冷笑，“谁稀罕留下。”

转身拉着沈亦走：“我把周怀夏带出去。”

“如果……”边朗在后面出声，“我能让周怀夏意识回归呢？”

吕谨停下，转身看：“难道要对感恩戴德？办法？”

边朗：“03意识脱离太久，基本只剩下心脏维持体征，我没有办法救。但周怀夏大脑功能运行依旧正常，我可以让意识回归。”

……

周怀夏再醒时，在那个实验室内，次身边没有于教授，劳博士。

在傀儡师体内。

“醒了？”劳博士坐在实验床旁边，看着傀儡师，神色不明。

周怀夏紧皱眉头，像疼痛难忍，才睁开的眼睛半垂着，落在胸前白色手术服上，身体甚至略有些抽搐，没有回劳博士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