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在床脚拉拉扯扯地闹了会儿。宁宇喝过酒后力气非常大,推搡了会儿谁也没让谁。阿崇看他一副小孩子讨糖吃的样子只觉得好笑,但蹭归蹭,阿崇发现宁宇这撩拨地毫无章法,动作非常粗鲁生硬,怎么看都像个雏儿。
等琢磨了会儿,阿崇才捏住宁宇的手腕问:“……你别告诉我,你是第一次啊?”
“嗯,是第一次。”宁宇坦然又淡定,“所以你可以放心,我没什么乱七八糟的病。行了,腿……腿张开。”
越来越搞笑了。阿崇笑着叹了口气:“新鲜了,头一遭有人跟我说这句话,还是个毛头小子。”
宁宇抬起了头,去看阿崇的脸:“所以你很有经验,跟很多人睡过吗?”
阿崇摆弄了下宁宇的腿,等看对方在自己腿间坐好后他才满意了,慢悠悠地回问:“有会怎么样?”
宁宇眯着眼去看他:“不会怎么样,我只是好奇,是什么感觉。”
“什么什么感觉?”阿崇说,“你要在床上跟我聊这些吗?”
“就是,跟自己不喜欢的人做,是什么感觉。”
阿崇这次看他的目光变得温柔了些:“我喜欢你啊,你身体很漂亮,看上去很健康,也很干净,我第一次见你,就很喜欢你。”
宁宇没太在意这句话,他陷入了一个迷惑中,他问阿崇:“我以前想过,如果我喜欢一个人,我可能会害怕跟他做。我怕对方不舒服,也怕自己不舒服,总觉得那地方是不洁的,进进出出地搞来弄去,总觉得要带出血来……无论男人女人,都很难看。人为什么会喜欢做这个?还要因为这个易于冲动,喜怒无常。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怕看女人的裸体,总觉得很可怕。”
他讲话,阿崇就认真地回看他,一边看,一边揉宁宇的大腿。
宁宇觉得阿崇像是在给自己按摩,他手上用了些技巧,每一下都按得自己很舒服。没一会儿宁宇就撑不住靠了过去,去听阿崇的心跳声
咚咚咚,从他们紧贴着的地方宁宇感觉到……阿崇的心跳声沉稳有力,在慢慢加快,咚咚咚
那心跳声隔着皮肉传过来,又变成了宁宇的心跳。
那一刻好奇怪。宁宇觉得自己悸动又疲惫,他被阿崇按得好舒服。肩、腿、腰……好像在舒展,他完全放松下来。
位置慢慢变了,变成他被阿崇圈在中间,被上下揉按着。宁宇开始觉得嘴唇干,想接吻,就仰起头去看阿崇。
但阿崇没有吻他,只是说:“你跟我试过以后,就知道为什么大家喜欢做这事了。”
说完,阿崇低头,去亲吻宁宇颈上的那只蝴蝶。
先是吻,到后来成了舔舐,然后又变成了吮吻。那块皮肤被弄得很痒,阿崇的呼吸也很痒,宁宇听到阿崇拆润滑液包装的声音,窸窸窣窣弄了一会,阿崇下面还硬邦邦地顶着他,一下下地戳蹭。他用一根手指戴了个套,沾着润滑液往宁宇后面揉,动作很温柔。
宁宇扭了下腰,阿崇又把一瓶吸剂放到他鼻下,声音像是诱哄,又似是邀请:“吸一口,放松。”
宁宇本不想吸,但那味道好熟悉,很像第一次见到阿崇时闻到的薰衣草,比酒味和汗味好闻。
他吸了一口,那味道太浓了,直直地冲上头顶刺激神经末梢爽得头皮发麻。接着的所有感觉开始变得那样细微阿崇的呼吸,阿崇插/在他屁股里面的手指,阿崇的声音……
那个声音让他站起来,背对自己,跪下,爬到镜子前。
宁宇犹豫了。阿崇又说:“怎么啦?”
他话里听不出来喜怒,语调还是轻轻的,“做不到吗?”
宁宇怔了一秒,才说:“为什么我一定要跪着?”
“那样你不容易痛。”阿崇讲得一本正经,“也比较容易舒服。”
他拿了个套出来,语气散散的,“用过吗?我教你戴?”
宁宇接过来拆开,正打算往自己下身送,阿崇又说:“我说帮我戴,你不需要用啊。”
他还是那种完全无所谓,选择权在你手上的口吻。
但宁宇听完,却总从那语气里听出不由分说的支配感。眼神也是,定定看着你,游离不定的,偏生就看得宁宇想说对不起,好的。
宁宇手有点抖,但还是膝行过去,不甚熟练地给阿崇戴上套,中间被笑了几次,他没有抬头看。
“好啦,趴好可以吗?”戴完,阿崇摸他的头,“第一次可以很舒服的,不要害怕啊。”
他被吻着,迷迷瞪瞪地被阿崇弄到了地上。
等看到镜子前自己的脸时他还有些反应不过来,没想通自己怎么变成了下面那个,也不确定这个姿势是不是不容易痛。
但阿崇并没有让他思考太久,他被按到了那面穿衣镜前,避无可避地看见自己和阿崇光着身子贴在一起接吻。两具男性的躯体,赤条条地缠在一起。
他吞咽,吞咽阿崇的呼吸和温度。等阿崇把嘴唇换成了手指,他继续吞咽,把那几根手指舔得湿湿的。
宁宇觉得阿崇的手突然间变得好大,很陌生,把他的嘴塞得很满。他闭着眼,有些吃不下了。接着在黑暗中大口呼吸的时候,宁宇又吸进了一口那黏黏腻腻的薰衣草香。
那瞬间宁宇觉得自己看见一大片绚烂的烟花,只能无意识地张开嘴大口/喘/啊啊啊地叫,去捏阿崇的手臂。
阿崇含着他的耳朵,说:“叫啊,要学会叫。”
他手脚发软,感觉自己被烫得化开,在脱落。
等那阵缓过去以后,宁宇才意识到,阿崇已经进来了。
阿崇在镜子里看宁宇的表情,一边顶他,一边摸他的屁股,说:“放松,喘气。”
他的声音像会催眠。
宁宇被摸得腿软,忍不住了,只能跟着动作开始叫。慢慢就开始不对劲了,擦过的地方开始痒,阿崇好像知道怎么弄会舒服,每一下都好痒,他想叫,腿越分越开。
宁宇甚至觉得自己能看到被/ 插进来的地方怎么吞吃另一个雄性男人的器官,又吮咬着挽留,很舒服,又觉得很耻辱。
阿崇似乎知道宁宇在想什么,他把那一点点无处遁形的耻辱扯了出来,揉着宁宇的腰窝一下下地往里撞,夸他说:“你不像第一次,还会吸我啊。”
宁宇回应他的动作是下意识抬高了屁股。喘息的声音缠在一起,真的撞出了啪啪啪的声音,响得不像话,太大声了,黏黏腻腻的。
阿崇没有放过他,一定要一边做,一边像个老师一样,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