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就刘昭安那身子骨....”
一着急,一些难听但真实的心里话差点脱口而出。
倒是刘昭安毕竟白手起家,多年商海浮沉,有些城府,客气作揖后,红着眼问仵作:“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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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师傅刚刚所言是真的?”
“丽娘,她真的有我血脉了?”
“她....是因此才被杀的吗?”
仵作叹口气,“确实,因就在下午,也就是在半个时辰前,我就验尸过,丽娘确实有孕在身,只是日子尚短,并不显怀,所以没能发现。”
刘福安忽然道:“仵作师傅这话我听懂了,但如今是如何确定我嫂嫂有孕的呢?莫非是已然解剖验尸?可我听说按照朝廷律法,若有死者有解剖验尸所需,也需要通知苦主亲人等取得同意才可验尸,但显然....昭安哥哥并不知晓此事,我刘家人也未有一人知情。”
“县令大人不在,徐捕头跟仵作师傅两位就可以全然做主了?”
之前就知道这小子有两把刷子,果然如此。
仵作斜瞥他,慢悠悠道:“阁下这话算是问对了,但律法中也提及若是案情嫌疑直指苦主亲眷,可越过当事人,不理其抗拒,直接彻查验尸,无需同意。”
“你要不要问问是什么嫌疑?又指向了谁?”
刘福安表情微变。
仵作嗤了声,转头客气问宋微辞,“看来还是得问宋姑娘。”
宋微辞目光清扫过吃瘪且不安的刘福安,手头已经折了一半的纸钱,“你叫刘福安?倒是好名字,听着比你堂兄有福气多了,一开始就显着能替代其掌管门庭似的。”
刘福安嘴角下压,但勉强客气,“贵人客气了,在下不敢。”
宋微辞:“我觉得你很敢比如我就好奇你腰上的香囊绣色手法为何跟你两位堂兄一模一样。”
第二次,全场哗然。
众人的眼神再复杂万千,基本也都想到一块去了,其中一位折扇公子嘴里没把门,“天呐,莫非他们都跟老板娘有....”
刘昭安冷声一句:“住口!”
另外两个姓刘的兄弟也变了脸,急切否认,尤是刘昭钦脸都黑了。
他是读书人,这种名声可万万沾不得。
为此,他们看宋微辞的眼神都变得敌意跟抗拒。
“宋姑娘,你这般污蔑我们,可是有证据?”
“名声大于天,如此罪名可太....”
护卫长都敢当众拔刀摄人,宋微辞也没阻止过,她内心自嘲想必是成了太子妃后得益于权力滋养,竟也习惯了这般高高在上,一方面也知道对待刘家人,也实在没必要维持礼仪风度。
所以她对他们的质问视若无睹,只抬手,殿门打开,一个人被带了出来。
竟是一位年轻清秀的丫鬟,她早已吓瘫了,脸色灰败,也不敢看一刹变了脸色的某些人。
宋微辞直接让护卫把人带出来,就是懒得再废口舌周旋解释,此时平静且温和道:“春柳也是舞楼之人,跟丽娘乃从小相熟,所学刺绣一脉相承,我刚刚的意思并非是三位都与丽娘有染,首先,刘福安的香囊出自春柳之手,不论你们是否有染,但想来刺探过不少消息给刘福安吧,为日后旁支等待主枝绝户而鸠占鹊巢做准备,包括丽娘有孕,春柳自是了然。”
徐清刀:“那么,从杀人动机上,只要丽娘有孕,她就不能留,刘福安就第三位嫌疑人。”
刘福安正要急切否认,但徐清刀刀指他。
他可烦这些人毫无规矩了,就因为大人不在?
可他好歹是捕头,本来就可以严正肃查,这刘家人倒好,处处张狂,毫无规矩
“官府办案,没问你的时候,闭嘴。”
刘福安只能闭嘴。
宋微辞继续道:“你自可以否认,不过你就没想过你就不好奇春柳明明躲在鱼龙混杂的舞楼,那边有你们买通的眼线,但凡有官府差役前去查人,她很容易就能逃掉,为何还能被抓?”
徐清刀冷笑:“没想到吧,我们故意闹大动静,她的确迅速逃出了舞楼,于是追查的差役直接在你家里堵住的也是正好,抓个现行,她完全不能抵赖你们之间的关系,只能承认你们有所勾结,已经招供画押了。”
听明白了,就是跟护卫那边的探子合力盯梢,故意在刘福安家里抓现行,让其无可抵赖,高压之下只能招供。
“你的嫌疑,根本抵赖不掉。”
夜来 宋微辞:“因为那封信。”……
刘福安脸都绿了,阴狠扫过颓唐恐惧的春柳,实在没忍住:“大人,小人至多跟她有过一点勾结,是她勾引小人的,但杀人是万万不敢的。”
“我有人可以作证,丽娘死的那天,我根本没来过这里,都在城里呢!”
这倒是真的,知道这件事的人也不在少数。
宋微辞:“确实,不仅你有不在场证明,刘举人也有。”
刘昭钦眉心一跳,斯文道:“确实,那天我们都在一起,想必诸位也看出来了,我们刘家内部....并不和气,我与他们素来不合,若非兄长护着我,我恐怕连吃刘家一口饭的机会都没有。”
宋微辞:“你的身世关联你的母亲,涉及亡母之事不必提,前尘出身亦非你们母子的错,这是我的教养,所以,为人子的你也不必提。”
刘昭钦一怔,表情略有动容,但很快,宋微辞就说:“但你的香囊,出自丽娘之手她的里衣上绣有一模一样的纹路,并且她有孕,你们私下有情。”
“这也算是你一介读书人该有的品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