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大多数人是不会因为旁人而改变的,成长的环境固定了他们认知世界的方式、处理事情的习惯和手段。
林牧在对白时鲸感兴趣,调查他的时候,就已经发现白时鲸是不一样的。
他虽然有一套自己的看法,却能在林牧提出意见之后,重新考量自己的处理方式,哪怕当时他们的关系称不上主奴,他已经很乐于去接受别人的意见。
林牧认为这种情况,一方面来自小孩的成长经历所导致的讨好型性格,另一方面则是他本身就很善于接纳别人的建议,无论建议是好是坏,他都有自己的一套处理法则。
也是在多方面考量之下,林牧认为他们的关系值得开始。
建立了关系之后更甚,林牧从来没有觉得自己选错人。
白时鲸会在他强调过坦诚和信任之后,真的试图去相信他、坦诚自己的想法。
白时鲸会在他耐心教导过后,重新思考自己做事情的可行性,根据自己的想法进行调整,再向他反馈。上次的酒局事件过后,他没再犯过类似的认知错误,虽然他依旧不喜欢交际场,但后面的几次他都跟在李遇后面做得很妥帖。
工作中遇到的所有问题,他都会认真请教,笔记做得很厚。
调教中更是,白时鲸会把林牧说的话记在心里,很少有第二次犯相似的错误。无论是在家全裸、保持润滑、煮咖啡的时间和口味这样简单的小事,还是每天报备、坐姿端正,按时去健身房运动、工位文件摆放整齐、家里的衣服和工具要收纳干净等,他甚至会记得每天按时给他办公室的花盆搬出去晒了再搬回来。
白时鲸确实很听话,每一次林牧的责罚和沟通,都会良性促化他们的关系。
他一直在改变,在为了林牧改变。
这非常难得,白时鲸总说自己为他做不了什么,享受现在得到的一切很愧疚,但林牧认为他已经做得很好。
没有人会比他做得更好。
没等多久,林牧听到有人敲窗的时候抬头看了一眼时间,刚刚17:23。
才过去八分钟。
“先生!我来啦!”车门锁一开,白时鲸便抱着书包从副驾坐了上来,轻轻喘着气,一双圆润漂亮的眼眨也不眨地看着他。
“跑这么快?”林牧笑了一声,抽出纸巾递给他擦额头的汗:“擦擦汗。”
“想见您嘛。”白时鲸小声嘟囔了一句,接过纸巾随便擦了擦,问他:“您怎么回来这么早?我还以为要到晚上。”
“没什么要紧的事情。”林牧提醒道:“书包放后面。”
“喔,好。”白时鲸应了一声,把抱着的书包放到后面,重新坐好了,系上安全带,问他:“我们要去哪里吗?”
“还早,不急着回家。”林牧说:“Flame的调教室装修好了,带你去看看。”
又是没预设过的回答,白时鲸含糊地点了点头:“啊,好、好啊。”
“给你带的糕点在后面。”
白时鲸急忙去拿了过来,拆开酥饼的盒子,看着一捏就掉渣的东西,小心地托着手掌咬了一口,芝麻甜香的味道充斥着味蕾,极其满足,他后知后觉地问:“可以在车上吃吗?”
“没说不可以。”林牧启动车辆,说:“想吃就吃吧,馋猫。”
白时鲸嘿嘿笑了一声,小心翼翼地把手里一块饼啃完了就盖好盒子放回去了。
林牧问他:“怎么不吃了?不喜欢?”
“我想留着明天再吃。”白时鲸不好意思地说:“刚刚上完课有一点饿,再吃等会就吃不下晚饭了。”
“那先去吃饭。”林牧扫了一眼导航,语气温和地问他:“附近有一家古法粤菜,想去尝尝吗?”
“好啊好啊。”白时鲸猛摇头,吃饱了才有力气去调教室挨打。
看着白时鲸期待不已的表情,林牧才算是明白,刚刚说要去Flame,他那一瞬间不自然的原因。
原来是饿坏了。
然而,到了地下停车场,林牧却没让他下去。
“裤子脱了。”
白时鲸看了一眼,他们停的车位是个夹角,驾驶位那边是一辆年久失修的老旧车辆,副驾驶和他面前都是墙壁,很安全的死角,但他还是有些诧异和荒唐感:“在这儿?”
下一秒他就在林牧的目光下开始解裤子,执行命令慢半拍的后果他早已经领受过。
白时鲸刚把裤子脱了一半,黑色的裤子和内裤一起褪到膝盖处,林牧就喊停了:“可以了,不用全脱。”
“好。”白时鲸局促地扯过上衣盖了盖,光着两条腿坐在副驾上,收回手,问他:“要跪吗?”
“不用。”林牧从储物盒取出湿巾,当着他的面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
白时鲸看着消毒湿巾从他的指缝处划过,在昏暗的地下停车场里只能看清他泛白的指节,不由地咽了咽口水。
他这样,多半是要碰自己下面。
白时鲸的腿间还挂着金属锁,只是看着林牧清理手指的样子,就隐隐有抬头的趋势。
早上起床的胀痛感还隐隐箍在上面,白时鲸伸出手虚空地抓了抓,握紧了,又松开。
他竟然有点紧张。
“自己把衣服撩起来,腿分开。”林牧将湿巾丢进垃圾箱,冲他抬了抬下巴。
“是。”
白时鲸的短袖挺长的,他瘦的厉害,还经常穿这种宽松的款式,林牧没给他规定穿什么,他就随便套上去了。
浅米色的短袖被抓住下摆扯了起来,露出已经勃起的性器和金属笼子,白时鲸低着头,听到林牧笑了一声。
“我还什么都没做呢,怎么就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