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买到了我多给你二百五!”林小年只当于有余开玩笑,所以没当真。
“靠,老子只要一百!”于有余听出林小年口气里的揶揄和嘲讽,有些气急。
“林小年,你赚了!”苏北海怕两个人在图书馆里吵起来,一个劲儿打圆场。
“是吗?”林小年礼貌的跟苏北海告别,然后去借书,末了,还不忘对于有余撇撇嘴。
林小年从来没把于有余的话当真,她知道火车票不好买,所以已经做好不回家的打算。
可是,那天早上,于有余一大早就来宿舍楼下喊她:“林小年,你快点下楼。”她宿舍在二层,大家有事儿都习惯喊话,从来不打学校内线。
林小年刚洗完头发,头上裹了整条浴巾,从窗户里探出头往外望:“什么事?”
于有余扬着手里薄薄的纸片,“你的火车票!”
林小年有点吃惊,他果真买到了?于是,她飞快的旋下楼梯,看着于有余手里的粉色纸片,问:“真的,假的?”
于有余也看着她,强忍着笑:“你这个造型挺别致!”
她才想起来,刚才太急,忘了把浴巾摘下来。
林小年的承诺是多给他二百五,幸好于有余同学只收一百,所以,苏北海说她赚了。
还真赚了!林小年呵呵傻笑着,看来一票难求的麻烦已经解决了。“你等着,我上楼给你拿钱!我答应的多给二百五,一分都不会少哦!”她说。
于有余沉下脸,“林小年你是不是故意的?”
“不是,我这是诚心诚意!”林小年在于有余微愠的注视下,声音越来越小:“因为知道票不好买。”
“知道就好,那就应该好好谢谢我!”
“嗯,要不,我除了多给钱,再请你吃顿大餐?”林小年试探的问。
于有余满意了,扬起眉毛:“这还差不多。不过钱免了,大餐提高点规格吧!”
林小年琢磨了半天,问“要什么规格呢?”
“厉家菜,我想吃厉家菜。”于有余想了想说。
单纯的林小年根本不知道吃一顿厉家菜要多少钱,所以爽快的答应:“没问题,就厉家菜吧!”
拿到车票的当天下午,林小年在南教学楼门口见到苏北海。
苏北海问:“车票拿到了?”
林小年松了口气,“拿到了,还是学生卧下铺!”没想到于有余真这么有路子。
“那就好!”苏北海看着林小年笑,“有余办事一向让人放心!”
林小年第一次觉得苏北海笑起来像乔怀宁,那种暖暖的气息和温度让人沉溺。她愣了一下,突然意识到她与苏北海的距离那么进,于是,赶紧找了个借口落荒而逃。
直至跑回宿舍,林小年还在想:“不可能啊,那明明是师兄苏北海!”
林小年回家的那天下午,北京的温度零下7°,风力4-5级,据说,到了晚上还要继续降,所以,她把能武装上的衣服全武装上了,也顾不得是否臃肿、拖沓。
林小年站在学校门口等出租车的时候,又碰到了于有余,他好像刚去体育馆打完球,身后还背着网球拍。大冷天,他只穿了一件运动单衣,却在不停的冒汗。于有余瞅着林小年笑:“怎么每次见到你都穿的像个水桶?”
“哪儿还有水?都成冰桶了。”林小年不停的在手上哈气。
看她拎着行李,于有余问:“去车站?”
“嗯,等着打车,因为天冷,连出租车都不愿意出门了。”她唠唠叨叨的说。
于有余陪她站了一会儿,也觉得冷,自顾回去了。
等他去停车场取了车子出来,发现她还在等,于是,他善心大发,说:“嘿,小黏糊,我送你一程吧!”
“不用!”林小年不喜欢欠人家人情。
“计较!”于有余还是停下车子,拎过她简单的行李,往车上一堆,“等你冻僵了赶不上火车,岂不浪费了我给你买的票?”他倒是振振有词。
林小年还是第一次坐如此豪华的跑车,她问于有余:“这车多少银子?”
“也就几百万吧!”于有余也说不清。
“几百万?”林小年惊叹,“你老爸贪污了多少,才能烧钱给你这么造啊?”
于有余差点被她的唾沫淹死,他绝对呼息不畅了,不停的咳嗽着,断断续续的说:“我老爸不贪污。这车是我五哥的,他现在用不到,就借给我开着玩儿。”
林小年听了,总算不再大惊小怪了,可说话仍不客气:“你们这些高干子弟玩儿的东西真让人咂舌!”
于有余却没说话,只专注的开着车。
高级跑车啊,速度的确一流。车站很快到了,林小年下了车很诚挚的跟于有余道谢,恭恭敬敬的说了句:“谢了,于师兄!”
于有余却簇起眉,拎着她的行李箱冷着脸说:“程序不对,重来!”
“原形毕露!”林小年白了他一眼,“你这人怎么时好时坏,喜怒无常?”
“这才像你说的话嘛!从来都这么没礼貌。”于有余抢白她。
林小年又瞪眼:“行了,就放我清净吧!那边都该剪票了。”
“得,走吧!记得春节回来,请我吃厉家菜,不许反悔!”于有余有种阴谋得逞后的奸佞,偷偷笑得像只狐狸。
第 10 节
林小年回了家,见到爸妈才知道这一个学期对他们多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