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1 / 1)

张婶子噎住,“我”了半天一个字也没“我”出来,面上一副吃了屎一个月没消化的表情,跺着脚,放下狠话道:“许悠你好样的!小心落在我手上,我会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许悠凉凉地扫去一眼,只当她是狗在叫,转身进了厨房,将人远远地甩在身后。

“……阿德,以后少和那个贱人来往知道不?别被她带坏了!看看那副骚贱矫情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哪家的大小姐呢,我呸!专会克夫的小寡妇一个,邪气的很!被她缠上准没好事!”

看着周围越聚越多的人,张婶子说的来劲了,巴不得把自己知道的所有有关许悠的“下三滥”事情抖出去,让她在大家面前出出洋相,看她以后还敢不敢随便勾搭男人。

于是她扯着嗓子说道:“谁不知道她是李强花一百万买回来的啊?原本是嫁过来,想给人冲冲喜的,结果还把人给克死了,你们说邪乎不邪乎?”

众人:“什么?那个女人居然是李强花钱买回来的?那不是和妓女差不多?”

“真的假的,李家这么有钱的吗?一百万?这可不是小数目啊!”

“怪不得当年张小花要死要活的要嫁进李家的门,原来是惦记李家的钱。”

“废话,这么有钱,你不惦记?要不是李强后来病了干不动了,张婶子又闲不住在外面招三惹四被轰出了李家,还有这个女人什么事?”

眼见的众人的话题越扯越远,还扯到了自己头上,张婶子抓狂地尖声大喊道:“你们根本不知道那个贱人干了什么,那天晚上就是她杀了李强!不然李强好端端的为什么会突然死了!”

李星德皱眉,“嫂子不是贱人,你才是。”

“……你说什么?”

张婶子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慌里慌张地拉住李星德的手臂,眨着眼睛示意他闭嘴。

李星德无视了她的暗示,把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声音大到足以让周围所有人听得一清二楚:“我说,你才是那个贱人。”

“……”张婶子的脸绿了又绿,可是当着众人的面又不好对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傻子发作,只得苦口婆心地劝道,“星德,你不懂可别乱说,你知道贱人是什么意思吗?”

“当然知道,”李星德看了她一眼,举起手径直指着张小花,拔高声音对议论纷纷的众人道,“那天晚上我亲眼看着你给我哥喂了药。第二天他就死了。”

李星德的这句话很有歧义。

很容易就让人联想到是张婶子给李强吃了什么害人命的毒药,才让他死掉了。

张婶子的一张老脸一阵青一阵红,“你你你胡说……我那喂的是……”

她支支吾吾不肯说出实情的样子,更是加深了大家伙对她的怀疑。

眼见得要背上人命,张婶子豁出去道:“冤枉啊!我给李强喂的是……是春药!怎么可能会要了他的命呢!”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她急忙又补充道:“而且当时许悠也吃了那药的,现在人不是好好的在这吗,就说明那药没有问题!”

许悠缓缓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我是吃了药没死,可是李强呢?你明知道他身体虚撑不住,这种药不能多吃,你还,你还……”

她故意将话头停在这里,张婶子解释也好,不解释也好,在大家心里都会做实她杀人的事实。

“你胡说!”张婶子果真开始傻兮兮地往许悠挖的陷阱里面跳,“我……我当时明明告诉过他,那药不能多吃,可是他不听啊……我没办法才……”

张婶子说着说着闭了嘴。

不对,当时那些人离得远,知道实际情况的只有她、李强和许悠三个人。现在李强又死了,许悠这个小贱人还一口咬定是她有意要害死李强,那药又的确是她拿来的没错……

她这么把事情说出来,岂不是……

张婶子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许悠给坑了,但是哪里还来得及,大家早就对许悠的话深信不疑,将李强的死按在了自己头上,自己说啥都是狡辩,她哭爹喊娘也没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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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小傻子找不到嫂子发飙了,水里欺负小傻子强吻嫂子玩嫂子的艿

这件事情之后,许悠一连几天都没有再见到张婶子。

除了隔壁偶尔传来女人痛苦的哀嚎声,一切好像都回了正轨。

许悠每天准时准点,拿着瓜子花生去村头听女人们唠嗑,偶尔人凑齐了打几桌麻将,回去还有现成的饭吃,都不用自己烧,日子别说,过的还挺悠闲的。

不过还有一件令她头疼的事情,就是那个叫李星德的小傻子。

主要她一出门,李星德就会鬼鬼祟祟地跟在自己屁股后面,在树丛里一蹲就是一整天,看她要回去了,再急匆匆地往家里跑,假装刚从外面回来的样子,笑着和她打招呼。

他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其实许悠心里和明镜似的。

他不过就是担心自己像上次那样,丢下他一个人跑了,这样他就真成了没爹没妈没哥哥,还被嫂子抛弃的小可怜了。

许悠也是个心软的,见不得李星德这样折腾自己的身体,只好在家里呆着陪了他几天,顺便给他做做“心理辅导”,省的他一天天瞎想些有的没的,把自己憋成个心理变态。

事实证明,要教一个傻子怎么获得安全感,就像教一个哑巴怎么张开嘴巴说话无异于对牛弹琴。

许悠才离开李星德的眼皮子一会儿,就出了事。

“李家大媳妇,你家星德找不到你人,都快把家里屋顶给掀了!你赶紧回去看看罢!”

经常和许悠一起打牌的丁嫂子跑了过来,隔着老远就开始喊。

“啥?”许悠猛地站了起来,“你没和他说我到河边来洗衣服了吗?”

“我说了,他不肯听我的呀!你快点回去吧,我怎么劝都劝不住!”

许悠只好扔下衣服往家里赶。

家里的门大敞着,里面站满了人,看样子都是来看热闹的。

许悠拨开人群冲进去,一眼就看见了站在客厅最中间的少年。

少年浑身上下只穿了一条裤子,上半身就这么露着,胸口一条鲜红色的碎玻璃划痕很是明显。

血从最深的那块伤口淌出来,流进了裤子里,把浅色的布料染红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