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了依旧在睡,他翻了身子,此时面朝时措,鼻息微微翕动,似乎睡得很舒服。

时措蹬掉脱鞋,膝盖先贴上了床垫。他弯腰,将自己的脸一点一点朝徐了的贴近。床随着他的动作开始有些凹陷,徐了舒展的眉忽然开始微微皱起。时措哪管得了这么多,他一门心思只想给自家徐了一个吻。

徐了放大的面孔忽然呈现在眼前,时措没由来地觉得脸发烫,正当双唇即将碰上的时候,忽然徐了睁开了眼。

时措动作一滞,他呆愣愣地与徐了对视。自己的嘴唇贴上去也不是,不贴也不是,他尴尬地愣着,忽然一阵大力自肩膀上传来。时措挺迷茫地眨了眨眼,等他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屁股着地被徐了推到了地上。

地毯还算厚实,时措不觉得疼,但心里觉得不舒服。他拍拍屁股,冲着徐了便开始乱嚷:“徐了你怎么回事!大早上的,怎么还推人呢……我有个三长两短,你心……”

一大堆话堵在了喉咙口还没吐干净,时措忽觉头皮一紧,徐了放大的面孔再次出现在他的眼前。

那双眼睛带着点晨起时候的迷糊,可投射出的目光偏又是凌厉地要命。时措在心里大骂一声操。

不是为了表达不爽,而是徐了这幅严厉的模样真是帅到惨绝人寰。

头皮发疼,时措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被揪着头发提着。他的手有些僵,在半空中愣了愣,但最终还是往徐了的手腕上碰了碰。

徐了眯了眯眼,不住地打量时措。

这目光如有实质,时措的衣服穿得好好的,但却横生出一种被徐了看了光的错觉。徐了手腕一松,时措的身子软软地坐了下去。

“跪好。”这应该是徐了醒后的第一句话,嗓子带着些久未发声的沙哑,时措却被这简单的两个字震住了。

一方面是大早上的就进入这种状态让他挺不适应,可另一方面,带着怒意的徐了实在是太难看到了。这种举手投足间夹带着的威慑力,让时措动心。他感受到胸腔里的心脏正加速地跳动着,最可耻的是胯间那根东西,竟是兴奋地硬了起来。

时措从地上坐起,乖乖摆出徐了想要的姿势。腿分开,手背过去放好。照例他的目光应该向下看,可他还是情不自禁地抬了头。

徐了喜着睡袍,时措一抬眼便看见睡袍的带子松开了,深色的衣领大敞,露出小片光裸的胸膛。他仍想多瞄几眼,却没想到与徐了的目光撞了个正着。时措指尖发颤,飞速地移开了视线。

“你身上的衣服……有些碍眼……”

时措再次暗骂一声操,徐了拖长了语调,那声音与目光仿佛正在他身上逡巡,时措也不解纽扣,抓起睡衣的下摆便往上拽。

下身胀得更厉害了,时措咬咬牙,还是将内裤脱了下来。性器终于挣脱了束缚,仿佛为了证明似的跳了跳。徐了将这一切收入眼底,轻轻笑了一声。

“现在,你该做什么?”

突如其来的问题让时措大脑发懵,他下意识地抬头看看徐了,对方不出声,只看着他笑。这笑容让时措浑身发毛,他背在身后的手悄悄握紧。旋即,他挺诧异地张了张嘴,吞吞吐吐地回道:“……是……晨……晨起服务,主人。”

话刚说完,时措便朝前膝行,他的目光锁定在睡袍下的那团阴影,偏偏徐了的手还往那处靠。这动作勾得他口干舌燥,时措跪到徐了腿间,他伸手撩开徐了的睡袍……

“啪”的一声忽然想起,时措撩睡袍的手生生挨了一下。他惊恐地望向徐了,可徐了仍在笑。他感受到自己的双腿被踢开,徐了抬脚往他抬头的性器上踩。

不痛,但是刺激。时措的呼吸变得格外急促,他睁着眼睛难以置信地望向徐了。

“不长记性的东西。安也没请,还想着服侍我这根东西?”徐了足尖用力,稍稍往性器头部碾了碾。

时措吃痛,连忙俯身,循着记忆里的方式,向徐了问好。

他的耳边传来衣料摩擦的声音,没有徐了的命令他压根不能动。过了良久,徐了从床上起身,沉声道:“姿势忘了,话怎么说也忘了……”

“先记着,今晚回来罚。”时措撇嘴,满肚子苦水无处倒。

徐了系上睡袍带子进了浴室,不一会儿里头便传来急促的水流声。时措跪着,哪儿也没得去。这水流声没听多久,门却忽然又被打开了。

徐了额前的碎发湿了,仔细看去还挂着水珠,那双眼睛里晨起的迷糊也终于消失殆尽了。时措默默地捂了捂心口,再叹一声徐了帅得惨绝人寰。

徐了随手拿起床头柜的一本书,往时措头顶一放。他道:“十分钟,跪着。”语罢,再度转身去了浴室。

与徐了在一起久了,时措发现自己某些诡异的癖好竟是一点点抬了头。比如,他喜欢粗暴的徐了胜于温柔的徐了,能选择拽着头发被按着操,他绝不选被徐了搂在怀里温柔的缠绵。徐了自然发现了他的这些心思,是不是地搞点花样出来,时措爽到没话讲。

徐了洗漱完,便径直下了楼。时措顶着本书等着徐了来叫他起来,眼看着他手机的闹铃都想了,可徐了却迟迟不上楼。时措急了,今天如果迟到,那努力大半个月的全勤奖就要泡汤了。

他的身子开始乱晃,一只手抓着床单的角胡乱地拽,东碰西摸,终于把徐了盼来了。

“你在楼上腻着干什么呢?今天想迟到了?”

时措睁大眼睛往徐了的方向看,心中大骂dom都是精神分裂。他拿下书本,飞快地穿衬衫打领带。要不是粗暴的徐了那么帅,帅得他起了反应,有了感觉,他非得破口大骂跳起来嚷嚷。谁还没点起床气了是不是?

当晚,徐了根本就没有要追究早上那件事的意思。二人洗漱完,正窝在沙发上看电视。徐了忽然搂过他的肩膀,手指在他的鬓角上摩挲。他问:“想要吗?嗯?”

时措还记着早上的那档子事呢,他伸手推开徐了,冷漠地回道:“不……我不想……”

徐了轻笑一声,搂着的肩膀的手二话没说便贴上了时措的脖子,把人按在了沙发上。睡衣很宽松,徐了见状便扯落了睡衣。时措也就挣扎几下意思意思,该做的时候还是不能含糊的。

徐了勾着他的脖子翻了个身,挥起巴掌便往他屁股上抽,声音挺响,好像有点疼。时措本能地开始乱动,忽然徐了贴上了他的脖子,狠狠地往他耳垂上咬了一口。

“就喜欢粗暴是不是?”

时措叫了一声,含含糊糊,听不清喊了些什么。徐了依旧挥着巴掌往他的屁股上添痕迹。说粗暴,徐了也绝不手软,前戏一概省略,怎么狠怎么来,时措放开了嗓子乱叫,淫言浪语一股脑儿往外蹦。最后他不争气地被徐了搞下几滴眼泪来,虽然多半是因为爽的。

临近高潮,徐了狠狠地压着他的身子,一双大手再次抓起了时措汗涔涔的头发。

“说……你是什么!”徐了的嗓音仿佛有着灼人的温度,时措耳边被燎得发烫。他喘着粗气回道:“徐了的男朋友!”

徐了提着他头的手又往上拽了拽,凑在他耳边问:“还有呢……嗯?”苌煺∠铑A咦缒更群九二4衣五七∕陆五4

“……您的狗……”

话音落下的一瞬间,时措低喘一声便射了出来。徐了握着他那根刚泄过的东西继续撸动着。

“不听话的东西……再给我射一次。”

……

经历过那一天的时措,再也不敢把徐了称作圣人了。

分明就是个精虫上头的流氓悍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