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你排斥我们成为同事吗?”

时措冷静地回答:“不。”

“那我们的主奴关系呢?”

“当然也不……如果我排斥这段关系的话,我大可不必和你磨合这么久。”话一出口,他自知有些失言,见暴君不动声色的模样他这才安下心。

“所以你认为,两种关系不能共存是吗?”

这个问题抛出来,时措懵了。于他这是饭碗和消遣之间的选择,饭碗是不可以不要的,可是这个消遣也不是一般的消遣,不是说没就能没的?

徐了瞥见时措目光闪烁,犹豫了许久只能支支吾吾地开口:“……也不是……不能……吧……”长腿?老阿`姨追?更本]文

徐了站起身子,慢慢走到时措的面前,他故意放轻了声音,耐心地问道:“那你在担心些什么?”

“我……我怕……你……”

“你怕的是我会怎样,而不是我们会怎样?”时措的话忽然被徐了打断,一时之间他竟想不出回答什么。

徐了见状只接着补充道:“你怕我利用我们的第二层关系在工作期间对你做些什么?”

这句话诡异的与时措昨晚的梦境重合起来,他看了一眼徐了,默默点了点头。

徐了半晌没吭声,又转身坐回了沙发上。如此看来,他与时措的观念是一致的,两种关系互不影响才最好。

“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你担心的都不会发生。”

“你还记得上次惩罚过后,我告诉过你什么吗?”

时措坐在凳子上,低着头回想了片刻,低声道:“你说,走出这间房间,我们就……不存在主人和奴隶的关系。”

“很好,你还记得。”

“所以你担心的问题有答案了吗?”

“当然如果你选择结束任何一种关系,我都尊重你的意愿。”

结束两个字在温和的一句话里显得那么尖锐,时措犹豫着的心像是忽然被戳痛了。他抬头扫视了一圈这个房间,又看了看端坐在一旁的徐了,脑海中不断回想起徐了带给他的种种……突然就这么说再见,好像很难……

他的手指微微发颤,最终咬咬牙开了口:“两种关系……我都不想结束。”

徐了轻轻拍了拍手,温和地说道:“如你所愿。”

时措如释重负,内心压着的担子早就在他做出选择的那一刻卸下了。内心竟还升腾起一丝丝的感动,他最终竟然两种关系都没有放弃,时措在某个瞬间觉得自己特别伟大。

正当他得意之际,徐了却幽幽地开口:“问题解决了,我们不如来数数,你今天犯下了哪些错?”

“迟到。”

“对主人大呼小叫,不用敬称。”

“哦对了,好像连跪姿都忘记了。”

时措整个人凉透了,由内而外的那种,他僵在了椅子上,看着徐了朝自己一步一步走过来。

“来,对于这些错误,你有什么想解释的吗?”

时措的膝盖忽然灵活了,他整个人从椅子上滑下,二话不说跪在了徐了面前。他诚恳到都想掏出心脏给徐了证明自己的忠诚。

但最终这些举动还是化为简单的四个字:“主人,饶命!”

【作家想说的话:】

明天要出门,停更一天,鞠躬

27 姜罚

27

徐了装作充耳不闻的模样,他只淡淡地问道:“清洁工作都做了吗?”

时措痛苦地闭上双眼,那自然就是没有了。徐了很早起就在他耳边念叨,清洁工作有多么重要。时措清楚地记得,徐了放下过的狠话:如果自己不做清洁,他连一根手指都不愿意碰他。

他只得委屈地开口:“……您不能要求我这么多,今天我光思考要不要过来就耗了很长时间,哪儿还有时间清理……”

徐了沉声喝道:“还狡辩。”时措一双眼睛瞪得滚圆,徐了见状二话不说将人拖进了浴室。

过了许久两个人才从浴室出来,时措气喘吁吁跟在徐了身后,一双眼睛简直快要翻上了天。清洁这种事情,只能自己下手,温和无伤害,暴君出马那绝对是带着痛苦的,这种加量不加价的服务,打死他也不想再尝试一遍。

“跪好,想想我教给你的规矩。”徐了冷冰冰地甩下一句话,走到一旁的桌子拿东西去了。他当然知道,时措没有做错什么,他这么说的目的无非是为了营造一种氛围,让时措快点进入自己的角色。

时措乖乖摆好姿势,心里有千万种小情绪也只得压回心底。

徐了拿着托盘走到时措的面前,果不其然,对方已经真正进入了状态,姿势与态度都无可指摘。徐了轻轻笑了一声,走到了时措身旁。

时措双手自觉地负在背后,徐了似乎有些不太满意,他随手拿出抽屉里的金属制手铐,铐上了对方的手腕。时措依然垂着头,没有丝毫不悦的样子。

徐了走到他的面前,伸出一只手抬起了他的下巴。时措的目光依旧保持着向下的状态,徐了挺满意。这个毛病难改,徐了起初没少花功夫治他。

“看着我。”时措顺从地将目光投向他。

徐了拿起托盘里的东西放到时措眼前,“这是什么。”

“……是姜,主人。”徐了看到了,时措悄悄皱了皱眉,那眼神里的厌弃不言而喻。

“知道这东西要怎么用么?”徐了拿起那根粗糙的姜拍了拍时措的脸。

时措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知道,主人……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