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约了这么久,你压根儿不能让我爽到。”

“滚吧,垃圾。”

【作家想说的话:】

暴君小课堂开课啦!

16 爽约

16

对方的脸色难看极了,时措得意地冲他挥挥手转身走了。

时措回到家之后,却不免觉得憋闷。暴君严厉的声音似乎总在他耳边回荡,他辗转难眠,心事重重。

可那声音的主人似乎在梦境中也不肯放过他。时措在一片朦胧中仿佛再次置身于那件幽暗的房间,暴君依旧不带任何感情地将他推倒在那张并不宽敞的床上。他动弹不得,可周身的骨节像是要在男人猛烈的撞击中散架了,他忍不住想要开口,却被那人牢牢地捂住了嘴。窒息,疼痛,灼烧……梦境中的他,在如此糟糕的状态下依旧被逼上了高潮。滚烫的性器上忽而贴上一双大手,顷刻之间,他的欲望熄灭了,被对方硬生生地掐灭了。

时措惊醒了,他猛地掀开了被子往那处伸入一只手,像是安抚般地摸了摸。随即他长吁一口气,继续瘫倒在床上。

该死的……时措恶狠狠地啐了一口。他的脑海中情不自禁又浮现出对方那张威严的面孔。当初他动的心思,还不是为了能在对方手底下爽?现在到头来换回一个禁欲的要求?时措烦躁极了,他揉了揉脑袋挣扎着起床。

中午照例一顿垃圾食品的外卖,饶是美食也挽救不了时措糟糕的心情。他前脚把桌子收拾干净,后脚电话便响了,他擦干净手,拎起手机一看。

是个不速之客。他爸。

时措随手将手机扔回沙发。铃声闹了一阵终于偃旗息鼓,时措正松了一口气,可那该死的铃声又响了起来。他揉了揉额角,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你小子能不能干点儿正经事儿?”对方语气很冲,甚至懒得唤他一声名字。

时措将手机开了免提,扔到桌上,也不急着回答。

“小对的卷子是你的签的字吧?”时措皱了皱眉,内心把时对这小子骂了个遍。

“是。”

“小对请同学吃的那顿饭也是你买的单?”

时措挑挑眉沉声应答:“是。”他话音未落便听得手机内传来对方粗重的喘息声,像是憋这口气憋了许久。

“那他有女朋友的事情你也知道了?”

“知道。”

“荒唐!”伴随着一声怒喝,时措分明听到物体的撞击声,他知道老头子又发火了。时措靠着沙发,懒得去接对方的话茬。

听筒那头的人带着质问的语气开口:“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是他谈恋爱,不是我谈恋爱,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时措漫不经心地回答道。

呯嗙的拍击声再次传来,一听就是老头子忍不住开始敲桌子,时措百无聊赖地揉捏着手腕,一双眼睛看着天花板,连看都懒得看电话一眼。

“时措,你个混账东西,是不是巴不得时对和你一样不成气候,整天在外面胡闹!”

“我这不是怕弟弟和我一样以后去搞男人,特地帮他的约会解了围么?”

电话那头传来猛烈的咳嗽声,时措似乎是一副充耳不闻的模样,接着冷嘲热讽道:“您是不是应该表扬表扬我啊,爸?”

“……你今天晚上给我滚回来。”

“对不起,没空,晚上有约了。”

“爬也得给我爬回来!!!”时父咆哮道。

“今晚如果看不见你人,你大可以看看会有什么后果。”对方留下这一句充满威胁性的话语便挂断了电话。时措嗤笑着收起了手机,心想老头子还会威胁人了。

被搁置在一旁的手机忽又震动起来,他抬手一看,是时对发来的消息。

“哥……你晚上还是回来一趟吧……”文末还配上一个哭脸表情。

时措看见时对便气不打一处来:“你小子有没有点觉悟了,我帮你的忙,你怎么不知道保密呢???”

“……爸他一猜就猜到了,我发誓我真的没把你供出来。”裙九二四﹤一五七六五四‵每日吃肉?

时措无言以对,打下一串省略号发送过去。

“哥,今晚你真的回来一趟吧,爸他这次是动真格了。你就回来一下,应付一下嘛。”

时措寻思了一下,还是答应了。至少每回一趟家,就能换得短时间的安宁,如果这次不去,还会有无数个暴怒的电话催他回家。

那么……今晚就要爽暴君的约了。时措无力地捂住了脸,这也就意味着他下周要准备给对方一套合理的说辞。否则……就会被罚。昨晚暴君在他身上抽下早就淡了,这会儿似乎又隐隐作痛起来。时措是真的信暴君有一套对付他的手段。在游戏与现实面前,他还是理智地选择了后者。

时措在家消磨掉了一个下午,见时间差不多便驱车回家。他出门前随手拿了件外套,见暴君他都没精心打扮过,就回个家,还指望他怎么拾掇?

路况出奇的顺畅,时措内心是极不情愿的,他真希望眼前的画面是出现在每个他上下班的高峰里而不是在回家的路上。

目的地很快便到了,时措推门进去,却因眼前的场景而愣了愣。客厅里坐了一个与他父亲年纪相仿的男人,两个人相谈正欢。而再边上又坐了一位他素未谋面的年轻女孩,时措内心有种不好的念头。

“回来了?这是你刘叔叔。”老头子难得对他这么友善。

刘叔叔……时措恍然大悟,那边上那个女孩子便是他女儿了。该死……上次推掉的约,他到底还是赴了。时措恶狠狠地瞥了一眼静坐在一旁的时对。时对怯懦地望了他一眼,头摇得像个拨浪鼓。

“傻站着干什么,快进来。”时措僵硬地迈着步子,挑了个与父亲最远的位子坐下。场面一度有些尴尬。

这是那个女孩子开口了:“时措还记得我吗?我是念安,小时候我们还一块儿打过架呢。”此言一出,两位长辈皆是笑开了花,念叨着些闲言碎语一般的往事。时措也恍然记起,小时候那个和自己打过架的野丫头。一晃十多年过去了,那个野孩子也出落得愈发漂亮了,乌黑的长发衬得整个人娴静极了。

两人客套地寒暄着,没一会儿后母便张罗着让大家落座吃饭。

时措心不甘情不愿地入了席,也许是两位老人刻意为之,他与刘念安坐在了一块。时措更不舒坦了,像是手脚都被人束缚住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