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音刚落,桑宁变得难以平静,感觉有被炸到。她听到了什么啊?送人回来的时候严秋珩被人掉包了吗?不会吧?
她在叫姐姐?
稀了奇,小时候因为她太瘦小,她一直叫严秋珩姐姐。这个习惯直道清楚对方的年纪之后也没改过来,因为那时她觉得严秋珩是万能的,会保护她,所以她喜欢叫严秋珩姐姐。
现在桑宁觉得那都是黑料。
对于姐姐妹妹什么的称呼她不愿意提,当然在床上的情话除外。
短暂的震惊后,桑宁又平静了,看着严秋珩的眼神中带了玩味。被叫姐姐会怎么样呢,她本来……就是姐姐啊。
桑宁找到了一点快感,和在床上当严秋珩主人的快感类似,但又完全不同。
“刚刚在叫谁?”
“在叫姐姐,姐姐进来好不好。”严秋珩说完,视线扫着刚刚放下的拖鞋,又抬头看桑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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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严秋珩,不像严秋珩。
一个人的变化怎么能这么大呢?
桑宁被哄进了卧室,她让严秋珩叫了很多声姐姐。后面都是哭着叫的,桑宁算得很准确,在某个时间,严秋珩突然开始落泪。
她曾经也如此喝醉,如此哭过。
机器人也会哭。
忘记是高中的哪一次,也忘了是谁能说服严秋珩喝酒,桑宁知道她向来滴酒不沾。细节根本想不起来,桑宁只记得自己偷偷地见到了在哭嚎的严秋珩,先是无声落泪,再是失声痛哭。
那时桑宁没见谁这么激烈的哭过,她母亲也经常哭,但她知道都是演的。
她记得那时严秋珩的泪多么滚烫,落在身上,也砸在心里。严秋珩一直在喊妈妈,她只紧紧抱着她。
只那一次,她不知道严秋珩有没有再那么醉过哭过。
现在,严秋珩哭得难过,桑宁看得出来。站着哭挺累,她想抱自己,桑宁也看得出来,严秋珩在忍着。
“去床上躺着,哭累了就歇歇。”桑宁还说不出来太温情的话,严秋珩只是哭,安慰不出来什么话。
“好……”严秋珩靠着床头坐下,并未躺,哭了这么久,她开始讲话:“姐姐,对不起……”
刚说了几个字又要哭,后面的话语染了浓浓的哭腔。
“对不起,我真的很坏。我,我做了特别过分的事,我不想承认那是我,但是没有办法……我要去扇她巴掌。”严秋珩吸了吸鼻子,“是,我就应该回去捅死我自己。”
桑宁知道她不应该笑,毕竟她就是“过分的事”的当事人,但她没忍住。这场面实在是有点滑稽可笑。
她靠近严秋珩,玩心大起,像逗小孩似的捏着她的脸,半是叹息半是笑地说:“那怎么办呢,你当时是个坏小孩,现在是个坏女人。”
“不要再哭了,再叫几声姐姐,姐姐哄你。”
“你可爱一点,姐姐就亲你。”
垂死梦中惊坐起,我难道在写什么清水文吗啊啊啊啊。
可是在最最最原本的设定这本真的很黄啊。
随机枯萎一个藤orz,真的对不住了各位,就当个清水文看吧,不过后面确定关系了就可以多多操操啦~
第32章 | 0032 31.绑起来
亲亲的诱惑可能真的很大。
严秋珩吸了吸鼻子,快速地眨了眨眼想要挤掉眼中的泪,又抬手抹了抹,声音还是哽咽的,“不,不哭了。”
“真乖。”
夸赞之后就没了下文,严秋珩疑惑地拧了拧眉,她用着非常天真且疑惑的眼神看着桑宁,问道:“为什么没有亲我呀。”
桑宁笑:“骗你的。”
眼看着刚停下来的泪人又要哭,桑宁提高了音量:“再哭我真的不会亲你了。”
严秋珩只能咬唇,她真的觉得好委屈呀,光明正大的骗人。即使醉了,大脑不像往日一样运转了,她还是好渴望桑宁的吻。
严秋珩不哭了,房间瞬间就静下来。桑宁坐在床边,严秋珩靠在床头,哭成一副弱小可怜的模样。
虽然可怜,但是没有了曾经压抑痛苦的样子,她确实得到了救赎,桑宁想。她居然开始心疼严秋珩了,桑宁心中叹息,十年前的那些暗恋与爱意带给她的是痛苦,是悬于颈上的刀。最终刀落下,她满身伤痕。
严家的往事她已经了解,她是受害者,严秋珩又何尝不是这漫长因果中的受害者。无从追究到底,只是每个人的选择都错了。她曾经陷入过十分绝望的境地,误会同亲人的恶语将她扯入深渊。但她爬出来了,她不在在乎往事,不在乎那些是非,她只想平稳幸福地生活。
但是孽缘就是孽缘吧,无法改变。她曾经那么痴迷严秋珩,如今却反了过来,她成了被着迷的对象。
桑宁想过怎么处理严秋珩的问题,她完全可以再一走了之,或者上演一出爱上后抛弃的戏码,每一种都会让严秋珩痛。但是没什么意义,这完全是浪费她的时间和精力。没有恨,也没有执念,对严秋珩的追求无动于衷是因为她现在完全没有爱人的能力。
或许她全部的情当初都扔在严秋珩身上了。在国外时有一位很优秀的同学想追求她,珀尔·伯纳德大她几届,相熟后珀尔问能不能追求她,她和珀尔说可不可以当炮友。两人相处了很久,桑宁发现她还是无法产生爱意,她和珀尔道歉,对方说没关系,直到她准备回国前,还是珀尔帮她解决发情期。
“姐姐,在想什么?”眼泪已经擦干,但因为刚刚哭得太狠,严秋珩的眼睛现在还是红的,看着桑宁许久不说话,她小心开口问。
桑宁嗓音平稳,没什么波澜,“在想已经陪你很久了,我该回家了。”
严秋珩有点急,“可是,姐姐你还没亲我……还有,今晚不能留下吗?”
“亲你是骗你的啊。留下?你知道现在邀请我留下是什么意思么?”
“想和姐姐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