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1 / 1)

如今想来,大哥这是早就备下了前手,他知与她有着嫡亲的血缘,这血浓于水四个字,并不是他对她有多用心,她对他有多用情,便能改变的。

若他与她要有孩儿,这孩子怕是不好。

因此,他就提前哄她吃五年多的孕子药,原来担的就是这个忧。

这样的男人,行军打仗谋略无双,每走一步棋,早已斟酌反复许久,却是不知多久前,便将这等心计用在了自个儿嫡妹的身上。

言绫儿在雪中垂目,心中一声叹息,逃不掉的,她怕是在起这个心思前,就被大哥算计好了前手后手,别的不说,她的身边,也不知藏了多少大哥的细作。

那被打死的新妇,便是最好的例子,本以为推言绫儿落水,做的是神不知鬼不觉,结果还不是刚一动手,便被大哥查了出来,直接打死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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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8 终究还是心疼他的 <宠妾(骨科、1v1、sc、he)(大包子)|PO18臉紅心跳

028 终究还是心疼他的

又听得雪地里,言少卿足踏无音,他牵着她逆风而行了一段路,才是微微的笑着,在将晚的天色中,回头看她,轻声道:

“都吃了这好些年,总不能不吃了的,若是怀了,无论男女,为夫都对金陵那边儿有了交代,将来你若扶正,路子也宽待些。”

现今,金陵本家总是以他无所出为由,想替他娶妻,前次被他打死的那个妾,便是金陵送过来的人儿,但他与言绫儿都知晓,这不会是最后一个,随着年岁过去,金陵那边还会变本加厉的给他塞女人。

甚至于,他的战功累计得越多,将来想将女儿嫁他的王公贵族也是越多,他的正妻之位一直空着,便会有人一直不会甘心。

原是这些事,言少卿也早已经想得妥帖,前前后后都替言绫儿铺好了路,所以这孕子药,不是她一句不吃,便能不吃了的,这北疆的一团烂摊子,也不是她想撂开手,便能撂开的。

说是出家去做尼姑,也只是言绫儿一厢情愿,她若走了,置他于何地?

悟着这一层干系,言绫儿咽下了心里头的复杂心绪,她倒是想教大哥娶个什么公主郡主的,可想着他做的这些个铺垫,这些个盘算,她怎么都狠不下这个心来。

终究是她的亲大哥,一母同胞的嫡亲哥哥,她如何恼恨他,终究还是心疼他的。

且,这些年,他将她的性子养得越发娇贵,若真有别的主母来这府里当家做主,她又哪里吃得了半分的委屈与慢待,

没听得她身边最得力的丫头香蝶都说,放眼这北疆,她这妾室,过得比别家正经奶奶都要风光,大哥这般待她,已是厚待,她若嫁了别的男人,未必能有这般风光威风的好日子。

便是一路沉默着,随大哥顶着风雪,徐徐往别院去。

她不想说话,言少卿也不逼她了,免得同书房中一样,他若拿话激她,她又会吐出诛心之语来。

又见前路风雪漫漫,她走得铿铿锵锵的,他便在她面前蹲身下来,拍了拍自己的肩,意思是要背她。

言绫儿蹙眉站在大哥背后,不想教他背。

言少卿便道:

“你上来,这里至角门一段路太难走了,你走不过去,为夫背着你,把前面这段路走过去。”

听这话,言绫儿内心一阵疼痛,她走不过去,太难了,这个坎儿,她一个人根本就迈不过去。

又静静的在大哥背后站了一阵儿,见他不动,天上的雪花纷纷扬扬的落下来,便是在她犹豫踌躇的这一会子功夫,大哥的肩头已是薄雪一片。

言绫儿便缓缓的弯下腰,脸颊贴在大哥的后背上,闭上酸涩的眼睛,由他将她背着,阔步往角门去了。

这般到了角门,上了车,一堆人朝着狐仙庙去。

车队下午时候出发,路上又寻了个遮蔽风雪的地方吃了带着的饭菜,到晚上时候,才到了别院,言绫儿早就在车上昏睡了过去,车队到了地方的时候,她都还没醒,只得由言少卿将她抱入了别院里头。

029 还是绫夫人有先见之明 <宠妾(骨科、1v1、sc、he)(大包子)|PO18臉紅心跳

029 还是绫夫人有先见之明

说起这别院的宅子,实际比将军府的还要大上许多,全都由石头堆砌而成,早些年,听说是属于哪个边塞小部落的一个宫殿。

后来,时事变迁,这小部落灭了,小宫殿便也荒废了下来,适逢六年前,言绫儿来狐仙庙替言少卿进香祈福,她素来好置家产,见这小宫殿欢喜,便四处找了人办妥房产,又拿了言少卿的军饷及圣上给的赏银,将这宫殿买了下来,改成了个别院。

现如今也不说别的,只说言绫儿这爱买家产的喜好,也不知是怎的怪癖,但凡朝廷有赏言少卿金银,就统统被她用来置办了田屋,她也不拘只在北疆买,而是天南地北的田屋,她都买,自己去不了的地儿,便派言少卿的亲兵去。

每年有租子收上来,她刨掉府里的一应开支,有余钱倒手又去买铺子。

因此,别人家不晓得,言少卿是知道的,约莫着他如今也算是个大富户,良田万顷没有,几千顷是有的,铺子无数也没得那般夸张,但北疆城内有哪几条街是他的,这个他还是晓得的。

便是一到了别院,就有提前收到了消息的账房先生,专替将军府管着几个狐仙庙附近农场的,早就等候在了别院里头。

言少卿只抱了言绫儿下车,冲几个迎面走来的账房先生使了几个眼色,账房先生们皆是意会,只沉默的行了礼,再跟着言少卿进了别院里的一座小殿。

一应丫头婆子小厮忙着轻手轻脚的搬东西,因怕吵闹着绫夫人,一行众人,硬是做到了鸦雀无声。

这小殿有一方石雕的主座,主座后头便是一张珠帘,珠帘后面有一间房,房内有一圆床,言绫儿便在这后头睡着,等她悠悠的醒来,早已经到了第二日,外头的太阳映着白雪,看样子,早饭都过去了许久。

房门没有关紧,又听帘外大哥在与账房轻声说着话儿,她一时想睡回笼觉,又觉睡不着,便侧耳听了一听。

原是管着几个养了战马的农场账房,说起言家军的一应开支,其中一账房先生便是笑夸道:

“还是绫夫人有先见之明,朝廷这两年屡屡克扣前线粮草,咱们言家军若是没有奶奶事先在江南置办了这么多良田,怕是今年北突子来犯,咱们可得吃苦头囖。”

言绫儿一听,便知后方朝廷的老毛病又犯了,这边关将士前要戍守边疆,后又要忧恼兵马粮草,偏生朝廷还不能体谅,太后过个寿,抑或皇后诞下皇子,都要大肆操办,仿佛这些个事儿,比边关将士们要的粮草,都要重要许多一般。

再听另一账房先生笑道:

“谁能料到咱们奶奶这样厉害呢,江南的良田既能收租子,每年还有许多粮草可运至北疆,但这事儿咱们可不能到处说,只管跟那朝廷哭穷,左右,奶奶心疼将军,那是奶奶的谋算,朝廷是不能短了咱们的。”

旁的账房都点头称是,他们想是知道将军大人爱听这些话儿,便将言绫儿为着将军的痴心一顿猛夸,听得帘子后头的言绫儿脸都愧得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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