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拍打过皮肤发出闷声，夏有容的报数的声音也越来越低，脚底又痒又痛，宛如一万只蚂蚁在同时咬他的脚底。他难受地想动，又动不了，只能哼哼唧唧地忍耐：“哈啊……四十九。”

“啪！”

“五十！”夏有容报完急忙动脚阻止黎尔白惯性挥下的手：“够了够了，主人，不要打了。”

“接下来是这个。”黎尔白放下拍子，伸手换过教鞭，转到他身前来：“我想想，这五十下打哪儿合适？”

哪儿都不合适！16 90有容在心里叫唤，嘴上却还是老老实实地求饶：“打屁股吧主人……求你了……打屁股……”

“会不会太腻了。”黎尔白用细长的教鞭滑过他的屁股：“这儿总是挨打，我看……不如大腿？”

“不、不要！”夏有容害怕极了，腿根极其脆弱，平时挠痒都疼，更别说挨打了，他明天会爬不起来的！

“你没有拒绝的权利。”黎尔白直起身，找准位置，拍了拍。16 90有容吓得发颤，想要躲：“不、不要……”

“那，给你个机会。”黎尔白突然收起手臂：“说说看，这两天在想什么？怎么在心里编排我呢？”

“啊？”夏有容猛地被黎尔白点了一句，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难道……黎尔白看出来了？

那，那他们的关系……

然而夏有容还没说话，黎尔白就摆了摆手。

“算了。我非常厌恶和你谈话，你总会有一些我想不到的地方。”黎尔白说：“与其了解你那些曲折离奇的想法，我更希望你能从这些疼痛、忍受里自己成长。”

“你的主人是我。”黎尔白说着附身拍了拍他的脸：“不是你的情绪。我希望你能牢记这一点。”

“与其让情绪主宰你的生活，不如试着发泄出来，就像现在……”

“啪！”教鞭抽过大腿皮肤发出狠厉的声响。

与此同时，夏有容忍不住尖叫了一声，眼泪夺眶而出：“啊疼！”

“很好，叫出来。”黎尔白看着他，目光灼灼，教鞭不停地点过他的身体：“挺胸，胳膊收起来。对，接下来我要打在这儿。记得，你可以尖叫，可以哭泣，但不能动，你可以肆意发泄你的任何情绪。”

“包括……对我的不满。”黎尔白附身看着他的泪眼：“我允许你释放情绪，奴隶。”

“啪！”一鞭从他的乳头上打了下去，霎时之间所有的酸爽麻痛都从他的胸口传至了全身。

“嗯呃！我、我……”夏有容第一次感受到这种疼痛，比他挨过的任何一次都要痛，都要特别。

“啪！”

又是毫不留情的一下。

黎尔白盯着他：“说话。”16 90有容急忙开口：“主、主人……”

“说！”黎尔白厉喝一声，挥起手臂从他的腿根连续抽了几下，鲜红的痕迹就这么烙下，夏有容浑身颤抖，牙齿咬的咯咯乱响：“我、对不起，我……”

“啪！”黎尔白的鞭子在他胸口抽下痕迹，怒目而视：“对不起什么？”

“啊”夏有容再也忍受不住，忍了许久的眼泪夺眶而出，闭着眼乱喊：“对不起主人……对不起主人……我想、我不想……我不想做你的奴隶了黎尔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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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鹅16 90

第六十五章颜

第六十五章

红色的麻绳凌乱地散落一地，赤身的夏有容僵硬地趴在绳子中间，不敢抬头看坐在单靠椅上的人。

黎尔白的双腿交叉，脚尖无节奏的轻点，他的指间正转着一支未点燃的香烟，皱眉看着地上的人。

在长久的沉默之后，黎尔白低沉暗哑的声音打破了寂静：“怎么不说了？”16 90有容战战兢兢，恨不得抽自己刚刚乱说话的脸两个巴掌。腿根还留着一道道红色的鞭印，疼得他龇牙咧嘴的。

但黎尔白这个态度是什么意思？就算他一时冲动就说了那样的话，黎尔白把他解开丢在地上，就开始审问是什么意思？

他有什么好审问的？16 90有容从不觉得自己亏欠黎尔白什么，想着，他猛地抬起头，对上黎尔白盛满了愤怒的眼神，瞳孔一震，又僵硬落下。

“抬头，来看着我。”黎尔白厌倦了等待，耐心告罄。他猛地收起未点燃的烟，保持着理智，坐正了，打量着地上的人，冷声道：“刚刚说的什么，严肃地再次向我重复一遍。”

“……”16 90有容抬起头，眼角还挂着刚刚的泪，他看着黎尔白严厉的样子，审问他的语气，顿时就不爽了，一鼓作气道：“我说，我……我不想做你的奴隶了！”

“哦？”黎尔白胳膊放在膝盖上，微微向前探了探身子，眸光幽深，面无表情：“你的意思是，你想结束这段契约关系，是吗？”

“……”夏有容顿了顿，旋即点了点头：“是。”

“好，问你几个问题。”黎尔白向后靠了回去，双腿交叉优雅坐下，脚尖对着夏有容的脸：“第一，作为主人，我是否曾苛待过你？”16 90有容不知道为什么黎尔白要问这样的问题，衣食住行黎尔白从来没有缺少过他什么，甚至于在和黎尔白的相处期间，他看到了更多的可能性。

于是他摇了摇头：“没、没有。”

意料之中的答案，黎尔白继续问：“第二，我是否曾经对你造成过任何实质上的伤害，肉体，包括心灵？”

伤害？所有的惩罚和疼痛都是在允许的范围内，都是在夏有容点头之后才做的，他并没有留下任何伤痕。

哪怕是今天极痛的大腿和胸口，都没有破皮。

至于心灵……爱而不得，算吗？16 90有容忍不住去摸了摸疼痛的大腿，自嘲似的笑了一声，还是说：“没有。您……没有伤害过我。”

黎尔白睥睨着他，轻启薄唇：“最后一个问题，你有什么理由说服我，在契约尚未完成之前，就结束我们的关系？”

“说服……你？”夏有容不解地看着他：“我有权……”

“你没有！”黎尔白打断他的话，站起身来，他踱步到夏有容身后，看着他光洁的脊背，铁青着脸，冷声道：“如果你有认真读过那份契约，就该知道，你没有任何权利在三个月之内结束这段关系。”16 90有容转头对上他的眼睛，就听到黎尔白说：“只有我，才能喊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