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过程中，你有任何不适或者难以忍受的时候，都可以说安全词，我会立刻停下。”黎尔白本来不想说，但还是强调：“你有说安全词的权利，哪怕这是惩罚，你也有停止的权利。无需考虑后果，也不需要有任何心理负担，我不会因为你喊了安全词而责怪你，明白吗？”16 90有容知道黎尔白的意思，有些欢喜地点头：“明白，Daddy，我会做好的。”

黎尔白意味不明地看了看他，“嗯”了一声。

黎尔白绕着他走了一圈，问了第一个问题：“首先，你的身份是什么？”16 90有容听到的时候还有些奇怪，黎尔白怎么会问这种问题，但他还是老实回答：“您的奴隶。”

黎尔白的脚步兜转，停留在他身侧，继续问：“记得我们契约的第二条吗？尽量详细的讲出来。”

“……这……”夏有容想了想，却想不起来什么东西。他绞尽脑汁，才能捕捉到一点点记忆，他也不确定是不是第二条，但还是说了：“奴隶会尽最大的努力……使他的主人高兴……嗯……他的存在就是为了……使主人高兴……”

黎尔白没反应，还在等他说完。夏有容却什么也想不出来了，他有些不适地动了动被束缚着的胳膊，意料之中的动弹不得，只能引起吊环叮里咣当的响了两声。

黎尔白将手放在他背上使他再次保持水平：“别乱动。说完了？”

“嗯。”夏有容支支吾吾：“说完了。”

“错了。”黎尔白走到他面前，再次将他垂着的头抬起来，对着自己：“这是第三条。第二条是，奴隶在任何时间和地点都不能拒绝主人的命令，一旦签订该契约，他将同意完全接受主人的一切安排。”

黎尔白问：“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

“那就记住。”黎尔白从他身边转过来，手掌在他悬着的屁股上拍了拍：“报数。”

“啪！啪！”

“一……二！呃！疼！”短鞭在屁股上抽出又短又深的痕迹，夏有容受不住疼，猛地直起腰，又松开，带的吊环摇摇晃晃，他也毫无安全感的晃着，却不得不一下一下的报数。

黎尔白的手臂没停，一直打到十下结束，才站到他面前，再次重申：“记住了吗？再说一遍。”

“啊……”夏有容这才真正的意识到了这是惩罚，不是日常调教，黎尔白几乎是用了全力打他，短短十下，都要比之前挨过的每一次都疼，疼的夏有容眼泪都掉下来了。

无声的泪掉进眼罩里，夏有容结结巴巴的重复契约：“奴隶在任何时间和地点……都不能拒绝主人的命令……一旦、一旦签订该契约，我将同意完全接受主人的一切安排。”

“不够顺畅。”黎尔白厉声道：“再背。”16 90有容再次背道：“奴隶、奴隶在任何时间和地点都不能拒绝主人的命令，一旦签订该契约，他将同意完全接受主人的一切安排。”

“再来。”

一直背到第五遍，黎尔白才算满意，“给你一个睡前任务，明天将契约的全部内容都背熟，我会抽查。”

“是。”夏有容小心翼翼地点头。

“乖。”黎尔白将手放在他头上揉了揉，就在夏有容不知道黎尔白要做什么的时候，温润的声音从他头顶响起：“主人契约的最后一条是同样的。我会尽最大努力的照顾你，给你安全和福利，指挥你、训练你，像奴隶一样惩罚你。我拥有这些权利的同时，也拥有照拂你的责任。”16 90有容听着听着突然就明白了黎尔白为什么要这样做。他和黎尔白的这份关系，是经不起他的折腾的。他想要在东西，在主奴契约的缔结下，是被拒绝的。16 90有容猛地抬起头，妄图透过眼罩看向黎尔白，想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是拒绝吗？

“最后一个问题。”黎尔白的手指在他下巴处摩挲，摘下了他的眼罩：“告诉我，你是否愿意持续我们当前的这段关系？完全遵守你的契约内容？”

完全吗？16 90有容只觉得一股难以言表的情绪突然溢满胸口，他晃了晃自己，最后他说：“愿意。”

“好。”黎尔白微不可查地松了一口气：“从今天起，你改口叫我主人。我将完全履行契约的任务，在此过程中，一旦违规，我将对你实施惩罚，明白吗？”

“明白。”夏有容听见自己说：“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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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鹅16 90

第四十七章颜

第四十七章

夜色浓浓，夏有容在给予了黎尔白肯定的答案后，就被放了下来。

他垂着眼半依靠在黎尔白的怀里，黎尔白半跪在地上，一边扶着他，一边将他身上的红色麻绳一点一点解开。

直到身体重新自由，夏有容还是呆坐着。

黎尔白拍了拍他的脸，示意他回神：“惩罚结束了，你可以回去了。”

惩罚？16 90有容抬起眼睛，从黎尔白的下巴看到额头，最后他点了点头“……是，主人。”

这不是惩罚，这是教导。

是黎尔白对于他越轨行为的警告。16 90有容脑子一片空白，他下意识地遵循着命令想要站起来，手掌趴在地上借力，还是踉踉跄跄的站不起来，最后还是黎尔白伸手扶了他一把，夏有容这才站稳。他扶着旁边的柜子，冲黎尔白点了点头：“谢谢主人。”16 90有容道了谢就往外走，按下门把手，赤裸着，红着屁股，就这么走了出去。

“哐当”一声，门关上了。

黎尔白看着他关上门魂不守舍的样子，又看了看落在地上的绳子和鞭子，叹了口气，动手开始收拾，将东西全都系数整理好才离开调教室。16 90有容一夜无眠。

一晚上他将自己最近和黎尔白相处的每一天每件事都细数了一遍，最后得出的结论，竟然和黎尔白一样，他确实越轨了。

他不该把黎尔白的纵容当做默许，更不该妄想太多。

他把当时拍摄存在手机里做纪念的主奴协议翻出来，一条一条的看下去，按照黎尔白要求的，将这些条款全部背熟了。躺在黑暗里一个字一个字的默念，将自己的身份记清楚了。

他不会再做错了，错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时间刚划到早上六点钟，他就起来了。

整夜不睡的后果是头疼干呕和乏力，偏偏他的脑子十分清醒且活跃。16 90有容知道奴隶要做什么，他洗漱穿衣，去楼下将机器人放出来拖地，自己去淘米煮粥。耗时两个小时，才终于做好了清粥小菜和他唯一会做的蛋饼，虽然有些碎，勉强算得上饼。最后，从冰箱里选合适的水果拿出来切好装盘。

早餐全部都准备好了，他才怀着忐忑的心情上了楼。他要叫黎尔白起床。

时间是八点十五分，夏有容仔细回想了一下，他并不清楚黎尔白的起床时间，但八点多钟，应该不算早。

主卧的门没有上锁，夏有容很轻易地就推开了，房间里窗帘还拉着，床上隐约有个人影。

他走近了，就看到黎尔白侧躺着，昨晚没看完的那本书还在床头放着，上面摆着他昨天戴的眼镜和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