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映找不到答案,同样也不想阮星舒被他的喜欢胁迫逼他做出一个选择,于是主动地送阮星舒逃走,那一晚,他们再没有说过一句话。

在郁映觉得他的单恋要无疾而终时,阮星舒找到了他,对郁映说他那晚实在是太过震惊,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说郁映藏的太深了,又说其实他回去之后想了很长时间,他的一个朋友曾经说过,如果对待一个人脑海里会忍不住去想和他在一起之后的场景,那么内心其实是对他有好感的。阮星舒坦言他有想过,对郁映也不排斥,或许他们可以试试。

在当时的郁映看来,这是个布满陷阱的谎言,上面铺满了甜美的果实,他明明知道可他还是跳了下去。如果说阮星舒对他有感情的话,郁映觉得那一定是怜悯。说到底,他还是用他自以为是的六年去绑架了阮星舒。

郁映在等那一天的到来,等阮星舒醒悟过来同情不能当做喜欢或者是爱,等阮星舒想明白他不该牺牲自己,等梦醒的那一天。

郁映就像个偷窃时间的罪犯,等待自己的审判。

刚在一起的那段时间里郁映很拘谨,他什么事都会征求阮星舒的意见,不敢距离太近,不敢牵手,更别提亲吻,每当直视阮星舒的眼睛时他都会觉得羞愧难捱,他在想阮星舒怎么还不提分手,为什么他还没有醒悟?对郁映来说,这就是令他前仆后继的折磨。

勇敢的是阮星舒,他一直都是那个懦弱的人。他们第一次牵手是阮星舒主动,郁映记得很清楚,那晚他们在无人的江边大桥上,阮星舒眼中一半是羞怯,一半是埋怨,问郁映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欢他。

郁映内心慌张,他像个笨拙但是痴迷的告白者,磕磕绊绊地诉说他有多喜欢阮星舒。

后来阮星舒握着郁映手的力道又紧了紧,问:“那你为什么后来都不吻我?”

“你强吻我的那晚,不是挺来劲的么……”

可能是因为害羞,阮星舒的声音越来越小,但郁映听清楚了。

郁映的理智霎时间绷断,他跳进去的不是陷阱,在落地的那一刻终于发现,接住他的是阮星舒柔软的内心,阮星舒自始至终都没有骗他也不是和他说着玩玩。

郁映的手都在颤抖,他捧起阮星舒的脸几乎急不可耐地吻了上去,阮星舒在踮着脚回应,他们的唇舌紧紧缠绕愈加密不可分,江面的风透着冷意,可经过他们时被炽热的呼吸化解。后来郁映越来越失控,他把阮星舒压在栏杆上,握着他的脖子逼他仰头承受他充满侵略意味的吻。

而阮星舒自始至终都没有拒绝,郁映吻的最凶时也只是双手在胸前无措地抓着他的衣服,被欺负的只剩下狼狈的呜咽,郁映迫切地想要一个肯定的答案,他身体后撤,看着阮星舒被吻的红透了的嘴唇,听他不平稳的呼吸,郁映问着:“小星,你这么对我是因为可怜我吗?”

“当然不是,”阮星舒似乎是对郁映的问题感到无奈和好笑,于是他踮起脚又主动吻了一次郁映,“因为喜欢你才吻你。”

那一刻郁映有了实感。

他捉摸不定高高飘浮在夜空的星星,终于落到了他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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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番外 郁映星舒颜

互通心意之后他们才开始真正地像一对恋人。

他们单独相处约会的时间变多了,阮星舒对郁映的小动作也变多了,比如玩郁映的长发,或者玩他的手指。郁映终于不再牵手前询问阮星舒可不可以,对视五秒阮星舒就会明白郁映的意图,然后闭上眼睛乖乖迎接他的亲吻。郁映一次次的试探之后变得大胆,他会把阮星舒亲的喘不上气,充满求饶意味的呜咽声也阻挡不了他的继续深入,他的手也不再规矩,随着他的吻附带情色地抚摸阮星舒的身体,甚至有时越过衣服,触碰细腻温热的皮肤。

也仅限于此。

纵然阮星舒某些方面不太开窍,但他是个男人,他也会对喜欢的人有欲望,每当两人接吻紧紧拥抱时阮星舒的身体会开始发热,莫名难言的躁动充斥在他体内,某一个位置会变得紧绷,而郁映潮湿的吻,喷洒在他皮肤上炙热的呼吸就像是一双无形的手在撩动着什么蓬勃增长。

然后郁映会深呼吸,规规矩矩地后撤站好,同他道别说晚安。

阮星舒不太明白,他也能感觉到郁映的欲望,可郁映就是迟迟不迈进那一步。

这让他苦恼,纠结。

于是在两人吃完饭郁映送他回去的那晚,阮星舒就着车厢内的昏暗,红着耳朵尖问郁映:“要不要上去坐坐?”

郁映很难拒绝。他当时只是以为阮星舒想要自己把他送到家门口,却不知面前这个双眼澄澈天真的人想要的更多。

电梯到达指定的楼层,两人迈步走出去,阮星舒开门,在郁映也踏进房间之后门被关上,玄关灯感应到亮起,随后郁映就感觉到阮星舒扑进了自己的怀里,由于没有准备,他被动地后退一步,靠到了门上。

郁映很难抵抗阮星舒的主动,而后他环住了阮星舒的腰,微微低头去寻找他的嘴唇。几秒钟后感应灯自动熄灭,房间里重归黑暗,在这之中突兀地多出了唇齿吮吸粘稠暧昧的水声。

郁映莫名觉得今晚的阮星舒有些不一样,他在踮着脚努力回吻,甚至他的主动盖过了郁映的,紧紧勾着郁映的脖子,湿热的舌头不安分地在郁映嘴巴里挑弄。郁映不动声色后撤了身体,怕某个部位冒犯了阮星舒,濒临失控时郁映清醒了过来,留恋地啄吻阮星舒的耳朵,嗓音暗哑地说:“小星,我该回去了。”

阮星舒的声音很喘,带着逼问的意图:“郁映,你想我们以后就只到接吻这一步吗?”

纵然郁映此刻头脑不太清醒,但他是个成年人,郁映喉结动了动,犹豫着说:“我怕……我怕吓到你……”

谁知阮星舒笑了:“我不会怂到连和男朋友上床这件事都怕,郁映,你想回去就回去好了,过了今晚,我可不会给你机会了哦?”

郁映的手无意识地收紧,他看着阮星舒的眼睛,似是犹豫,又好像是在考虑,半晌,郁映深吸一口气,收回了手,在转身的那一刻阮星舒从后抱住他,阮星舒的声音带着不解,埋怨和委屈:“郁映,我要生气了。”

郁映知道阮星舒会错了意,于是他又转身抱住阮星舒轻轻吻在他的额头:“我没有要逃跑,小星,我想去买些东西,我怕你受伤……”

阮星舒把头埋进郁映的衣服里,过后传来闷闷的声音:“我已经准备好了……”

又补充道:“很早之前……”

郁映有些害怕自己会失控。

他们借着玄关处昏暗的灯光边拥抱接吻边向房间里走进,在浴室里阮星舒被明晃晃的灯光照着突然羞于直视郁映的眼睛,郁映手指颤抖地解开阮星舒的衣服,而阮星舒恶作剧的心泛起,把郁映绑长发的皮筋摘下,看他的头发在宽厚的肩膀散落,又被热水打湿像墨藻一样紧贴在皮肤。

从浴室到卧室的距离并不长,阮星舒松松垮垮披着浴袍被郁映抱着,接着他被轻柔地放在床上,阮星舒抱着郁映脖子的手没有放开,他突发奇想:“你会吗?”

郁映故作镇定:“应该可以。”

一直以来阮星舒对郁映的印象是克制,有礼,总是会尊重他的意见,而现在到了床上他的想法全部都被颠覆。

一开始他们只是紧贴着身体接吻,后来阮星舒身上唯一的布料被拽下,郁映的吻变得炙热狂放,吻他的脖颈,锁骨,含着他的乳头舔的啧啧作响。阮星舒极不适应,被舔时的酥麻痒意让他经受不住,他推郁映的脑袋,却被郁映抓住强势地按在床上,阮星舒动弹不得,只能无助地挺腰任由郁映将他吃个干净。

湿热的吻逐渐向下,郁映用舌尖色情地描绘他腹部的线条,经过小腹时让阮星舒抖着腿想要逃跑,而后郁映把他拽了回去,就在那一瞬间挺立流着水的性器被郁映吞下。

阮星舒拔高音调叫一声。他发现他还是想的太简单了,他只是想和郁映做完身为恋人的最后一步,却没想过他的不自量力到底能不能受得住。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阮星舒是第一次被人舔那里,羞耻,无措,其中又夹杂着难以言喻的酥麻爽意,阮星舒扑腾双腿想要他停下,郁映却含的更深,直到阮星舒意识到他的挣扎无果,自暴自弃地开始在郁映嘴里小幅度挺腰。

阮星舒的身体泛起一层潮红,床单被他蹬的偏离位置,他拽着郁映的头发呜咽着求饶:“放开……呜放开我……要射了、要射……我不行了……”

郁映却始终都在背离他的意志。郁映伏在阮星舒的腿间,含着阮星舒的性器,双眼却极具侵略性地盯着阮星舒,仿佛真的要把他吃下去。

最后阮星舒射在了郁映的嘴里,几乎爽到他失神。他朦胧着眼睛看郁映吐出他的精液,用手指抠挖着把这些白色液体又还给他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