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1 / 1)

“干什么?”父亲问他。

“等等,”少年顺手擦去唇上奶渍,答道,“老公戴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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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那晚几乎没睡,所幸第二天是周末。临到天光微亮,温承抱着父亲去清洗,再收拾丢了一地精液半涸的套。

温佩瑜是被饿醒的。他迷迷糊糊推身上的人。

“饿。”男人哑着嗓子。

“嗯?”温承的声音仍有困意,幼兽一般微微伸个懒腰,“怎么了?”

“饿了。”温佩瑜感受到被子掀开的冷意,往儿子怀里缩了缩。

少年抹一把脸,迅速穿上衣服下床。他弯腰把被角掖紧,只露一个毛茸茸的脑袋,然后亲了亲:“爸爸再睡会儿,我先去做饭。”

男人闭着眼应一声。他的确累狠了,腰酸得不像自己的,大腿内侧擦破的地方虽然涂上药,还是不大舒服。原本以为能很快再次入睡,又觉得哪儿哪儿都不对劲。他在被子里翻滚一会儿,脾气都要滚出来了。于是猛坐起来,胡乱套一件卫衣,光脚穿上棉拖鞋推门出去。

客厅的落地窗都被橙白色窗帘遮得严严实实,吊灯发出暖黄的微光。温佩瑜眯着眼睛扶梯走下二楼,摸去厨房,搂住忙碌的身影。

“怎么没睡?”少年偏头亲他一口,“穿成这样就出来了,冷不冷?”

男人又在他肩头打起瞌睡:“刚才睡不着,现在又困了。”

温承空出手在他光裸的大腿上摸一把,微凉。

“爸爸,你得穿裤子,”少年哄着父亲,“别感冒。”

“承承快点做菜,”男人不肯离开,闭眼含糊道,“快点做完就不冷了。”

温佩瑜像树袋熊一样挂在温承身上,直到后者腾出手抱他去餐厅吃饭。他坐稳了,默默反手拉开儿子的外套拉链,把自己全身都包进去。

“这样就不冷了嘛。”他并着膝,双脚踩在少年的大腿上,很得意的样子。

温承才发现他的父亲多喜欢撒娇亲昵。如果说当他以父亲自居时惯于被动地接受宠溺,那么作为恋人的他就是主动索取爱意。温佩瑜不是个很有安全感的人,父子间的隐秘情意能轻易像上回冷战一样被戳破,因此从前患得患失,疑神疑鬼。而如今他得到了少年的求爱,于是无意识地理直气壮起来,言语也展现些从前压抑的活泼天性。

这样很好,温承想。他以往总是认为自己同父亲不能更亲密了,因此并未展开迫切的追求。他发现他错了。

“笑什么?”男人问他。

“好喜欢爸爸,”温承用脑袋拱父亲的肩窝,“想把爸爸吃到肚子里。”

“想得美,我把承承塞回肚子里。”

“我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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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塞。”

他们幼稚地斗几回嘴,温佩瑜笑起来,笑得少年气:“然后我们越变越小,消失在空气里不见了。”

“没关系,反正我们混在一起,”少年把父亲环抱住,“爸爸,我从没见过你这么笑。”

“不可以吗?”男人意识到自己的反常,嘴角耷拉下来。

温承假装认真想了想。

“爸爸不可以,”他说,看着父亲的眸光迅速黯淡,话锋一转,“但是小鱼老婆可以。”

温佩瑜再迟钝也红了脸。他恼羞成怒地掐儿子的腹肌:“小鱼老婆是谁?”

“爸爸不认识啊?那我给爸爸介绍一下吧。”少年弯了眼睛,握住腰间的手。

“他叫温佩瑜,是我的老婆。他特别英俊,厉害又坚强,我好爱好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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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承原想父亲会被逗笑或者害羞。而后者扭头呆呆凝视他一会儿,眼圈慢慢红了。少年正不知所措,男人将手从他的领口处伸出,轻轻捧住儿子还有几分稚气的脸。

“长这么大了,我的宝宝。”

多神奇啊,在他体内有另一颗心脏跳动。十七岁的温佩瑜掩饰住微凸小腹找到实习的工作,为一点微薄工资熬夜拼命。因为孕吐耽误时间,被主管责骂时他没有哭;被其他实习生抢走功劳,挤掉转正资格时他也没有哭。但在一个小腿浮肿,难以入眠的深夜。

当他感受到小腹里的第一次胎动。

憔悴疲惫的少年头一回哭了,欣喜夹杂委屈。

我抛弃一切为了你,从此你就是我生命的全部意义。

温承像接受主人情绪信号的敏锐小狗,收敛笑意,脸颊在父亲因常年使用键盘而磨出薄茧的手心摩挲,目光温顺而服帖。他们依偎一会儿,温佩瑜抬下巴示意桌上的菜,用还未完全收敛的鼻音要求:“羊排,要。”

温承倾身去拿给他。羊排烤得微焦,撒满孜然,冒着热气。他一手拿住羊排一段只有骨头的部分,把另一端送到父亲嘴边,后者就着他的手慢慢吃。不时有油滴溢出嘴角,少年另只手捏纸替他轻柔拭去。羊排有些辣,温佩瑜吃着吃着开始小口吸气,辣得发红的舌在口腔若隐若现。他咬下一块,舌尖习惯性在骨上卷一口。温承的指尖抵在肉的边缘,于是男人将要吃完时总若有若无地触碰。

“再吃一根。”父亲被擦嘴时含糊命令。温承答应了,嗓音微哑:“吃了这根就不行了,油腻的东西对身体不好。”

温佩瑜敷衍地“嗯”一声。他被什么东西顶住了,于是伸手摸索,疑惑道:“承承,它起来了。”

性器被隔着裤子握住。温承深吸一口气:“爸爸不知道自己吃东西的样子多可爱。”

“如果可以,我真想在餐桌上操你。”

“不行,”男人慵懒道,“太多盘子了,不干净。”

他有一搭没一搭地安抚儿子的玩意儿:“不吃饭的时候应该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