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1 / 1)

他试探性的活动手脚却发现四肢并无束缚,脸上虽没有任何东西遮挡视线但目之所及皆是一片稠密压抑的黑,但同时他又能听到烛芯燃烧发出的细微声响,想来定是苏行晚用了什么术法封闭了他的视觉。

对于目前显然是被拘禁的结果裴虎并不意外,只眨了眨眼随即撑起身子半坐起来,行动间流露出恰到好处的仓皇。

离开玉虚宗管辖范围不久,他便察觉到异样,不仅神智变得模糊起来连身体都越发无力,他知道是苏行晚做了手脚,便象征性的做了些抵抗动作才状似无知觉昏迷过去。

苏行晚倒还算谨慎,将人带到早就准备好的藏身地后又把裴虎身上的灵宝逐一卸下,连发间藏着的暗器都没有放过,这些可都是裴虎受伤后众人送给他防身,即便不用灵力也可以驱使的法宝。

想到这里裴虎垂下手臂,不经意蹭过腰间,直到感觉到某种粗糙的触感才悄然放松了有些紧绷的神经。

小师弟送给他的荷包还在。

他如今失去视觉,无法得知苏行晚是否在身边,也就不敢正大光明的检查身上的东西,好在对方似乎并未将这个缝得歪歪扭扭且陈旧难看的荷包放在眼里,倒叫它成为唯一留在裴虎身边的物品。

实则也不怪苏行晚在这方面大意了些,毕竟裴虎虽为人低调内敛但作为玉虚宗的大师兄又是渡劫期大能爱徒,吃穿用度乃至灵宝法器无一不讲究,即便是储物空间自然也该用的是最好的。

那个皱皱巴巴的荷包一看便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足为惧。

况且苏行晚在玉虚宗这段时间也不是白过的,有关裴虎的事情里里外外他都打听了个遍,对他腰间的丑荷包也略有耳闻,那东西只是个俗物罢了,不过因为是九方君尧幼年时亲手为裴虎做的生辰礼物对方才日日佩戴罢了。

甚至出于某种私心他算得上是刻意将这东西留在裴虎身边,便是想瞧瞧待他撕碎男人身上古板严肃的弟子服,掰开那肥软惹眼的骚屁股一下一下干到人说不出话时,再把这荷包夺走,对方会是什么反应。

大概是会为了疼爱的小师弟讨好的夹紧他,哭着央求他吧……

光是想到将要发生的香艳场景苏行晚便有些把持不住,翘起的肉棒将裤裆顶出一大团,连顶端都浸出些湿意。

觊觎已久的男人如今就躺在被他完全掌控的地盘,甚至灵力尽失连傍身的法宝都被他全部褪下,再无逃跑的可能性,自觉万无一失的苏行晚当然想不到,那看似只是个凡俗之物的丑荷包,里面却装有裴虎历年来所有珍藏的法宝。

修仙界储物的法器不算稀缺但也并不寻常,何况任何东西但凡品阶高了都价值不菲,所以大部分修士用的都还是普通的储物袋,裴虎入道至今已近百年闯过不知多少秘境,加之师尊偶尔赠与,手上的储物法宝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可他最喜欢的却还是小师弟十二岁时亲手为他炼制的这一个。

小荷包最开始的确只是凡物,是后来小师弟长大后慢慢修补施加法阵才慢慢增加的储物作用,没想到阴差阳错苏行晚却将最有用的东西留下了。

裴虎闭上眼睛,靠着身后的床栏尽量扮演一个被欺骗绑架的受害者。

在离开玉虚宗之前他在洞府外给小师弟留下了传音符以便对方了解情况,以小师弟的能力顺着痕迹找到这里不过是时间问题,所以在此之前他需得抓紧机会弄清苏行晚究竟想做什么。

想到九方君尧,裴虎心中平静不少,他深吸了一口气开始把注意力放到周边的环境中。

此处安静异常连风都好似凝滞了一般,若不是在某个密室内便是被布下了阵法,空气潮湿阴冷极有可能是在山洞深处,从离开玉虚宗到现在他莫约昏迷了三日,结合苏行晚行进的方向,此处因离归元宗地界不远。

看来苏行晚此番的确是归元宗授意,只是不知为何要将他掠来此处。

难道是想用他威胁宗门?

然而自醒来后那落在他身上不曾移开半分的阴冷视线又好像在说明,事情并没有裴虎想象中那般简单。

“裴师兄好像一点儿都不意外?”

站在角落瞧了男人许久的苏行晚终于忍不住主动开口引起对方注意,曾经长枪破浪坚不可摧的强大修士如今却被拔了浑身尖刺,余下柔软内里只能任他摆弄的模样,叫他往日的耐心骤然消失,格外沉不住气。

他缓步走到床边,侧坐在离裴虎不过一臂的位置,白皙清秀的脸因为激动而染上一层杏红,眼中满是病态的狂热。

【作家想说的话:】

咱大师兄演技还是很好的哈哈哈哈哈哈哈

感谢夏莫娜、执笔青衫客、樨回、徐娇婷、天赐、柒七、潋妹、樨回、Gloria、没有布布名字、唐唐、樨回、樨回、长了蘑菇的绿羊羊、长夜挽歌、冥夜怜、樨回、夏莫娜、冥夜怜、长夜挽歌、樨回、蒲公英蓝猫、樨回、没有布布名字、樨回、蒲公英蓝猫、樨回、仙台麻雀、樨回、樨回、炮灰史蒂夫、唐唐、蒲公英蓝猫、樨回送给我的礼物(///▽///)鞠躬鞠躬

第二十七章 身死道消

裴虎好似全然不知身旁有人,被突然出声的苏行晚吓到般,身体本能瑟缩了一下,脸上浮现出几分慌张又强行冷静下来。

“我该意外吗?”他冷着脸看向苏行晚发出声音的方向,“不过是信错人罢了。”

“不过是信错人……”男人故作镇定的模样叫人越发着迷,苏行晚红着脸往前凑了些,“这意思是说,裴师兄的确信过我吗?”

苏行晚靠得这般近,即便看不见裴虎也能清楚的感知到对方灼热体温所带来的悚然,于是他没有再说话,只沉默的低下头。

好在苏行晚也不急着讨要答案,他缓缓伸出手抓住男人脚踝,那柔韧的触感结结实实落在他掌心,几乎让人激动得头皮发麻,连说话都带着些颤抖,“裴师兄不问我为何要这么做?”

近乎猥亵的举止似乎并未让裴虎害怕,神色依旧泰然自若,可苏行晚却分明瞧见男人浓密的睫毛正颤动着,将心中的局促不安全数暴露。

良久,裴虎才开口问道,“既是我问了,苏道友会说真话吗?”

“自然,我对裴师兄、定会知无不言……”

苏行晚这会儿已经算得上是趴在裴虎身上了,虽然纤细的身体无法将对方完全笼罩,可紧扣着人腰侧的动作却十分强硬。

几乎是脸贴脸呼吸交融的距离,再进一步便能叫他尝尝裴师兄的嘴唇是什么滋味了,看起来似乎甜蜜又柔软呢。

正当他想要继续靠近时,却听裴虎低声细语,“那便请苏道友解惑了。”

男人边说边点了点头,鼻尖不期然蹭到苏行晚下唇,静谧的屋内忽然响起一阵吞咽口水的声音,裴虎仿佛什么都没听见一般说道,“此前在雪原秘境中与苏道友初遇,是否并非偶然?”

苏行晚倒是没想到裴虎会这般敏锐,竟从一开始便怀疑,他扯出一个惊喜的笑容,“确是如此。”

“从我们第一次见面到后来被魔修袭击,想来都在归元宗的安排之下吧。”裴虎不再将关注点放在苏行晚身上,而是扩大到整个归元宗。

“其实我根本没想过要伤害裴师兄的,”苏行晚没有否认,反而颇为惋惜的叹了口气,可他看着裴虎的眼神却满是愉悦,不见半点悔色,“那些毒针我原本都是冲着九方君尧去的,没想到裴师兄却将他护得滴水不漏,自己却落得金丹受损修为尽毁。”

裴虎说得的确不错,从一开始苏行晚出现到后来借口混入玉虚宗,皆是他的师尊归元宗陈宗主计划中的一环,能杀死九方君尧这个玉虚宗近年来盛名在外的天才自是最好,若是能重伤也不亏,只是不想那些毒针皆被裴虎挡下。

而期间对这位玉虚宗大师兄生出好感乃至越发深陷,属实在苏行晚意料之外。

他说到最后情绪越发高昂,眼中嫉恨浓烈到几近溢出。

就算裴虎再偏爱那九方君尧又如何,如今人在自己手上,还不是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