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手上?的温度,透过牛仔裤传到他的大腿,那一点点不同于自己?体温的温度,慢慢攀升,像是蚂蚁一样?,啃食着他的身?体,摧毁他的理智。
终于他决定不再忍耐,低下头吻住了她的唇。
时隔许久,柔软的唇瓣魅力不减当年,甚至比回忆里的还要甘甜。
或许是素了太久,他吻得粗鲁又急切,颇有些饿狼扑食的意味。
任露略有些挣扎,哼唧两声,想?要扭头避开,男人却直接伸手掐住了她的下巴,并?且捏了捏脸侧,迫使她张开嘴,方便他攻城略地。
任露挣扎了几?下,抬起手臂似乎想?推开他,但根本动弹不得。他眼皮都没眨一下,甚至根本没在意到,只是沉浸在这个吻里。
贺雯把隔间的房门关上?,心里还是不踏实。
刚刚的陆斯年太可怕了,真的跟从阴曹地府里爬上?来?的男鬼一样?,哪怕他没露出?什么狰狞的表情,但贺雯那敏锐的直觉,还是不断地向她发出?警告的讯号,所以她才?溜得飞快。
喝醉无意识的任露,和凶狠冰冷的陆斯年独处一室,简直就像是把小绵羊放到了饿狼面前,那不是上?赶着喂食吗?
她天人交战了会儿,终究还是良心过不去,硬着头皮开门走了出?去。
“我说,女神喝醉了,你?不要”她深吸了一口气,壮足了胆子,直接先?把话撂了出?来?。
只是还没说完,就看到了相当视觉冲击的这一幕。
陆斯年捧着任露的脸,亲得难分难舍,而且这不是什么温柔缠绵的热吻,而是感觉想?把她吞了的那种。
“卧槽,对不起!”她立刻道歉,瞬间缩了回去。
贺雯的心跳“扑通扑通”,越来?越快,明知道那是非礼勿视,可刚刚那一幕像是循环的影片一样?,一次又一次地在脑子里播放。
“啊啊啊,忘掉,忘掉!”她双手抱头,不停地摇晃脑袋,想?要让那一幕滚出?去。
但根本不可能,反而越不想?记得,那些细节就呈现得越清晰。
她明明只是短暂了地看了两秒,然后楞在原地又一秒,就这么短短三秒,现在回想?起来?,却觉得仿佛看了千万遍。
她甚至连陆斯年把手放在哪里,都能记得。
啊啊啊,明明就是一个吻而已,她也是成年人了,而且她还是记者,跟拍过特殊人群,遇到的限制级场面比这个裸-露太多了,但她当时都没有这个羞涩感。
贺雯整个人都要红温了,不停地深呼吸。
“等会儿等会儿,不对不对。”她忽然记起任露刚才?的表情,似乎并?不怎么享受,甚至还紧皱着眉头,有些似哭非哭,完全就是受欺负了的模样?。
“哎,陆斯年,你?温柔一点吧。喝多了的人呼吸不太顺畅,你?不能把人吻得窒息吧?为了一个亲亲,闹出?人命来?,真的不好?哇!”她又快速冲出?来?,这回她没看床上?的人,而是直接先?把话说完,才?投去视线。
而男人已经开始亲吻任露的脖颈,女人上?衣的纽扣被完全解开,要掉不掉地挂在肩头,因为被陆斯年给挡住了,所以并?没有露出?什么春光,但足够令人遐想?。
“呃呃呃”贺雯还想?说什么,却怎么都想?不起来?,急得直跳脚。
好?不夸张,她是真的跳了起来?。
一边在想?死脑子快转啊,说完就得进屋,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而心里似乎又有另一道声音在说,哇哦,亲得好?带感啊,比电视剧还猛,这就是真夫妻的含金量吗?
“哦对对对,别?亲脖子,容易被看出?来?,别?种草莓。还有时间不多,你?赶紧亲完滚蛋!”
终于把想?说的话都交代完了,她长舒了一口气。
然而回答她的是一声“咚”,她被吓了一跳,连忙朝侧方迈了两步,才?发现是陆斯年的手机掉落在地上?,刚刚还摆出?架势要拍艳-照的人,现在已经完全忘了这回事儿,连作案工具掉落在地,他都浑然未觉,只是亲得缠绵。
贺雯轻叹了一口气,转身?准备走进屋里,却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争吵声。
她瞬间变得紧张起来?,浑身?紧绷。
毕竟这里是霍骁的地盘,而且刚刚任露被一杯酒放倒,着实太诡异了,兴许还有什么后手呢。
这么嘈杂的声音,哪怕关着套房的大门,也能听见,足见来?的人不少,而且还很吵,必然是激烈又兴奋地说着些什么。
一般能让这么多人亢奋的,都是一些大瓜。
而这一层能被称之为大瓜的,这个房间里就有两个。
一个是陆斯年死而复生?,直接诈尸。
第?二个则是他刚复活,就抱着任露啃,死活不肯松口,那疯狂的程度都吓人。
要不是条件不允许,他指不定更疯狂。
这两件事儿要是被发现了,估计真的得轰动全国了,谁能想?到人都死了,还能活过来?。
哦,勉强还可以再加第?三条,陆斯年抱着任露亲的时候,还有个实习小记者就在旁边观摩,这个实习小记者有个网名叫:一名追求真相的记者。
啧啧,每一条都得是爆炸一般的热度。
“喂,陆斯年,别?亲了,外面有人来?了!”她心虚得很,连忙踮起脚尖走到床尾,也不敢凑太近,压低了嗓音喊人。
说实话她的眼睛都不知道往哪儿看,这都亲多久了,还没亲完。
可惜男人根本不搭理她,而外面的人从电梯往房间走,声音也越来?越近。
而且其中有个人正是大嗓门,还无比兴奋,扯着嗓子喊,恨不得昭告天下。
贺雯顾不上?这个亲上?头的男人,立刻小跑着过去,将耳朵贴在门边偷听着。
“你?们都是记者是吧?快跟我来?,我老公给一个年轻又有钱的寡妇当小三儿呢,他瞒着人家,说自己?是大学生?。可笑,其实他高一就辍学了,就长了一副臭皮囊,还有那一张成天说鬼话的嘴。”
说话这人显然很年轻,但也刻薄,语速干脆利落,却由于处在极度兴奋之中,声音显得十分尖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