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想自家的那两个跋扈的闺女,一个比一个不让人省心,几乎没有这样乖巧的时候。
陈玉麟大手一挥,“这声伯伯不能白叫,明日派人给你送一辆今年最新款的轿车来!”
唐昭卿摆摆手,“使不得!这生日贺礼都已经送过了,怎么还能让您破费呢!再说了,这孩子还小呢,也不会开车。”
陈玉麟置若罔闻,看着唐婉宁的眼睛,问她道:“小婉宁,告诉伯伯,想不想要?”
唐婉宁余光看到父亲并没有面露为难的样子,于是仰起小脸:“那我就却之不恭了,谢谢伯伯!”
父亲宠溺地瞪她一眼,“这孩子,这是叫她娘给惯坏了!”
陈玉麟笑得开怀,劝道:“女儿嘛,就是拿来宠的!她可比我家那两个乖多了!”随即,他对唐婉宁说道:“行了,你去接着玩吧,再留你在这跟我聊天的话,你心里该说这个伯伯不善解人意了!”他哪能看不出来小姑娘的心猿意马。
唐婉宁又看了看父亲,唐昭卿摆了摆手,算是放行。她立马如获大赦般离开,又跑去找顾美珠了。
唐昭卿看着她的背影,感叹道:“真是越大越不听管教,就知道贪玩!”算是给女儿找个台阶下。
陈玉麟拍了拍他的肩,以示理解。
夏潮生总算抓住了可以说话的空隙,在陈玉麟耳边低声问道:“将军,我去给您拿点吃的?”
陈玉麟看他一副魂儿都被勾走的样子,笑了笑,“行了,你自己去吃点吧,我跟唐会长还有正事要谈。”
夏潮生跟仆人拿了一杯香槟,状若随意地挪步到唐婉宁身边,隐秘又贪婪地偷看她的背影。
也许这就是近乡情怯的感觉吧,现在她已经近在咫尺,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打招呼,是该正式一点,还是该随意一点?她会喜欢什么样的男人呢?玩世不恭的?斯文优雅的?沉稳的?幽默的?
这边顾美珠跟唐婉宁耳语:“宁宁,你身后有个男人一直在偷看你欸!别回头!你回头他就知道被发现了!我们换个地方聊!”
唐婉宁被顾美珠拉到甜点区,听她调侃道:“这可不是今晚第一个对你虎视眈眈的男人了,还好我一直陪着你,不然可就要羊入虎口咯~嗷呜~!”
唐婉宁轻声笑了,眉眼弯弯,“说不定他们是在看你!你才是那只小羔羊!咩~咩咩~”
她说的不假,顾美珠是那种非常有攻击性的美,张扬而华丽,跟唐婉宁站在一起也毫不逊色。
“你们是在扮演小羊吗?”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走过来,递给唐婉宁一杯香槟,做出请的手势,“May I?”
夏潮生看在眼里,牙齿都要咬出火星来,自己酝酿这么久,却还是被这个男人抢先,刚刚怎么就不能像他一样这么自然地跟她说一句话,随便什么都好!
Facile的话:我是真的有被夏潮生笑到,如此大写加粗的单箭头竟然还能被无视。
第0018章 第十八回 壮汉
唐婉宁耸了耸肩,面不改色地说谎:“不好意思,我已经不胜酒力了。”
那男人并不介意,放下了手中的香槟,开门见山道:“认识一下,我叫庄韩。”
唐婉宁不以为然,“没兴趣认识。”
庄韩嘴角扬起玩味的笑容,“我就喜欢性格烈的。”
唐婉宁“嘁”了一声,“可我不喜欢‘壮汉’。”
顾美珠没有忍住,笑出了声,他的父母真是给他取错了名字,他属于男生女相,身材又瘦又白,看起来像个文弱书生,还是有艳鬼附身的那种,怎么看都跟壮汉不沾边。
他故意曲解她的意思,“那不正好?我希望一会儿的舞会上,你来跟我跳第一支舞。”
庄韩的声音很好听,语气却并不怎么客气,这听起来不像是请求,而是命令。
唐婉宁皱了皱眉,转身背对他,意有所指地跟顾美珠说道:“这块奶油蛋糕真让人反胃,即使裱花再精美,也不过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罢了。”
顾美珠点点头,“也不知道这蛋糕是哪个厨子做的,这么失败的作品竟然也敢端上来。”
这两个姑娘刚刚还在可爱地“咩咩”叫,现在说起狠话来倒真是面不改色地杀人于无形。
庄韩没有继续纠缠,只是留下一句话:“你会跟我跳的。”
你哪位啊?!比我这个宴会的主人还嚣张?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要不是碍于身份和场合,唐婉宁恨不得打他几个耳光,眼神都像是要把他的背影盯出个洞来。
夏潮生也知道,自己来得实在不是时候。可是他怕错过这次机会,又会让别人捷足先登,所以还是大胆地站在了唐婉宁旁边。
他从嘴角扯出一个讨好的微笑来,生涩地开口:“唐小姐,你好。”
顾美珠用手肘顶了顶唐婉宁,开玩笑道:“宁宁,又来一个壮汉。”她轻声给唐婉宁“咬耳朵”道,“他就是刚刚一直偷看你的那个人。”
唐婉宁这才收回对庄韩愤怒的视线,打量起眼前这个男人。
他确是名副其实的壮汉,肩膀宽厚,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黑色的西装礼服下紧实饱满的肌肉呼之欲出,哪怕不说什么话,只是这样站在对面,都散发着强烈的雄性荷尔蒙。
离得这么近观察他,唐婉宁觉得双颊发烫,扭过头去用叉子心不在焉地戳弄刚刚拿起的那块奶油蛋糕,若无其事地问:“你是陈伯伯的保镖?”
夏潮生眼里闪过欣喜,“你刚刚看到我了?”他解释道:“我不是保镖,其实我是……”
唐婉宁不耐烦地打断他,“算了,不管你是保镖还是警卫,我都对你没兴趣,也不会跟你跳第一支舞,明白吗?”
夏潮生摇头,但是他意识到这并不是他想表达的意思,于是又点头,还没来得及再说什么,却换来唐婉宁的一句,“明白就好。”
她面无表情地把那块被自己戳烂的奶油蛋糕丢在“弃食区”,拉着顾美珠离开了。
她甚至都没等他说出自己的名字。
夏潮生就这样被晾在了原地,如同那块被戳烂然后丢掉的蛋糕。
他觉得自己甚至不如那块奶油蛋糕,那是高级的西式糕点,有着华丽的外表,而自己是地摊上她瞧都不会瞧一眼的肉包。
Facile的话:肉包多顶饱啊(狗头.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