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小葵还是哭,唐婉宁看见他这副模样却是“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难得的……可爱。

Facile的话:小葵终于有正面戏份了hhh

为什么之前一直没怎么写她,是因为我完全不知道四岁小孩是什么样子(*゜ー゜*)这几天恶补了一下母婴知识什么的,了解了一下四岁的小孩是什么样子的,才敢开始描写她哈哈哈

第0147章 第一百四十七回 求婚

夏潮生不厌其烦地变着法儿哄小葵开心,一会儿变魔术,一会儿讲民间故事,一会儿又用手在灯影下做小动物逗她。

面对这些稀奇古怪的花样,别说是常年生活在压抑的司令部里的小葵了,就连见多识广的唐婉宁都被吸引住了,最后母女两个人抱在一起笑成了一团。

小葵刚刚哭了那么久,还没笑多久就趴在妈妈怀里沉沉地陷入了睡眠。

唐婉宁小心翼翼地帮她擦干净脸,又轻手轻脚地把她抱上了床,给她盖好,才踮着脚回到了夏潮生地身边,轻声道:“我们出去说吧,别吵醒了孩子。”

夏潮生点了点头,被她推到了后院的花园里。

夏潮生率先开口,“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这样温柔,这样细心……”他的语气里带着一点醋意,不过更多的是可望而不可即的羡慕。

唐婉宁坐在他旁边的石凳上,仰头看着天上的星星道,“也许当妈妈真的让我改变了很多……我多了很多耐心,多了很多温柔,也少了很多棱角,少了很多勇敢,开始有软肋,开始害怕很多事情的到来……”她说着说着眼眶有点湿润,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便转移话题道:“别说我了,我也从来没有见过你有这么多逗女孩子开心的花样啊,竟然还会魔术……平时练这个都拿去给谁用了?”

夏潮生自嘲地笑了笑,“你知道我的,我从小就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在街头流浪乞食,吃百家饭长大的。在街上混,接触到的都是三教九流的人,当然就学到了一些三教九流的小把戏。后来进了军营,也会偶尔拿出来逗逗战友,也算是给枯燥的军旅生活增添一些乐趣罢了。我从没在你面前展示过,是因为我自觉这都是一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对于像你这样锦衣玉食,珠围翠绕的大小姐,我怎么拿的出手呢?”

唐婉宁转头看向他,夏潮生自卑地低下了头。

无论世事变幻,在他面前,在他心里,她永远都是那个意气风发,珠光宝气的富贵小姐,他内心深处始终自觉配不上她。

唐婉宁抿了抿嘴,低头看向自己的双脚,淡然道:“我……早就不是什么劳什子大小姐了。我也没有父母,没有家了……珠围翠绕如绳索,锦衣玉食是砒霜……现在,我和你一样。”

思及父母,思及从前无忧无虑,像个小傻子一样的生活,唐婉宁的眼里满是落寞。

夏潮生拍了拍她的肩,“唐婉宁小姐,请你看着我。”

唐婉宁抬头。

轮椅上的男人转了转手腕,手中突然多出一束红玫瑰来。

他虔诚地将玫瑰递在她面前,对唐婉宁诚恳地说道:“唐婉宁小姐,可以请你嫁给我吗?我想给你一个家,给小葵一个家。我想让你们每天都可以像刚才那样快乐,而不是一脸的落寞。因为,我爱你,深深、深深地爱着你,并且还会一直爱下去。”

唐婉宁瞪大了眼睛,半晌才回过神来,察觉到他旁边的玫瑰丛里少了一支花。

她还记得自己的身份,记得自己是一个早晚会回到组织里的共产党员。而对面的这个男人,这个对她一往情深的男人,是属于另一个党派的人,还是个师长。

那朵代表爱情的玫瑰花,她没有接。

她不敢接。

Facile的话: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一整个大尖叫!!

第0148章 第一百四十八回 答案

唐婉宁垂眸,躲避夏潮生投来的热切目光。

不经意间,他手指上的血刺痛了她正向下低垂的目光。

唐婉宁赶忙从兜里掏出手帕递给他,“快把玫瑰放下,擦擦伤口吧。”他匆忙采下玫瑰,枝干上尖锐又密集的刺一定扎伤他了,流了这么多血。唐婉宁不由地心疼,十指连心,该有多痛啊。

夏潮生却忽地像个孩子似的,执拗地将玫瑰握在手心,半撒娇道:“你不答应我,我就不放。”

唐婉宁无奈地扶额,“别耍赖!真是跟小葵那个小坏蛋一个德行,真是有其父……”她及时噤了声,刚刚被资本主义的“糖衣炮弹”冲昏了头脑,差点就把小葵的身世说漏了嘴。

夏潮生却敏锐地抓住了她话语里的漏洞,“你想说什么?有其父必有其子?”

“我是想说,有齐富说的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齐富是人名。”说罢,唐婉宁走到他身后,试图把他推回屋里,生硬地转移话题道:“天色晚了,该休息了,我送你回病房吧。”

夏潮生按住轮子,在原地稳坐如山,“我怎么不知道,历史上有[齐富]这个人?还说过这么有名的话?你总不能因为我读书少,就把我当傻子吧?”

唐婉宁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也耍起赖,不管他了,“你爱信不信,你不睡我也要回去睡了,你就在这自己待着吧!”

“唐婉宁!”夏潮生在她的身后严肃地叫住她,“小葵不止三岁,她就是我们的孩子,对不对?”

听他这样笃定的语气,这样直言不讳地说出了自己最害怕让他知道的事,唐婉宁顿了步子,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夏潮生的声音继续从身后传来,他重复道,“她就是我的女儿,对不对?”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听起来情绪很激动。

唐婉宁想毫不留情地走开,她想让他永远都不知道这个答案。可是脚上却似有千斤重,怎么也移不开。

她的背后,是他的脆弱,他的柔软,他的期盼,他的念念不忘,她怎么舍得就这样走开。

“宁宁,宁宁。别瞒我了,好不好?”他的声音听起来特别无助。

唐婉宁缓缓转身,看到夏潮生之后,不由地将他的脸和小葵的脸重叠在一起,两行清泪顺着脸庞流了下来。

那束玫瑰还被夏潮生紧握在手中,手指上的血痕已经半干,他仍不放手。

他仍等待着,抱着期望。

唐婉宁擦掉了泪,走回他身边,半蹲下来,半是哀求地说:“不要再问了,好不好?”

夏潮生终于将玫瑰放下,置于腿上,腾出双手来,用上衣抹了抹手上的血,才缓缓伸手,小心翼翼地捧住她的脸柔声道:“对不起,让你为难了。我知道你的答案了。”

唐婉宁有些绝望地闭上眼睛,正欲起身,却被他拉入怀中,用力地吻了上来。

唐婉宁以为,他知道的答案是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