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下面隐含着一个小小的生命,交融自他们两个人的骨血。
自从过继孟旭后,孟珣操够了老父亲的心,对教养孩子早就没有了期待,可此刻他摸着盼盼的肚子,却忽然开始期待起来,期待那会是个像盼盼的女孩子,他会把打拼来的一切都留给她,会让她恣意地活
无论是当时人言,还是史书,孟珣都绝不是个呆愣木讷的人,他是机敏、警惕、反应迅疾过于常人的三军主帅,是年少时候就战功赫赫的将军,然而在那些恢弘壮阔之后,他也曾有过这么片刻怔愣恍惚的时刻,不晓得说什么,不晓得做什么,不晓得自己在想什么。
片刻后,他低下头,轻轻吻一下盼盼的肚皮,嗓音有点哑:“傻丫头。”
盼盼捏着衣带,踌躇地看着他,奶尖上润出点乳汁来,可怜兮兮的缀在那里,被孟珣轻轻吻去了:“什么时候知道的,怎么自己一个人扛着,也不写信来告诉我?这三个月,是不是很难挨?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为你做。”
盼盼的睫毛上还缀着泪,眨着眼看他,答非所问:“小叔叔会留下它吗?”
孟珣捏着她衣带,替她把小肚子遮住,不要受凉,片刻后,他微微抬头,平和着语气:“你想要留下这个孩子吗?”
“我不知道。”
盼盼又哭起来,有孕的人情绪总是敏感,几句话就够她的情绪波动好几回,孟珣耐心地给她擦着眼泪:“在害怕吗,怕什么?”
“怕到最后没有人要我。”
盼盼哭得停不住,越哄越哭,偏偏孟珣不舍得不哄她,就这么抱着哄了大半天,哄到盼盼哭累了,抽噎着继续说:“别不要我。”
她曾经把孟珣认成孟旭,那时候她也这样求他,求他别不要她。
她在最需要人爱与陪伴的时候失去了父母,从此都在患得患失,而那时候的孟珣原本有机会去弥补,去填上她的缺口,偏偏他那时候也太年轻。
“怎么会不要你?”
孟珣没有再笑,很认真的语气,扳过她肩膀,与她对视,一字一句慢慢地重复给她:“怎么会不要你?”
盼盼摸着自己的肚子:“那等孩子生下来,我变老变丑了,你也还会要我吗?”
“你就算再丑再老,也都不会比我更老。”
孟珣半蹲下去,让自己仰头看盼盼:“上一次你生辰,我给了你一半的家财,这次聘礼,把另一半的都给你,你拿着,会不会安心一点?”
“聘礼?”
盼盼呆呆地眨眼:“小叔叔不是要我做妾吗?”
孟珣被她气笑了,捏着她脸颊:“你都穿着我让人给你做的嫁衣了,怎么还觉得我要让你做妾?”
盼盼愣在当场,恍恍惚惚地摸着自己身上的嫁衣:“这是,给我和小叔叔做的吗?”
“不然呢?”
孟珣瞥她一眼,拍一拍她臀,似笑非笑:“还想着嫁给孟旭?”
提到这个人,盼盼又皱起眉头,嗓音哑哑的:“我…我还和孟旭有婚约呢。”
孟珣把人抱起来,往床上走去,语气随意:“马上就没有了。”
盼盼搂着他脖子,蹭一蹭:“小叔叔早就想好了吗?”
“原本想临走的时候就说给你,那时候觉得,说的太早了,万一回不来,叫你空欢喜……”
盼盼啪一下打在他肩膀上,皱着眉:“不许说晦气话。”
孟珣被打得默片刻,笑出来:“你真是出息了。”
他把盼盼放床上,小心翼翼摸着她小腹:“原本想着等见过陛下再跟你讲的,谁想到闹出这么一个小东西来,什么盘算都打乱了。”
他说着,转身要去换寝衣,被盼盼伸手扯住衣带,小姑娘裙摆散乱,两腿分开,咬着自己手指,半是羞怯地指一指自己的小穴:“爹爹不弄这里了吗?”
她仰着脸,含住孟珣伸过来抚摩她脸颊的手指,嗓音含糊娇嗲:“小叔叔,想要,这里想要……”
说着,脚趾抬起来,踩在他两腿间,隔着衣服蹭着男人已经勃然硬挺的性器。
孟珣眸色渐深,扣着她后脑亲过来,手指压在她下面,把人揉得气喘吁吁的,哼着扭动腰身,把衣服脱得七七八八,露出白净的皮肉,下头的小穴粉嫩嫩,被水润得泛着水光,穴口嫩肉翕张,只待采撷。
盼盼仰着颈子,细细地喘,被人用手指揉得差点又潮喷
一别三月,她渴得几乎受不住,这一夜里却只有手指和舌头纾解,欲望稍被满足后,又成倍地滋长起来,叫她想得难耐,稍一撩拨就要高潮。
偏偏孟珣掌握着那个度,到她要受不住的时候,猛地收手,在她臀上轻轻掴了一下:“不许想。”
盼盼都懵了,腿心无措交叠,仰着头呆愣愣看他,脸上的情欲之色还没散。
“伤到孩子也就罢了,万一把握不好分寸,伤到你怎么办?”
他挑一挑眉头:“明天问过大夫再说,今天乖乖睡觉。”
盼盼没想到三个月前的事情还能再来一回,傻愣愣地看着他换好衣服、洗漱好,翻身上床,然后真的就这样搂着她睡了一宿。
到第二天醒的时候,他又不在了。
护玉进来,大约是因为见到孟珣从他房间里出来了,脸上神色还是有些不自在:“娘子醒了?孟大人入宫去了,要向陛下复命呢。对了,听人说孟大人是自己快马加鞭赶回来的,小郎君他们要今天午后才能入府呢。”
入宫要说的事情不少,晚上还有庆功宴,得很晚才能回来这都是孟珣昨天晚上跟盼盼讲过的,她没太大反应,起来吃了饭,在院子里慢悠悠地散步。
变故发生在午后,盼盼午睡到一半,被外面嘈杂的声音惊醒,睁开眼,就看见孟旭站在她床前,目光阴毒。
护玉被推到在地,正伏在低声,厉声叫人进来按住孟旭。
盼盼有点愣,不晓得是怎么了,也忽然发觉,原来和她从小一起长大,与她青梅竹马的孟旭,已经这样陌生了。
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讲过话了。
上一次的时候,还是他让人给她下了春药,然后假惺惺嘱咐她,说盼盼,早点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