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感谢薛妄和我的另一位alpha父亲的优良基因,给了我一副足够让其他Omega,beta喜欢的容貌,让我在学校的日子里不愁去获得在意和关心,还能适当的通过那些爱慕我的人去给我减少一些流言蜚语。尽管我总是以一副淡漠的态度对待每一位跟我示好的同学,可这种姿态反倒让更多的Omega和beta对我表达喜欢。
刚到座位还没放下书包的我,就见桌上躺着一封粉红的情书。薛妄的脸颊上透着的就是这种粉,让我看了实在是有点膈应的想扔掉,但我一般也只是产生这种应急的想法,还是会在周围八卦的视线下将情书放进抽屉里,考虑等下在空闲的下课时间里,跟这位不知道是Omega,还是beta的同学表态。
我并不打算在高中生涯中谈恋爱,至少也要等我摆脱点薛妄这个Omega后,才会调整好正常的心态去学着喜欢人。
见到这个给我写情书的Omega后,我直接的向他表示了我的想法,却没想他跟我说“他非常的爱我,可以等我毕业”的话,可把我对他想要保持的那点好态度,都给我生生的消磨掉了。
我听不惯他人口中说爱这个字。
这字包含了一种决心和态度,而不是口口声声说着爱,内心却完全对这字没一点理解。从薛妄的身上,我就没看出他对我另一位父亲的爱,也信服不了他总给我说起的那些爱恋话,只觉得能够在不了解另外一方的情况下,可以对另一方讲出这字的人都是放屁。
对话里爱字越多,放的屁就越他妈响。
进入论坛模式1293/1216/3
他就是堕落的
5
拒绝了这个给我告白的Omega,我回去就受到了班上同学的讨论,无非就是“薛鸣朗又拒绝了一个Omega,这次拒绝的时间比之前长了点”“薛鸣朗果然只醉心于学习,都不会想谈恋爱来体验更美好的校园生活”“薛鸣朗会不会有喜欢的人了,才会这样一再的拒绝给他告白的人”。
不带恶言的讨论有,带有讽刺和嘲弄的也有,但我不在乎这些影响不到我的话,只要对我这个人的日常生活没障碍,我就是左耳听进去的,右耳便很快能出来。他们这些有心没心的同学,迟早都是我青春岁月里的剪影。
散散落落的他们,对我是没有意义的存在。
冗长的记忆长河,会让我很快的将他们遗忘。
每一天的下午都有一节体育课,对于alpha而言是校园生活的点缀,可在纤细柔弱的Omega的课程内容里,似乎给了他们一种压力。
上课之前的我们,不论alpha,还是Omega,都要围着操场跑圈。八百米一圈的距离,以一个alpha的体力,跑上五圈都不带喘的,但体育老师让Omega跑五圈,简直是让他们在沙漠里行走,压榨着他们身上的汗水。
不出每节课的意外,又有Omega跑到后面,给直接晕了过去。作为班长的我,只好跟着体育委员,一同把这个Omega带去校医院,只是我不会怜香惜玉,到校医院的这段路程,全程都是身为beta的体育委员背人。
我一直都非常庆幸我是一个alpha,不然我无法想象跟薛妄生活的我,要是真的二次分化为一个Omega,会不会受他的影响而变得跟他一样堕落。
在我的眼里,薛妄就是堕落的,是一株腐烂在泥土里的红玫瑰,花瓣上带着无比肮脏的印记,还试图在烂泥里散发着低俗的香味。
6
我不想把一节课的时间,都用在陪吊着葡萄糖点滴的这个Omega身上,所以我把照看这位女Omega的事情,很不负责任的交代给了体育委员,而且我一个alpha和一个Omega待在同一个空间,也不是一件非常恰当和正确的做法。
性教育课上阐述过,一个Alpha受Omega信息素影响发情的概率是百分之四十一,而一个Omega受alpha信息素发情的概率高达百分之九十以上。每一个alpha和Omega都得防止这余下的百分之十,但实际上,这种概率充满了对alpha和Omega本性上的歧视和偏见,却又根深蒂固的警示着一类非常普遍的情况。
说起来,我的性教育启蒙者还是薛妄,而不是学校里那些专业的老师。撞见他跟alpha在床上上演活春宫的时候,我刚刚分化成alpha没几天。放学进屋,我就听见房里的喘息声和肆意交杂的两种信息素,催使当时的我轻轻拉开了点薛妄没合紧的房间,给我展示了一副比看片还鲜艳又扭曲的白花般肉体相缠的画面。
我敢保证当时薛妄看见了我在门口站着,还眼带风情万种的将目光落在我身上,导致后来有一段时间里,我的性幻想对象就是他这个不知廉耻的荡妇,更令我觉得我想要远离有他的生活。
不论是青春期的懵懂,还是心理的承受范围,对性这个字眼,我充满了厌恶和反感,甚至我对欲望的抒发,也显得十分的淡漠。
如果我早上没有晨勃的话,我真认为我是性冷淡。
从软香的Omega,换到身上清新的beta,以及同类气味好闻alpha的信息素,我都没有再多的性冲动。
高一时,我还偷偷去医院体检过,医生说我是因为心理因素,建议我去看心理医生,可我真找心理医生后,对方问我的第一个问题,就非常的令人窒息。
他没问我家庭情况,只问我第一次遗精,梦到了什么内容。
当场我就懵了。
我他妈肯定不能对他说我在梦里把我爸给操了。
所以心理治疗这事,早就被我搁浅了。
进入论坛模式1429/1010/2
我就想远离他的身边
7
回到操场给体育老师告知了一声,我仗着好学生的特权回班级睡觉。昨晚我其实并没有睡太好,隐约被门外渗透过来的信息素,不知不觉的缠绕了一晚上,间接的让我去摄入着薛妄的气息。
我想不起从什么时候开始起,我总受着薛妄的信息素的萦绕,身边的物品,衣服,鞋子,能被染上气味的东西,都残留着薛妄因不时的情欲抒发的信息素,如同藤曼般无时无刻的缠绕着我。
特别是到我易感期的时候,我对他的味道更加的敏感,会使我想要亲近他,也更加排斥与他接触。还小时,我倒是很粘着薛妄,也很喜欢他的信息素,喜欢他抱着我时温柔的说话声,可现在我只要听见他丽莺般的嗓音,就会想起他在床上甜腻又放浪的呻吟声。
我不记得他是从何时起变成这样,也不记得我跟他的父子情变得如此微薄,可我如今唯一的期望就是快点成年,快点让我离开能够和薛妄生活这么多年的城市。
进家门时,我扫视了一下鞋柜上有无陌生的鞋子,再考虑我该以什么样子面对薛妄,而我此时站的角度,正好能看到他整个姿态。薛妄正慵懒躺在沙发上看戏曲,半暇着眼听电视里唱起的黄梅戏,还能跟着人戏曲家像模像样的跟着来两句。他很像一只猫,全身都是软的。
“回来了。”
或许是我太久没跟他交流说话的缘故,他亲昵的话语带着一种我所能察觉到的期待,但我憋着因他而昨晚没睡好这事,直接对他的话视而不见。
8
我放下包进厨房,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刚准备端着水杯往回走,就见他倚靠在门栏旁,狭长的丹凤眼撩了一下:“你生气了。”
这下我更加肯定昨晚上他跟那个alpha做时,是故意去释然那般强的信息素,也有可能是那个alpha离开的事后,他故意针对我而去放信息素,但我搞不懂他这种如同要alpha去满足的求操行为,向我示威还是真的有意的想引诱我去对他做点什么。
我将杯子放在旁边的桌子上,双手环胸的抱着臂膀看他:“你不知道一个Omega对一个alpha散发信息素的举动是什么意思吗?”
薛妄道:“我是你爸。”
我当然比谁都清楚他是我爸,所以我才匪夷所思他的行为,不然我早在他做这种事情时,就报警说有Omega性骚扰我。
还真别说,前端时间我还娱乐报刊上报道,一个大明星alpha被私生饭Omega差点诱导发情,导致在片场造成一场极大混乱行的骚动,所以当今社会不是只有一些思想扭曲的alpha才会做变态行为,一些Omega也会以不恰当的理由对alpha进行骚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