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丞废了老命拦都没拦得住,沉渊手里的花瓶还是飞了出去。
好在他的阻拦让沉渊暂时失了准头,那花瓶只砸在沉越的大腿上,砸得沉越又踉跄跪地。
沉渊反手又抄起一个花瓶,朝着沉越而去。
他要弄死他,他今天一定要弄死他!
“沉越你疯了,你再这么下去,我真的拦不住了!”
蒋丞又重新扑回了沉渊身边,抱他的手臂抢他的花瓶,崩溃的快要哭了。
他怎么都没有想到,沉越这种话都敢说。
那是他的嫂子啊!
被砸跪在地的沉越没有再挣扎爬起,他知道自己站不起来了,可他依旧仰着脸,疯子似的看着沉渊,一只手解开自己的衣领:“大哥,她和我做的时候,她不仅喜欢抱我,还喜欢咬我。你看,这些都是她咬的,都过去好几天了,还没有愈合。”
“不仅如此,她还喜欢将脸埋在我肩头,她娇吟喘息的声音特别好听,她吐出的气息全都喷洒在我脖子上。”
“哦对,其实我不用跟你说的那么清楚,你该知道的,毕竟你经常和她做。”
“那你就应该知道,除了这些,她还喜欢夹我。每次到了高C,她都会夹我,她下面像吸盘,咬得很紧,很润,我稍稍抽动,水就会……”
哐当!
这一次,飞出的花瓶稳稳砸在沉越的脑门上。
鲜血顿时顺着沉越脑袋溢出,迅速糊了脸遮了视线。
沉渊一脚将蒋丞踹开,气势如厮杀搏斗中的凶兽,冲到沉越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拳头再次举了起来。
苏菁以最快的速度赶回明苑,还没下车就看见沉渊抛出去的花瓶将沉越的脑袋开了瓢,她吓得不顾一切的冲下车,冲着沉渊颤抖地喊道:“阿渊不要!他是你弟弟!”
三步并作两步,跌跌撞撞地跑到门口,腿便站不稳了,家里满目狼藉,而被沉渊揪住衣领的沉越虚弱地跪在狼藉之中,满身都是血!
沉越听见苏菁的声音,没有回头看苏菁,只是抬头一动不动地注视着沉渊,再度疯癫地笑了,压低声音只给他一个人听见:“大哥,你猜你揍我,我为什么一直没有还手?”
不等沉渊回答,沉越笑得更疯狂挑衅:“我要是还了手,她还怎么心疼我?”
从沉渊进门开始,沉越所有的目的,就是此刻。精准的算计,包括蒋丞会打那个电话。
他还说:“你今天揍我,揍的越狠,她越心疼,你们间的裂缝就越深。我都不用看,她一定是奔着我而来,将你推开。”
话音刚落,苏菁果然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一把将沉渊推开,用身子挡在沉越面前,心痛的泪流满面。
47.埋她心口
事发的第二天,她没敢将事情告诉沉渊,怕的就是发生这种事。她和沉渊在一起那么多年,他什么性格她一清二楚,所谓情绪稳定不过是没有触碰到他真正在意的人或事,若触碰到了,他也会成一个疯子。
就好像那一年她被那个无良董事长欺负,那董事长得知她是沉渊的妻子后提出无数种致歉方案,沉渊却还是没有放过他。
可是,沉越不是无良董事长,他是沉渊的亲弟弟,虽说以前沉渊也总揍他,但那只是兄长在教育调皮的弟弟,那时候的他们也是兄友弟恭的两个人。
沉渊看着满脸泪水的苏菁,伤心极了。
又在护,她又在护!
所以,就像沉越说的那样,她也爱沉越是吗?
那他这个丈夫又算什么!
苏菁知道沉渊伤了心,但她能有什么办法?
她第一次跟沉渊回家不过才十六岁,那时沉越才十岁,最爱黏着她叫姐姐。沉越不仅是沉渊带大的,也是她带大的。
苏菁顾不得沉渊看她的眼神,背过身对着沉渊,飞快的撕下一片裙摆,捧着沉越的头迅速地他包扎。伤口面积太大,血流得太快,如果不及时止血,他会失血而亡的。
沉越看着为自己包扎的苏菁,突然虚弱地笑了,安抚:“没事,不……”
苏菁流着眼泪狠狠打断:“闭嘴!”
沉越现在说得每一个字,都会刺激到沉渊,她明白的,她比谁都明白。
包扎好之后,苏菁再度看向沉渊,满脸都是哀求:“你先让我把他送进医院好不好?”
沉渊没有回答,只是反复握着拳头,一动不动地注视着苏菁,那眼神仿佛在质问她:所以,在我和他之间,你已经做出选择了,对吗?
苏菁只能无视沉渊的眼神,再度哽咽开口,“求你了。”
她求他,他为了沉越求他。
结婚那么多年,他们一直浓情蜜意,平等相爱,彼此之间从未说过‘求’字。
可今日,她却为了沉越求他。
“阿渊……”苏菁怕极了,刚才还能冲她笑的沉越,身子软软地歪了过来,靠在她的肩膀上闭上了眼睛,呼出的气息那么的微弱。
她扯住沉渊的衣角,害怕的好像被刀光血影包围的弱兽,只能无助地看着他哭,“阿渊,求你了。等将他送到医院,我就回去,求你了。”
沉渊感觉自己的心里好像插了一千把刀,每一把刀都在心上旋转搅动,搅得心脏淋漓的滴着血,痛极了。
可尽管如此,看到她的眼泪,他还是舍不得……
最终,沉渊还是背过身子,痛苦地合上了眼睛。
看着沉渊的背影,苏菁浑身的力气全都被抽光,无力地瘫坐在地上松了口气。
她知道,沉渊这是答应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