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他对朝朝很不好,现在想方设法要弥补他,他能想到的就只有这一个法子。
死缠烂打,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朝朝即使是块捂不化的冰,他也要把他留在身边。
这个人把他撩拨得走火入魔,怎可以就这样潇潇洒洒一走了之,弃之他不顾。
他正犹豫着要不要坐到朝朝旁边,朝朝就放下了筷子,头都不回蹿入漆黑的院子。
尹云之没什么胃口,夜深了,觅儿一个人在家,他不太放心。
回家的路上,他怎么都高兴不起来,有种莫名的不安在心口蹿,尹云之隐隐约约觉得,朝朝在这过得不好,那些人看着面容和善,其实朝朝是一点都不喜欢他们。
今天一定要再见朝朝一面,说不上话,远远地看看他也好。
尹云之打定主意,弃下一众小厮,朝温府方向折了回去。
他怕朝朝受委屈,脚下如生风般在黑夜里跑着。
温府的大门已关,尹云之上前要敲门,刚碰上大门,没成想自个开了个缝隙。
顾不上其他,尹云之顺势挤了进去。
院内黑黢黢的,连个守门的小厮都没有,尹云之提灯走着,一路过来是一个人没瞧见。
偌大的府宅恍若鬼屋,尹云之直奔刚才的堂屋,拿灯一照宴席酒盏皆在,唯独没有人影。
“朝朝?”尹云之叫他,连喊几声无人应答,他转身冲入后院,四处寻了一盏茶的功夫,终于一抹灯亮映入眼帘。
他疾步上前,霎时刹住了脚。
里面的确有人,听这动静人还不少,可这从里传出的声音,叫尹云之慢慢红了脸。
他听见了低微的哭声,很像朝朝。
那些人正在做的事,让尹云之不敢继续再深想下去。
鬼使神差地,犹豫不决的尹云之抬手推开了门进屋。
屋子里香艳的场景,让尹云之震惊又尴尬。
迟留和离鸾光着下身,不计外人的目光,阳物在身下之人的体内进进出出,他们一前一后牢牢堵住那人的穴口和嘴。
“……抱歉。”尹云之慌慌张张扭头要跑。
不知何时出现的温蓿一下合上了门,道:“贤婿怎回来了?”
他带着诡异的笑,把尹云之按在椅子上,“渺渺,给客人上茶。”
杵在旁边的渺渺目不转睛看着他们,听到温蓿叫他,抖了抖身子,低着头跑出了门。
“这孩子。”温蓿轻叹。
“呜呜……”被压住的人要逃,挣扎着要起来,立即叫离鸾封住了嘴,丝毫动弹不得。
视若未见,似乎习以为常,温蓿看也不看那三人淫乱荒唐的行事,很认真地烧水泡茶,尹云之如坐针毡,臊得脸通红,他跳起来要走。
只是不经意一眼,那人很熟悉的面孔和声音,尹云之头皮发麻,他颤颤巍巍站起来走向被压在地上被迫承欢的人。
这人的眉眼他瞅不见,可这身子,他化成灰也认得!
尹云之发疯般,猛地掀开不停地在那人嘴里抽插的离鸾,捧起他的脸,惊得当场瘫坐在地上,“朝朝?”
实在躲不过,以被迫挨肏的下贱姿态见他,朝朝索性露出笑,道,“你怎的总是打搅我的好事?”
尹云之瞪大了眼说不出话来,朝朝看着很难受,他们合起伙在欺负朝朝!
“贤婿不必惊慌。”一旁的温蓿吹着盏中热气,缓缓道:“朝朝前些天对你出言不逊冲撞了你,我身为他的干爹,有责任管教他,他生性顽劣,今个我要好好罚他,让他长点记性。”
“……”
尹云之脑子里一团乱麻,他受得刺激不小,这一天大起大落,求亲成功的大喜,心爱之人受辱的大悲,让他吃不消,一颗心像是被人拿刀捅了又捅,直戳得稀巴烂才罢休。
“长记性?”尹云之神情恍惚,“以这样的方式?他可是你的”
话突然止住了,犹如雷霆加身,将他噼了个飞灰湮灭,尹云之周身筋骨疼痛。
事到如今,他恍然大悟,这俩人之间哪点像是父子关系?
他不是朝朝的干爹,那是朝朝的什么?朝朝是他的什么人,他们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尹云之头疼不已,一抬头他看见温蓿在笑,迟留和离鸾在笑,就连朝朝也在笑。
他像个傻子,任由他们嘲笑。
“你不会真的以为,他会让你娶我?”朝朝似笑非笑问道,“不过闲得无聊,逗你玩而已,还当真了?”
尹云之木然,原来骗他的。
“哈哈哈,别人把你当笑话,还没有反应过来吗?”朝朝很激动,笑得眼泪都快要出来了,“把你当傻子一样逗你玩,被人耍得团团转,还对他感恩戴德,哈哈哈……”
温蓿道:“他是我家内院家奴,自小养在院子里,瞧他机灵可怜将其收为义子,长大了自暴自弃,不争气得很。枉我把他从小带在身边教导,这两年在外面到处勾引男人乱搞,他生来淫贱,不知廉耻,我有时无暇管他,倒让他变本加厉,祸害了多少辜的人。”
尹云之瞠目结舌,他应该早些看透,哪有这么好的事,会轮到他头上。想起朝朝看到迟留他俩就是恶语相向,尹云之又心疼起朝朝,那两人不是善茬,肯定经常欺负他,朝朝才那么厌恶他们,朝朝必定是受了很多委屈。
说什么择日娶亲,戏做的像模像样,让他白高兴一场,纯粹是在逗他玩,寻他开心。
可他是真心实意要娶朝朝的,是真的想要一辈子对他好,一辈子的时光都拿来爱他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