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酒师还在自顾自地吐槽:“他不是有个客人包了他一年嘛,听说又是什么集团的经理。按照梦色的规矩是不能和别的客人出去的,看红姨知道了不骂他。”
什么经理?白叶觉得自己应该继续问点什么,但是酒精让他浑身无力,不想说话,胡乱应付了几句就回房间睡觉了。
久等了!(最近实在太忙了o(╥﹏╥)o)
后面剧情应该能加快点了。
第九章 保姆
一觉醒来,天已经完全黑了下去,一天没吃东西的肚子咕咕叫了起来,他捂着还晕乎乎的头下楼觅食,却听见厨房传来叮叮当当的声音。
“阿栀?”他循声过去,看见一个熟悉的背影。
“您可算起来了。”阿栀头也没回,继续跟锅里那一团看不清形态的东西作斗争,把锅铲敲得邦邦响。
酒吧的中央厨房是用来给客人做些简餐和小食的,这里就隔了一个灶台和小冰箱,用来让他们这些作息颠倒的人随时能弄点东西吃。阿栀平时从来不用,所以根本就不会。
“你做的这是咖喱土豆吗?”白叶看着锅里已经糊成一团的不明物体试着问道。
空气安静了几秒,“我做的西红柿炒蛋……”
“哈哈,”白叶干笑两声,“也很不错,看起来就是酱油放多了。”
阿栀板着脸气呼呼地将锅铲丢在锅里,“不做了!”
白叶却从筷架里取了个小勺,从锅里舀了一勺子就往嘴里送。
“哎,你……”阿栀来不及阻止,白叶已经将勺子送进了嘴里。
“唔,就是炒太久了,加上酱油放多了,水也加得有点多。”
阿栀将锅夺过来掀在垃圾桶里,“看着就难吃的东西为什么还要吃。”
白叶举着勺子有点委屈,“因为你做了呀,如果一口都不尝,那不是白做了吗?”
阿栀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转移话题道:“算了,点外卖或者出去吃吧。”
“你没有在外面吃晚饭吗?”
“我中午就回来了,哪里在外面待到晚上。”
“哦……”不知道为什么,白叶觉得有些高兴,他打开冰箱门,“有牛排唉,我们可以吃吗?”
“你做?”
“对啊。”白叶已经伸手将牛排取了出来,“你要不要尝尝,保证不会特别难吃。”
阿栀抱着臂挑眉,“我要看着你做。”
白叶笑了笑,然后开始忙活起来。用厨房纸将牛排表面的血水吸干,然后撒黑胡椒和海盐给牛排按摩,最后倒点橄榄油抹匀。做起事来白叶的手非常纤巧灵活,细长的手指在牛肉上揉来揉去,关节处透着细微的红,竟然莫名有点……阿栀把脑袋里不干净的东西往外甩。
但他不久又被吸引过去,看着白叶将铸铁锅炙好,大火烘烤之下,周围的空气瞬间升温,快要入夏的天气温度已经不低,这间小厨房一时有些热了,这热气便将平时那些隐秘的味道也熏蒸了出来。
“你闻到了什么吗?”
“什么?”
“一股花香。”
阿栀几乎是一瞬间下意识摸到了自己的后颈,两层阻隔贴还牢牢地焊在脖子上,他松了口气,“没有,你感觉错了。”
“是吗?”白叶有些奇怪,难道他鼻子出问题了?将牛排放进锅里,滋滋的烤肉声传出来的时候,牛肉被炙烤的香味瞬间充盈了整间屋子,他仔细关注着牛肉的状态,无暇顾及刚才的花香了。
阿栀的嗅觉却没有被牛肉的味道影响到,他又闻到了小omega身上传出的那一种若有似无的清苦味道,那味道十分淡,但引得他不由自主地一点点靠近。
白叶准备将切好的黄油拿过来,一转身却撞上了已经快贴到他身上的人的胳膊,“别靠这么近,小心溅到你身上。”
将黄油放进锅里,一边化开一边动往牛肉上浇汁,瞥见阿栀沉默地拉开了距离,便又说:“看来这位小omega十分好学,将来一定是家里的做饭小能手。”
阿栀看着他娴熟的动作,就好像看见他从前做过无数次一样,顿时无端地生起气来,“我学什么?学会了给alpha当保姆吗?”
白叶的手顿住了,厨房里只有滋滋的烤肉声。
连自己吃醋都意识不到的两个小笨蛋
第十章 六年
“我也很久没有在家里做过饭了。”半晌,白叶终于说,“已经很久没有给他做过饭了。”
阿栀说完那句话他就后悔了,但是他听见白叶这样悲伤的语气,又觉得心里不舒服,于是冷哼一声道:“alpha就是这样的,你上赶着去伺候他的时候他才不会当回事,等你哪天不伺候他了,说不定他又会屁颠屁颠地找回来。”
白叶抿着唇,用勺子将融化的黄油往牛肉上面浇,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但是阿栀并不放过他,“要是陈遇泽真的回来找你了,你肯定马上就跟他回去了。我说你还不如晾一晾他,在外面多待几天,说不定他还真的就着急了呢?”
安慰的话太过虚假就成了讽刺,白叶在梦色待了快一个月了,不来找他是因为陈遇泽真的不知道他在这里,还是根本不关心在哪里呢?无论是哪个理由都和alpha可能会为他着急这个结论八竿子打不着关系。
阿栀见他不说话,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真的说重了,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三番两次在omega面前口不择言。
白叶将做好的牛排盛出来放在盘子里,然后摆好刀叉,直到两个人都坐下来,他才好像倾诉一般开口,“他以前不是这样的。以前他会保护我,陪伴我,安慰我,让我觉得只要他在身边什么都不用怕,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变成了这样……”
阿栀坐在他对面,才看见omega红红的眼睛里已经包了一层水。白叶想伸手给自己擦掉,才发现手上没有东西,纠结了一番准备蹭到手背上的时候突然被遮住,下意识闭上眼,皮肤上传来丝质的触感,眼角溢出的泪便被缓缓带走了。
白叶睁开眼睛的时候有些愣神,阿栀帮他把脸也擦了擦,“咳……是干净的,我知道你不喜欢用纸巾。”
他不知道为啥说完这句话白叶哭得更厉害了,手足无措地将手帕塞到他手上,“我不碰你,你自己来。”
白叶将手帕捏在手里,哽咽这说:“谢谢……我有点儿泪失禁,经常用纸巾擦,会破皮……”
“他刚开始也会这样,帮我擦眼泪,后来就嫌弃我总是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