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1 / 1)

就像那回事后将他打得发懵一样。

沉?午?不是傻子,明知道他是刻意为之,也知道他为何如此,可心里还是接受不了,恼他太过强势,将自己赤裸裸的抛在尊严面前,体无完肤。

她闭着眼,心里气得早已把他大卸八块,可手上还是没有动作。

“魏玄戈,你这个大无赖,大混蛋!”沉?午?抬头,噙着泪恨恨的痛斥他。

魏玄戈看着她杏眼怒睁,却觉出几丝可爱,忍住想笑,正色道:“嗯,我是个大无赖大混蛋,做了许多惹你不开心的事,是我的不对”

“我该死,所以你快狠狠地打我罢,好让我心安一些”说着,便要就着她的手在自己脸上甩一巴掌。

沉?午?眼疾手快,抽开了手。

那巴掌到底还是没落在他的脸上,魏玄戈心里一暖,知晓她还是舍不得自己。

遂不顾她的挣扎,低头在挂了清泪的脸上吻了吻,才解释道:“那回我是无心之言,并无贬低你之意”

他这回没有冲昏了头,也没有神志不清,这么做也是为了让她解除心里的芥蒂,让她知晓无论是在他面前泄尿还是泄何,在他眼里并无两样,也无丝毫不堪。

沉?午?不言语,垂着眸,暗咬银牙。

“无论如何,你在我心中都是最好的模样”魏玄戈抚着她的脸,郑重其事的道。

他总会如此,打一棒子又给一颗糖,令自己深陷水深火热之中。

恼是真恼,爱也是真爱,打不过,吵不过,反而还被他将了一军,面对这么个混账夫君,沉?午?能如何,便只能“认命”了。

魏玄戈将那只沾了尿液的手放进嘴里,说味道甚美,沉?午?脸颊烫红,斥他一句“疯子”,转身欲走,却被他追上来,又入了个彻底。

--

取魏玄戈项上人头 ℗ō壹㈧sf.©ōм

今日朝堂上边境回报,道是突厥又在边境周围作乱,扰民不堪,蠢蠢欲动,大有起战之势,突厥二皇子更是放言要取魏玄戈项上人头,踏平边境,以报其兄血海深仇!

整个朝堂一片哗然,众人目光纷纷抛向武官前头身姿挺拔站立着的魏玄戈。

只见魏玄戈坦然自若,几大步走出去,掀袍利落跪下抱拳,双目熠熠的看着皇位上的蔺暨铿锵有力的道:“臣,请战!”

敌人都挑衅到家门口了,再做缩头乌龟,便是灭自己威风,涨他人气势。

此战,必迎,必赢!

魏玄戈归家时,沉?午?便立马迎了上来,显然她也知道了今日朝堂上的消息,又听说他主动请兵出战,心里捉急的不行。

若是这事放在其他人身上,她定会觉得其忠诚有大义,可如今人选变成了自己的丈夫,她心里却难得自私的生出了不情愿。

魏玄戈见她柳眉深蹙,眉心似被层层烟雾笼罩,肉眼可见的闷闷不乐,遂将人搂到了怀里。

“怎的了我们阿绛?”低头看着她笑问。

“明知故问”沉?午?抬头觑他,小声喃喃了一句。

魏玄戈笑出声,真是爱极了她这副小性子模样,“可是知晓了今日朝堂上的事?”

“你又要走了吗?”沉?午?不答反问,直直的盯着他,眼里尽是不舍与担忧。

又要……

魏玄戈忽的记起那年冬天他也是这样毅然决然的离她而去,他低头凝视怀里的人儿,看到她那双饱含不舍的双眼,突然便有些心疼。

“嗯”他应了一声。

对方指名点姓要他的人头,但凡不是个懦夫,这场战都必须亲自上。

何况他们叫嚣的人还是一向从不做缩头乌龟,血气方刚且恃才为傲的魏玄戈。

“他们太猖狂了,所以要派我去打他们个落花流水!”

沉?午?看着他这副好不正经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抬手锤了锤他的胸膛,怒嗔道:“就会胡说八道!”

魏玄戈抓住了她的手仰头哈哈大笑起来。

夫妻俩又说了好一会子体己话,沉?午?已然接受了他即将又要远赴边境之事,又问了他出征的日子,随后便紧赶慢赶的吩咐下人将他的包袱收拾起来。

趁着天色还早,沉?午?想了想,又唤人取了针线出来,坐在炕子上绣东西。

魏玄戈招了秦左等人到书房里商议军事,回来时便见秋兰正立在一旁劝她:“夫人,明儿再绣罢,如今天色晚了,仔细伤着眼”

沉?午?摇摇头,“无碍,很快便好了”

“在绣什么?”魏玄戈迈着大步进来,秋兰见到了便轻巧闪开立在一旁,好让两人说话。

沉?午?抬头看了他一眼,暂且停下手中的针线活,冲他微微笑着回道:“昨儿陪母亲去上香,顺道给你求了个平安符,如今正好派上用场,只是这平安符单单随身带着容易掉,我便想着绣个锦囊,用它来给你装好”

古人多迷信,认为平安符可用来使士兵刀枪不入和求平安保肉身保精神,沉?午?原本不信奉鬼神,但因着枕边人就是武将出身,导致如今对于那些鬼神之说也多了几分敬畏之心。

其实不止她,魏玄戈也从来不信这些劳什子玩意,瞥了针线筐里的平安符一眼,不动声色的撇撇嘴,但听说是她特意求来的,却又换上一副喜滋滋的笑容,“劳阿绛费心,我很欢喜”

“只是,这等子小事让下人们去干便好,何须你亲自动手,仔细伤了手”说着,他将那双纤嫩白皙的柔荑牵到自己手中,多有心疼。

沉?午?歪头看他,眼里有些嗔恼又有些无奈,“旁人做的与我亲手做的能是一样的吗?”

魏玄戈这才反应过来,反手往自己额上拍了一巴掌,歉笑道:“是我不解风情,旁人做的哪能与你做的相比,自然是你做的最好”

话罢,仔细拿起那绣了半个样子的锦囊看了看。

按理说,男子佩戴的锦囊大多是沉稳或是明亮的颜色,可手中这一个却是乌黑幽深的玄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