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慕给我生个孩子吧。”秦昀蹭了蹭他的脸，小心翼翼地说。

“你看到了？”虞书慕被他搂着，有些喘不上气。

“看到了。”秦昀承认，“还跟了你一天。”

“你坐在哪儿等号的时候我就在最后一排那坐着，看着你。”秦昀把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这是他最喜欢的动作。

“我在想，不管你选择留不留下他。”秦昀突然收紧胳膊，“我都选择留在你身边。”

虞书慕听到这句话，眼眶发红，眼角湿润，低下头用手揉了揉眼睛，很快地回他：“你就这么喜欢喜当爹啊。”

秦昀自嘲地笑了笑：“就怕你不让。”

“我、我之前说不会怀孕不是骗你的，”虞书慕咬着下唇说，“这次真的很意外。”

“嗯，我知道。”秦昀点点头，“要是你之前就能生，我们的孩子都可以打酱油了吧。”说着还用下巴蹭了一下虞书慕的侧脸，把虞书慕吓了一跳。

“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在努力学着爱你。”秦昀突然正经地和他表白，“我希望你和我在一起，不是因为同情，不是因为心软，是因为你爱我。”

“我在努力尊重你和你的选择。”秦昀冲他眨眨眼，“学长也偶尔考虑下我吧，一直被拒绝真的好累哦。”

虞书慕沉默了很久都没说话，秦昀的话让他无从接起，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他还不知道吗？”秦昀问他。

虞书慕摇了摇头，说：“我不打算告诉他了。”

说完又看了一眼秦昀：“请你也不要告诉他。”

秦征晚上回家的时候，管家问他要不要叫小虞先生一起来吃晚饭，顺便讨论一下让他来秦氏实习的事情。

秦征怕显得太过于有目的性，就说算了。

管家只好作罢，提着水壶去院子里浇花，遇上了巡逻的保安，还和他打了个招呼。

“怎么没有看见小虞先生，昨天晚上那么晚回来的，还在休息吗？”

管家皱着眉头问他什么时候看见了虞书慕，保安便回忆了一下时间。

秦征吃过饭来院子里散步，看到管家和保安隔着栅栏在说话，便走过去，就听见管家说了一句：“什么？”

紧接着就慌慌张张地朝自己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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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孩子

“先生，出事了。”

“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的。”秦征点了根烟，心里有些莫名其妙的不耐烦。

“昨晚小虞先生来过。”管家指了指栅栏外的保安，“被他看到了。”

“……”秦征沉默了一下，转身就让管家安排车去找虞书慕。

虞书慕刚和秦昀说完这个话题，门铃突然响了，秦昀愣了一下，冲在前面说他去开门。

虞书慕跟在他后面，慢吞吞的。

等两个人看见彼此，虞书慕才慢慢地移开了目光。

秦征略过秦昀的阻隔，大步跨进屋子里，攥着虞书慕的胳膊问他：“昨晚为什么去找我？”

虞书慕懒得解释，便转过头看着窗外，不说话。

秦昀看着他这样对虞书慕便来了一肚子火，冲上前去将他拽开：“你弄疼慕慕了！”

“是吗？”秦征瞥了秦昀一眼，又盯着虞书慕问：“疼吗？”

虞书慕像是断了线的木偶，呆呆地不说话，秦征很有耐心地又问了一遍。

虞书慕才缓缓开口，声音很轻：“疼的。”

秦征愣了一下，他以为自己没有用很大的力气，但虞书慕很认真地说疼，他的心也突然揪了起来。

“慕慕要休息了，”秦昀推着他往屋外走，“你有什么事明天再说，没事就不要说了。”

虞书慕懒得搭理他们，自己走到沙发边上坐下来，一只手搭在小腹上。

秦征不想走，但虞书慕看起来真的很累了，他不想打扰他休息，只能被秦昀推着出去关在了门外。

秦征心里烦闷，在虞书慕家楼下抽了一晚上的烟，第二天盯着黑眼圈去了公司。

秘书说有个银行发来邮件，委婉询问秦征为什么已经一年没有使用他们家的信用卡。

秦征抬头问他是哪一家，秘书报了名字，他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这家银行的卡是当初他给虞书慕的那一张。

那当然是一年多没有使用，秦征自嘲地笑了一下，随口接过秘书送来的流水，发现这张银行卡居然在一家医院的付过费，项目是人工终止妊娠。

秦征将这张纸慢慢地放在了桌子上，让秘书出去。

秘书关门的瞬间，听见里面传来玻璃爆裂的破碎声。

虞书慕为什么要去做人工终止妊娠，秦征只恨自己后知后觉一年后才发现。

原来虞书慕柔软的小腹下曾经孕育过一个小生命。

原来他和虞书慕曾经有过一个孩子，秦征想，他可能小得像一粒小花生米，如果生下来可能会像虞书慕那样，有一双圆润湿漉漉的眼睛，睫毛长长的覆在上面，楚楚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