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源是比谢式千小两届的学弟,两人在一起四年,谢式千的父母已经接受了他们的关系,约定好等杨源考完研就去见他的父母。
结果杨源保研没成功,之后便疯了一般拼命学习,谢式千不在本校读研,即使感受到他那段时间情绪不对,也只能每周过来看他一次。
十一月底的时候两人还约好考完研一起过圣诞节,要把所有的考研资料书堆成一颗圣诞树,上面挂满漂亮的彩灯和礼物盒。
可是那年的圣诞终究没过成,初雪落下来的时候杨源也从高楼上落了下来。
谢式千戴着只剩一只的对戒,独自熬过无数个难捱的落雪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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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不知不觉中,天气逐渐热起来,宿舍楼底下的银杏树叶子前段时间还是金灿地铺一地,如今枝头已经冒了嫩青。
谢式千已经许久没有联系过鹿从,除了上课见面,两人私下几乎没有交集,鹿从有些拿不准他什么意思,倒也没主动去问,空下来的时间就去图书馆补之前掉的课,临近考试周才恍觉这学期过得飞快。
鹿从安安稳稳地考完试,考完当天回宿舍收拾了行李,第二天就去食品工厂上班了。
听别人说暑假在厂里做事钱多,但是特别累,鹿从竟然有些期待能累到什么程度,最好是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沾床就睡的那种。
事实上是他晚上十点下班以后还能站在员工宿舍的阳台抽根烟,从工厂旁边副食店买来的六块钱一包的双喜,鹿从本来不抽,宿舍里有三个人中年人是厂里的老员工,其他两个看着年轻点的也是长期工,晚上下班了房间里总是烟雾弥漫,鹿从被迫吸二手烟久了就忍不住尝试别人递给他的真烟。
在地上蹲久了腿麻,鹿从手里夹着烟,起身的时候烟灰抖了下,跟着落下去的火星掉在光裸的脚背上,顿时传来一阵滚烫的灼烧感,他又重新蹲下来,盯着一小团灰烬看了一会儿,然后用指腹将还没完全熄灭的火星用力往皮肤里按了按。
许知远暑假留校跟老师做科研项目,假期过半的时候打电话问他怎么没回家。
彼时鹿从在烧烤摊上喝着酒听一位年纪稍大的工友讲他娶老婆的事,有几个人已经喝上脸了,笑闹不止,话题不知怎么转到了鹿从这儿,许知远的电话打进来的时候正被揶揄是女朋友查岗。
鹿从笑着放下酒杯“喂”了一声。
“阿姨说你暑假没回来。”那边不太吵,是夏夜的静谧,偶尔一两声清晰的蝉鸣蟋嘶,和这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你去我家了啊?”鹿从离摊位远了点,找了个安静的角落。
“是,在你家楼下。”
“你回去做什么?”鹿从的脸因为酒精作用开始发热,他用手背贴着脸,话不经过思考就脱口而出,“找我吗。”
那边“嗯”了一声,鹿从又静着没说话了。
过了会儿许知远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大概,一周左右吧。”
“好。”
鹿从不清楚他好什么,两人聊了一会儿兼职期间的日常琐碎就挂了电话。
八月中旬夏意正盛。
鹿从每年暑假都会去住在乡下的外婆家里住一段时间。
许知远来火车站接他,手上不停冒着冷气的冷饮杯子外壁上挂满了水珠,鹿从接过吸了一大口冰可乐,里面的碎冰摇摇晃晃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从市里到村里要转两趟长途公交,漫长燥热白昼基本在颠簸的公交车上渡过,许知远其实不困,看鹿从打瞌睡头到处乱晃,忍不住将人揽到自己肩上靠着,鹿从不愿意枕他转而用头抵着前排的靠椅,后来许知远闭着眼睛靠着窗,鹿从靠着他,车窗外是不断变化后退的夏日景色。
等到家已经过了晚饭时间,太阳还未完全下去,外婆把饭菜热在锅里坐在门口等他俩,鹿从饿的不行,边吃饭边和老人谈些家常。 小颜整理(..???..)
饭后他把碗筷收拾了,和外婆一起打牌的人就来催了,老人有牌瘾,拉着许知远说了几句“和小时候一个样”“长成了帅小伙”之类的话就拎着钱包出门了。
鹿从先回房间清整行李,然后去冲了个澡,期间都是静悄悄的,偶尔听得几声邻里的狗吠,他洗完澡顺手把衣服洗了,到前院去晾衣服的时候发现许知远的衣物正晾在绳子上滴水,鹿从略一思索便直接去了后院。
后院是个果蔬园,现在这个季节都是爬满绿色藤蔓的葡萄架子,旁边放了一架竹编摇椅,许知远正躺在上面,脸上盖着蒲扇,一脚点在地上晃荡着椅子。
“嗳,谁让你躺那儿的?”
鹿从踩了一下底下翘起来的平衡木,那是他从小就喜欢躺着的专用宝座。
许知远同他说话却不把脸上的扇子移开:“你要躺么?”
“让开,这是我的。”
“那你躺着吧。”
鹿从以为许知远要把摇椅让给他,谁知一只手蓦地精准地抓住他的手腕,接着猝不及防被大力一扯,整个人倒向藤椅,压在了许知远身上。
“靠,你发什么神经。”鹿从撑起手肘要起身,刚翻了个面就被许知远向后一揽腰倒在他身上。
两人刚洗过澡,身上皆是清新的皂香,鹿从后背贴着许知远的胸膛,感受到清晰无比的心跳,他头发还是湿的,不一会儿就把身下人短袖胸口打湿了一块儿。
鹿从侧了侧脑袋:“许知远……”
未完的话被堵住,许知远剥了颗葡萄塞进他嘴里,又按住他的后脑勺和他接吻。
酸甜的汁水在两人唇齿间爆炸开,鹿从囫囵地咽下果肉,像怕葡萄被伸进来的舌头抢走一般,口腔内壁被细细地舔了一遍,温柔又细致,鹿从稍微偏了偏头,下唇就被咬了一口。
“唔……”他有些吃痛地微张开嘴,许知远的牙齿轻咬住下唇往外拖了拖,舌头毫无阻拦地舔进嘴里,卷住另一条舌头凶狠地吮吸,兜不住的涎水挂在嘴角,又被舔走。
鹿从刚洗完澡没有穿裹胸,许知远将睡衣下摆撩至胸口,圆润的双乳便暴露在空气中,一双手毫不犹豫直接握了上去,拢在手心揉捏,食指不停拨弄着敏感的奶头,粗砺的指腹反复摩擦乳尖,枣红的乳头不一会儿就直挺挺地立了起来。
鹿从小腹起伏,难耐地扭动腰肢,饱满软实的臀肉挤压着越来越硬挺的性器。
许知远呼吸粗重了一些,伸手直接将鹿从的睡裤脱了,用腿绞着鹿从的两条腿,强制向两边分开。
下面早就湿透了,两片阴唇上泛着晶莹水光,里头敞露的阴核嫣红潋滟,可惜许知远看不到,他手指在鼓出来的阴蒂上点了点,鹿从身体跟着一颤,并齐的食中二指按住肉豆打圈,偶尔揉得人溢出一声惊喘,脸颊通红地偏过头喘息,又立马被吻住。
感受到手指下的阴蒂愈发胀大,下面的水越流越欢,却突然离开阴蒂,去拨弄旁边同样敏感的小阴唇,指腹来回揉搓,弹拨得骚水涟涟,两指夹着往外扯,鹿从吃痛地夹紧腿心却合不拢腿,肉穴突然被用力一按,鹿从短促地叫了一声,那手又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