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关上的声音传来,方哲僵立片刻,快步走到窗前朝楼底下张望,怔怔地看了半晌,从裤口袋里掏出手机举到面前。
“嘟――嘟――嘟――”
手机被挂断,他接着按下重拨键。
“嘟――嘟――”
还是被挂断,僵硬的手指再次按下重拨键。
“对不起,您拨的电话已关机――”
手一扬,一道银色的光芒从空中划过,重重地撞在墙面上,落在地毯上四分五裂。
* * * * *
桌上的空酒瓶越堆越多,酒吧里的客人也稀稀疏疏只剩几个,莫惜情还坐在高脚凳上一杯接一杯地喝酒,浑然不觉外面的天色有多晚。
事情怎么会这样呢?他的眼神……那么凉、那么冷,像冰一样冻结了周围的一切,只要一想起,就止不住地浑身打哆嗦。
怎么会这样?
脸颊传来清晰的刺痛感,她扔掉酒杯,干脆抱着酒瓶“咕噜咕噜”往嘴里灌,惊得服务生目瞪口呆,一时都不敢上前询问。
“莫莫。”温和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一只干净修长的手拿走了酒瓶。
“扬帆哥,扬帆哥……”她又哭又叫地扑上去,眼前的景物渐渐变得模糊,瘫倒在他怀里不省人事。
昏昏沉沉中,不知道自己究竟到了哪里,只觉得腾云驾雾一般,接着身子底下变得软软的,似乎被放到了床上。
贴近自己的温暖气息慢慢远离,她下意识地伸手抱紧。
俞扬帆一僵,苦笑了一下,将手撑在床铺上保持身子不动。两人的姿势……有点怪异。她闭着眼睛躺在他身下,双手紧紧搂着他的腰;而他,完完全全覆盖在她身上,一低头就能触碰到她的脸。
呼吸渐渐有些急促。
腾出一只手,微颤的手指轻轻划过她的秀眉、睫毛、柔软的菱唇,指腹缓缓摩挲着左脸颊上微红的巴掌印。谁打的?愤怒和怜惜交织在一起,像火焰一般灼烤着他的心。
“莫莫,松手,我去拿点冰来。”他轻声说,略略抬起身子。
“不要,不要走!”莫惜情惊吓般地死命搂紧他,含糊不清地低喃,“你也不要我了……扬帆哥,连你也不要我吗……”
他弯起嘴角,柔和的目光定在她脸上。
“怎么会不要你呢,小傻瓜。茉莉,”轻轻地喊,“茉莉,小茉莉。”
“嗯……别走……”她更紧地贴近身旁火热的躯体,“吻我……”
吻她?大脑突然变得迟钝。
只犹豫了一秒,俞扬帆便靠近那张酡红的脸,如羽毛一般的吻落在她的睫毛、脸颊,最后轻轻印在她的唇上,小心而热烈地吻住她。
好热啊。
浑身如火烧一般,莫惜情难耐地在他怀中扭动,换来更深更缠绵的亲吻,炽热的感觉,从嘴唇滑到锁骨,再到胸口……身上的衣物在不知不觉中被褪去,修长的手指沿着凝脂般的肌肤缓缓游移,激起她一阵轻颤,欲望如排山倒海般袭来,她呻吟着要求更多……
摸索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
为什么停下?好热,怎么这么热?她大口大口地喘息,额头渗出了丝丝薄汗,手指也急切地抚摸着对方滚烫的肌肤。
双手被什么东西压住了,不能再继续动作。
“不要,我要……”她语无伦次地低喊,在他身下挣扎翻动。
“莫莫,乖一点。”
俞扬帆伏在她耳边低语,一只手扣住她的双手手腕,制住她的挣扎,另一只手笨拙地将她的衣服整理好,然后翻身坐起来。
“不要走……”她像八爪鱼一样缠住他的腰,死活不让他离开,“不要……陪我,你陪着我……”
沉默良久,他轻叹一声,重新躺回床上将她紧紧搂进怀中。
“唱歌,你、你给我唱歌……我要听,快点、快点……”
“嗯。”他将双手圈得更紧,轻轻地哼唱起来。
Ti amo, redis-moi ti amo,
Garde-moi, ti amo,
Même si je sais que je ne suis pas ton unique et que tu l’aimes aussi,
Que la vie est ainsi,
Ti amo c’est mon cri,
Entends-moi même dans le silence dans lequel j’ai plongé ma vie,
Sans toi je ne serais plus moi,
Je l’envie et je t’aime,
Comme l’oiseau déploie ses ailes tu t’envoles vers elle,
L’amore che a letto si fa,
Rendimi l’altra meta,
Oggi ritorno da lei。 Primo maggio, sù, coraggi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