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颐面红耳赤说: “好挤。”
李颐这么瘦,窝在他怀里刚刚好,但韩逐让从善如流说:“起来坐我腿上。”
李颐回过头,目光幽怨。不过最后还是忍气吞声站起来,坐上韩逐让的大腿。
韩逐让嘴角轻挑,心里好像不能再满的东西又膨胀了些。
而李颐无欲无求地配合,心里只庆幸韩连意去午休了,不然他该会看到自己的父母有多么变态。
李颐慷慨的温顺,给了韩逐让更加责无旁贷的理由,全方面地接管了他的精神和身体。
接下来两天韩逐让都对这种“真人手办”游戏乐此不疲,洗澡、穿衣、喂水,还大腿抱、公主抱,他们就像家里的连体婴。
李颐虽然人懒,也爱被人推着走,但是韩逐让这样确实让人心里发毛。
但让这个时候的李颐说出点什么不对劲,好像也只有韩逐让对他太好。
李颐也好不容易才找到机会,说自己要回去看看,
韩逐让问:“为什么?我们不是说好,你要回家和我们住一起。”
李颐说:“我的东西得拿走呀。”
“我让人给你拿好不好?”看李颐不情愿的神色,韩逐让很快就说,“好,明天,明天带你回去搬东西。”
李颐点点头,过了一阵才后知后觉,自己是要回去看看李晏,拿东西只是托辞,怎么绕两圈,回去拿东西反而成了他的目的?
回过神的李颐告诉韩逐让:“我还没告诉阿晏我会搬出来的事,明天可能也不会说,你也不要这么快告诉他。”
“你舍不得他吗?那我和韩连意呢?”
韩逐让有时候真的很会犯规,李颐推了他两次,一下午也不想和他说话。
李颐在房间里生闷气的时候,韩逐让抱着这两天存在感很低的韩连意来找他,晃晃韩连意的小圆手,说:“韩逃逃,叫妈咪不要生气不要走。”
李颐又羞愤又无奈地笑了。
“没有不让你去看他,我舍不得你,明天就陪你去,别生气了。”韩逐让亲了亲他的额头。
李颐看着被放到一边,四脚朝天倒在床上,露出肚子的宝宝,笑了笑,点头说好。
晚上,韩逐让一如既往地紧紧抱着李颐。
李颐动来动去,被韩逐让按住,他才老实说:“我腰酸,怎么都不舒服。”
韩逐让说:“我给你揉揉。”
李颐轻信了韩逐让,以至于被脱光的时候,他也认命了。
前两天差不多都这样,除了脱光了睡,没有安全感,李颐差点就要习惯了。
李颐皮肤白皙,骨架纤细,身体很美,到处都有他的标记。
韩逐让不知道自己在确认什么,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有的这个念头,可能是更早的时候,如今欲望和贪婪被李颐的纵容而无限放大,想把李颐关起来的想法发了狂一样撞击着心脏。
李颐就这样乖乖待在自己身边,依靠着自己,也被自己独占,甚至不用担心他会走,他会死。如果相爱厮守只能是人生一瞬间的事情,他和李颐以后不能错过每一分每一秒
被捏了捏、亲了亲裸体,然后像个娃娃一样被锁在怀里。好一会,李颐才适应了赤裸裸睡在韩逐让怀里,红着脸说:“韩逐让。你好奇怪。”
“怎么了?”
“你好像真的很喜欢我。”
韩逐让眼中微微黯然,“当然。我说了我会证明给你看。”
“我不是不相信你。”李颐漆黑的眸子认真看着韩逐让,“你是不是介意之前陪在我身边的人不是你?”
韩逐让说:“我知道我应该谢谢他们。我找不到你的时候,总是会害怕你会过得不好,有他们在你应该没那么孤独。但是这也分走了你的感情,我和韩连意都没有他们和你在一起的时间长。”
李颐握住韩逐让的手,沉默了一阵,说:“其实是我自己主动去找的他们,是我去闯进了他们的生活,所以我想就算要离开,也要好好道别。”
他们和李颐的感情羁绊比想象中深厚,韩逐让目光沉了几分,不动神色说:“是李以文要求你帮他照顾孩子,你不用对谁愧疚,也不欠谁。道别我陪你去,以后有机会也能再见。”
李颐根本不明白韩逐让话里的真实意思,机会可以有,也可以没有。
他抬头亲了口韩逐让的下巴,“嗯。”
韩逐让抚摸着李颐光滑的腰背,一直没睡,思考着怎么处理李晏,怎么让李颐放下无关紧要的人。
“其实我挺对不起阿晏的。虽然是大伯开的口,但也是我自己找过去的。” 李颐犹豫几秒,“有段时间我真的觉得活着太累了,差一点就死了。我害怕我再做出极端的事,就住到了阿晏家里。”
韩逐让从难以自拔的狂喜之中清醒过来,想要全部灌注到李颐身上濒临毁灭的灼热感情也终于冷却。
尽管早有心理准备,但是带着确认的心意抚摸李颐的手腕,遍寻不到,依然心如刀绞。
见这两天有话必回的韩逐让竟然沉默了,李颐小心翼翼问:“你觉得我很可怕吗?”
这样极端,这样脆弱的李颐,给他的感情究竟是什么样的感情?极致带着毁灭的,还是他向死而生的求救?
“不会,怎么会。”韩逐让扣住了他的手腕,好像害怕那里还会流血,紧紧攥住,“痛吗?”
可能是痛的,李颐记得自己一直在哭,他说:“已经好了,我做了整形手术,一点疤都没留。”
那些韩逐让想触摸的李颐曾经的绝望,全都被藏了起来,李颐不想分担痛苦,也不让韩逐让以此给他补偿。
刚刚还沉浸在失而复得、妄想变本加厉的韩逐让感觉胸口缩小了般,让他觉得呼吸困难。
察觉到韩逐让的僵硬,李颐积极回抱他,说:“那时候因为你的短信我才撑了过来。你和宝宝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