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颐觉得自己拥有全世界最听话的宝宝,看得眼睛都不愿意移开时肩头忽然一沉。
韩逐让靠着他的肩膀说:“邵平安已经回去了,今天就不走了吧。”
李颐捏着手机,觉得自己拿上装备和韩逐让好好大吵一架,点点头。
韩逐让抬头亲了下他的脸。
李颐瞥了瞥韩逐让,韩逐让也好整以暇地看着目光一闪一闪的李颐。
这让李颐想起车上的吻,感觉喉咙有点发痒,后知后觉地想到今晚夜深人静的时候,可能不是大吵一架了。
到了晚上,李颐坐在床边思索怎么和韩逐让翻旧账。壳籁茵籣
之前是李颐单方面放弃了沟通,现在回想起来不是没有道理,以前的事还是难过居多。
为此李颐巧妙地打好了腹稿,绝不让自己一会被韩逐让主导话题。
九点左右,和国内开完会的韩逐让开门进来,和李颐视线相遇。
不知道怎么有些尴尬,李颐低头点开备忘录,准备打字和韩逐让“讲道理”。
推上门,韩逐让大步走过去,捧起李颐的脸,突然的深吻让人连手机都抓不住。而韩逐让逐渐用力的手掌揉皱了李颐后背的衣服,愈发难以自控地投入里,韩逐让眯细着眼注视李颐的模样。
李颐闭着眼,呼吸稍稍有点变化,黑色短发凸显了五官的干净,安静接受的模样简约而清丽,有种不一样的感觉。
李颐以前接吻时喜欢羞答答看着韩逐让,根据韩逐让的反应 ,李颐要么乖乖配合,要么故意用舌头在韩逐让嘴里舔。韩逐让也曾被李颐无忧无虑,笑着得意、顽劣、纵性的模样气到过牙痒痒。
现在都亲了两次,李颐以前的小动作都没有,这让做梦都想看到李颐没心没肺模样的韩逐让拾起了几分清醒,想起从国内过来的那天李颐的模样。
艰难推开李颐后,韩逐让看着抿着鲜红发肿唇珠的李颐。
李颐现在也不解地看向韩逐让。
要不是韩逐让刚刚把他搂着,他就倒床上了 ,也因为被韩逐让搂着,他的腰都快被揉断了。就那么继续下去挺好的,这人干什么停下来?
韩逐让抚摸着他的脸,目光晦涩:“李颐你清醒吗?”
李颐眼睛眨了眨,看向韩逐让的腰胯,柔软的睡裤支起了帐篷。
韩逐让不偏不倚地视线带着扑面而来的灼热,却脸不红气不喘:“对你有欲望很正常,我可以洗澡冷静下。”
李颐继续不理解地看着韩逐让,不是你开的头的吗?
韩逐让也皱眉看着一向直白求欢的李颐,好像觉得他难搞。
“我去洗澡。”
李颐急忙站了起来。
而韩逐让被跟着走到了浴室,在被李颐拉住手,他才一边放水一边回头,目光问李颐要怎么。
李颐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就是这么做了,在韩逐让看过来时,他口型说:“一起洗吧。”
韩逐让肌肉不自觉的紧绷。他陪李颐做了这么些天的口语练习,很轻松就能明白李颐的意思。
还想看着李颐的眼睛,分辨李颐此时的想法,但李颐饱满漂亮的嘴唇说:“一会就不用换床单了。”
看了看给过机会的李颐,韩逐让脱掉上衣,露出一身几乎灼眼的裸体,修长华美,矫健流畅的线条包裹着的肌肉逐渐紧绷,手臂和腰腹越发清晰的青筋轮廓透出几分野性。
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因为这莫名其妙出现在脑子的一秒钟分神,韩逐让朝李颐走过来时,李颐就露怯地后退了半步。
韩逐让笑了下,搂住他的腰说:“你现在还可以出去。”
溅起的热水打湿了彼此的裤脚,似乎是给李颐反应的时间,又像是没有,韩逐让的吻从脸颊到锁骨,被他手指捏过的地方就像是被火燎过。
李颐手推了下,韩逐让就配合的倒退了半步,只有放在腰上的手没松开,淋在后背的热水顺着手臂汩汩流下,被打湿的李颐走上前,吻上韩逐让。
因为他的主动,韩逐让不再有刚刚的温存,接吻时收紧的手臂差点把他抱起来,李颐心跳如擂,昏头转向,同样用力地回应,就像是水流里只有彼此才能提供氧气。
“咳咳……”
李颐不出意外被呛住 ,韩逐让拍了拍他的后背,又捏起他下巴亲了亲,脱了他身上完全湿掉的上衣。
和多数双性人一样,李颐既有男人窄胯,又有女人细腰的身体非常匀称漂亮,而且皮肤柔软。就是现在瘦了太多,当韩逐让的手指似触非触地从脖子滑到腰腹,李颐情不自禁吸口气,肋下的骨头就清晰浮现。
看到韩逐让皱眉的微表情,李颐就配合转过了身,韩逐让从后靠过来时像是堵墙,一边亲吻他的脖子一边松开皮带。被打湿的裤子重重坠到地上,屁股近距离贴着那根硬热的巨物,然后韩逐让捏住了他的小兄弟,李颐慌神想躲,差点被地上的裤子绊倒,被韩逐让搂住靠回去,身后的阴茎在他屁股滑了滑,李颐整条脊背都过电般爬过一阵酥麻,抓紧了脚趾。
察觉李颐还想躲,韩逐让手上用了写力,李颐立刻鹌鹑一样缩在怀里。
李颐的小阴茎手感很好,一只手能捏住,没硬起来的时候热滚滚软乎乎,像个解压玩具。
硬起来的形状也不错,颜色是粉的,像根发亮的糖棍,在他哆嗦的白腿间很可爱。
“别乱动。”韩逐让咬着他的耳朵,放在腰上的手滑下去,抬起他的一条大腿,手指捻住他被分开暴露的腿心,手指不经意塞进洞里,“我还想怎么弄湿你,是用你的,还是我的,但是你自己就湿透了。”
分不清楚快感来自哪一处,李颐就不知道该让韩逐让哪只手停下来,性高潮的瞬间也是最屈辱的时候,他用力痉挛的手指也在韩逐让手臂抓出了划痕。
在这接近解脱的瞬间,李颐都没察觉眼睛什么时候滚出了眼泪,填满身体的欲望如火焰般燃烧,又如潮水一样褪去,随之而来就是承受不了的空虚。
韩逐让把他转过来,吻着他湿润的脸,问:“哭什么?”
李颐想回“爽哭了”,又不会说,只踮下脚急切地吻着韩逐让。
韩逐让接受着他的吻,但没张嘴,反而探究人心的目光像刀锋一样要剖开李颐的伪装。
李颐拉下脸,带着怨气的眼珠里写着“不来就不来了”, 踩着水转身就要走。被韩逐让拉住手臂拽回去,再次赤身裸体地贴着,李颐心跳漏了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