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琛握住纪纾的手,低问:“想玩吗?”
两人动作太过自然亲密,全部落入曲秋远眼中。
端起茶杯,他看着一杯绿色,再抬头,换上了舒朗的笑容,眼下泪痣妩媚地挑起,“我也来吧。”
为了照顾程羽禾,三人玩起斗地主,纪纾抽到地主,程羽禾打法简单粗暴,有什么出什么,曲秋远则有意配合,最后让程羽禾赢下了一局。
曲秋远笑眯眯:“输的人罚酒哦。”
靳琛接过酒杯,一言不发替纪纾喝掉。
没了曲秋远的配合辅助,程羽禾不出意外输掉对局,叶云含了口酒,嘴对嘴喂给他,末了意犹未尽舔舔唇,温柔地替程羽禾擦去酒渍。
地主再度回到纪纾手里,奇怪的是他一路赢了下去。
程羽禾喝得微醺,握不住的纸牌哗啦啦往下掉,栽倒在叶云怀里嘟囔“不玩了不玩了”。
醉意上脸,曲秋远两颊浮上了红晕,他今日穿了件V领薄衫,露出精致白皙的锁骨,红唇水光潋滟,双眸沾上了湿气,犹如恣意绽放的鲜艳玫瑰,红得惑人。
“你们还记不记得上学时候的那条小道,有户人家养了条大狗,见谁都凶,唯独看见阿靳摇头晃尾的。”
曲秋远声音卷着慵懒,两三句简单勾勒,便把人带入那段旧时光。
纪纾沉默地听着,他插不上话,更没参与过那段时光,只能充当这场回忆里的旁观者,在脑海里仔细描绘出靳琛儿时模样。
夜里回到家,靳琛沾染了浅薄的酒意,加上近半月的操劳,躺在床上很快睡着。
纪纾窝在靳琛怀里,绵长的呼吸洒在他发顶,靳琛睡姿规矩,侧躺着面对他,睡衣一丝不苟扣着,遮住了匀称漂亮的胸肌。
卧室角落亮着一盏昏黄的灯,他忽然生气地用脑袋去撞靳琛,结实的胸膛反而把他震痛,靳琛无意识低哼,腰上的手收紧,纪纾一头扎进琥珀香里,阖上眼,缓慢入睡。
大概受了曲秋远的影响,当晚的梦境蒙上了一层薄灰,天色雾蒙蒙的,仿佛随时要降下冰冷的雨滴。
纪纾穿着蓝白色校服,骨架小小一只,整个人反而像是被衣服套住,仰头看着宣传板上的名单。
不出片刻,他在第一名找到了想要的名字,尝到糖般咧开嘴笑,隐秘地用视线一遍遍描摹。
下一瞬,他抱着书,刻意穿过高年级楼层,清隽的少年与他擦肩,身边跟着另一人。
画面一帧帧抽离,接下来的场景总算填上了色彩,他和高大的男人交换戒指,在一群并不走心的祝福声中,互换承诺。
宾客散了,他突然被靳琛抱了起来,绚烂的水晶灯在头顶摇晃,靳琛进入他的身体,重重顶腰,他扒着靳琛宽阔的肩膀,曼声轻吟。
靳琛在他耳边低语,所有的一切都带着潮气,而后慢慢变得浓稠,像是搅和成了糖浆,粘乎乎裹着,晃荡着晶莹剔透的蜜色。
蜜色铺展的尽头,曲秋远静静站在那里。連傤膇薪请莲係
心脏快要跳了出来,带着无法言说的激烈,不知何时埋下的种子在心底发了芽,抽枝长叶,笔直地穿过喉咙,他转过头,渴望对着靳琛开出一朵花:“我喜欢……”
梦散了,纪纾迷糊睁开眼,天花板还在摇晃,身体似乎在痉挛,涌起奇异的热。
好半晌,视线聚焦,他看清了伏在身上律动的人。
线条流畅优美的下颌微微扬起,往下是性感凸起的喉结,琥珀香浅浅撩人。
联想到梦里的场景,纪纾一下红了脸,软糯地轻喊:“老公……”
靳琛淡淡应声,戴了套的阴茎插进生殖腔深处释放。
直到吃完早餐,纪纾依旧没能从梦中抽离,靳琛说了什么也没听清,浑浑噩噩说了句“好”。
上午拍戏,程羽禾请了假,刚来的张宁远也不见踪影,临到下午他的经纪人才姗姗来迟,说是生病。
导演坐在专属靠背椅上,愁眉苦脸地点了根烟,感觉原本美好的剧组里进了个祖宗。
看着袅袅升起的灰烟,纪纾冷不丁问:“李导,抽烟是什么感觉?”
被问的导演先是一怔,瞅着纪纾白净的脸庞,神秘兮兮一笑:“纪老师有心事?”
纪纾别开眼,抠弄掌心。
他不明白此刻的心境算不算得上心事,只觉得自昨天一场聚会后,心里就堵得慌。
从前不断自我暗示的塑料联姻没了作用,有种东西推着他,想要给这场婚姻填补上什么。
导演一扫苦脸,笑呵呵散给纪纾一根,眼神充满关怀小辈的慈爱:“纪老师也别太苛刻自己,偶尔来两根,轻松轻松,不碍事。”
纪纾低头看着手里的烟,靳琛对他饮食管教严格,每日的营养餐一顿都不许拉下,烟酒更不用提,上次冲动喝酒,挨了好一顿磋磨。
而他其实也讨厌烟的味道,结婚前靳琛应酬时偶尔来两根,结婚后他不喜欢便戒了。
但现在,他格外想试一下,看看心中纠结的郁气,是否能随那口烟雾消散。
做足了心理建设,纪纾借火点燃,试探着吸了一口。
“……”
一股辛辣的呛人气息猛然钻入,纪纾立马拿开烟猛咳,被呛出了眼泪,立马将烟灭了,不敢再抽。
他后知后觉后悔起来,觑着不远处的保镖,偷偷起身去到厕所,藏尸灭迹。
打开水龙头,洗了
应该不会被发现吧?
【作家想说的话:】
小程和叶疯批是那种,叶疯批曾经没有意识到自己喜欢小程,喜欢逗小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