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他心里挂念着莫名不见的儿子,怀里抱着同样伤心欲绝的陈瑶书,忍不住哀哀哭泣,恨自己没有多多陪伴妻儿,悔之晚矣!若有重来一次的机会,定然要做个模范父亲。
可如今儿子失而复得,虽然瘦了些苍白了些,但看起来仍是全须全尾,并没有缺胳膊少腿,这让贺父很欣慰。
虽然两兄弟都闭口不提离开的原因,还拼了老命地隐瞒。父母略加试探,先变脸色的竟然是一向懂事的贺含云。
“爸、妈,如果是想逼死我们,就接着问。否则就按照我说的来做好吗?求你们了。”
大儿子说着说着,声音便小下去,捂着脑袋眉头紧蹙,黄豆大小的汗粒挣扎着从额头往下落,像是个痛极苦极的模样。
贺彦灵见哥哥被父母“拷问”,立刻低头落寞地走过来,颇具保护欲地双臂环拢,做了个维护的姿势抱住哥哥,好像他们是两个相依为命的小孤儿,爸爸妈妈都成了妖怪。
贺父、陈瑶书:“……”
贺含云是不能骂的,本就听话不说,最近还检查出来了躁郁症,不能受刺激。所以贺父找了理由将贺彦灵大骂一顿,便觉得尽到了父亲的责任,又扛着摄像机画夹笔记本,外出游览名山,一消心中郁气了。
而陈瑶书在家里待了待,发现儿子表面尚属正常,但偶尔一瞥坐在角落里的他,便发现对方总是在阴沉沉地思索,脸上充满猜疑,好似江南梅雨天,随时要滴下两滴晦朽的腐水。
一意识到自己正被观察,贺含云又变换神色,温文起来,拿着书漫不经心地翻。
陈瑶书自然意识到贺含云的不正常,几度哭出声来,还拉了贺含云去医院检查,看是不是该诊断为精神分裂而不是躁郁症。
但查来查去没查到器质性病变,贺含云又不情不愿,还对陈瑶书说:“妈妈,为什么要检查这么多,你觉得我是疯子吗?”
陈瑶书哽住,不敢再逼儿子,再伤他的心,只要求对方按时吃药,好好治疗。
夜深人静的,妈妈已经睡了。
两兄弟却绞缠在一起,一边接吻一边手淫,动作大到床垫都在摇晃。
贺彦灵渴极了似的去吸贺含云的嘴唇,舔哥哥嘴里的甜水儿,爱狠了气喘吁吁,又去亲他的额头和脸颊,咬他光滑的脸肉。
贺含云被弟弟摸得好舒服,舒服到快要射出来,“啊啊……重一点儿……”他呻吟细微,却十分色情,色情到让贺彦灵红了脸,腿根处的大阴茎也翘了起来,空虚地享受着来自自己的酥麻抚慰,又愈发激动地去撸贺含云的龟头。
忙得不可开交。
手圈成小小的圆,就着润滑液往下撸,咕叽咕叽,先紧后松,弹性橡胶似的抚慰着贺含云的阳具。
而贺含云的手空闲着,也颇觉空虚,便慢慢悠悠摸遍了贺彦灵的全身,发现弟弟真有一副好身材,浅麦色皮肤下结实的肌肉涌动,指尖划过去痒酥酥的,让他自己也舒服地扭动起来。
场面淫乱非常,连月亮都羞得遮住了脸。
可贺彦灵虽然激动得不行,阴茎一翘一翘流水,脑子里却在想问题。他觉得哥哥是变了,变得更可爱了,但绝不至于这么明显,便一边摸着贺含云的阴茎给他手淫,一边呼喘呼喘地问:“你真的有病吗?”
这话一出,贺含云正在游动的白手就停了下来,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满头大汗的弟弟,“你说我有病没有?有病了还能跟你躺在这里?”
说着,又惩罚式地捻住对方胸肌上的粉奶头,然后轻轻一搓──
“哈……”
两兄弟都缩起身体轻喘出声,非常不济事地射了,贺彦灵由于姿势原因更过分一点儿,直接喷了贺含云一脸。
月亮是公平的,并不因他们乱伦而鄙夷苛待,依然给予其应得的恩宠。
于是借着窗外洒进来的月光,贺彦灵翻起来去看贺含云的脸。
乳白精液喷洒在哥哥的头发上、眼皮上……如果哥哥戴了眼镜就更好了,贺彦灵希望这腥膻味道能把贺含云完全遮住,像野兽标记领土一样标记哥哥。
好脏、好色情、好性感,堕落的性欲让贺彦灵又要勃起,他咽了咽口水,在贺含云耳边轻轻哀求,“哥哥,再来一次嘛。”
2
贺彦灵想再来一次,但贺含云不同意。弟弟的嘴巴太痒了太坏了,说出来的话没有一句讨喜的,除了接吻毫无用处。
“我不’得病’,你想被追问多久?能够让爸爸妈妈投鼠忌器,少些疑心,把这事平平安安顺过去就很不错了。”
而贺彦灵看不出来自己很讨嫌,还咬着哥哥嘴唇含含糊糊地问:“唐斯柏不是帮忙过了吗?”
唐斯柏是贺父从小资助的贫困学生,后来毕业进入社会,开了补习机构,事业有成后仍不忘初心,与贺家走得很近。贺含云十分喜欢这个他,又让贺彦灵无端吃了许多酸醋。
不过没什么,贺彦灵最爱吃闷醋,之前看谁跟贺含云走得近了一点儿,鼻孔里便要喷出两道冷气,问他又别别扭扭地不肯说,只私下里对着贺含云狠狠发疯。
小坏蛋。
“我都不敢完全信他,你敢?我们能靠的只有自己。”贺含云看着自家弟弟涂满莽撞情欲的眼睛,被月光照得银白的身体,深深吸了口气,说:“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想让病更重一点儿。”
这话让人好心慌。
贺彦灵动作一顿,爬起来,分开双腿跪坐在贺含云脸旁,阴茎软在胯间,和他一样可怜巴巴。
他很委屈地说:“你总是这样,什么都不跟我说,我不喜欢你有事瞒着我,会让我觉得自己没有用。”
贺彦灵神色纯真,缀着点点伤心之色,哪里还有之前威胁强迫贺含云时的恶劣嚣张,完全是一个讨不到糖吃的小孩子。他真的蛮聪明,很懂得该怎么对付自己的哥哥。
所以贺含云无可奈何地又叹了口气,轻轻说:“怎么会没有用呢……没有你,我要怎么活下去?”皮肤上仍染着情动时推撞出的红潮,看起来柔软多情,又专情。
无法独活。
同生共死的深情话语,被哥哥说得羽毛似的轻飘飘,痒酥酥地挠过贺彦灵的心。
于是他又满意、又不满意地哼哼了两声,嘀嘀咕咕道:“我不想让你坏得太厉害,现在就刚刚好。”
贺含云啼笑皆非,把欲求不满的贺彦灵拽下来一起躺着,闭上眼睛叮嘱道:“快睡觉,再不睡,我真就要困到快坏死了。”
啊?
贺彦灵不满地叫道:“就这样结束了吗?!我好不容易唔。”
喋喋不休的嘴被贺含云捂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