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走投无路之下,他一口咬住贺彦灵的嘴唇,舌头舔着贺彦灵的牙齿,用呻吟声在口腔里模糊地发音:

“彦灵,别睁开眼睛,熬过去,求求你求求你。”

而贺彦灵仿佛是真听见了他的乞求,只是鼻息粗重地跟贺含云被动接吻,他难以得到圆满的爱,此刻又在梦里真实被爱,简直不愿醒来。两个灵魂交缠融合,终于完整。

这个完整的灵魂背对周筠竹,偷空对林绿无声喃喃:“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周筠竹的每次顶弄都会牵带其他三人,林绿本来正用性器在贺彦灵体内肠腔慢慢磨弄,受了牵带冲击才抬起头来看周筠竹。

周老师眼眸低垂,视线如酒般淌出贺含云的腰窝,脸上的表情依然淡淡,呼出的气息倒还炙热,这才有了点纵情的模样。

周老师一发狠往贺含云肉腔里操,脸就离自己近一点,近到林绿能看清他浅浅的眼角笑纹和翘翘的唇珠。那张嘴给他讲了孝悌忠信礼义廉耻,却又自己亲手打破它,还将自己也拉扯进这欲望的牢笼。

周老师脖子上有细细的汗毛,还有滚滚的汗珠,衬衫的v领被打湿了,湿成另一种颜色,脆弱的颜色。

周老师害了我,害了我,我现在是快乐了,但以后应该怎么样面对别人呢?

想到这里,林绿怔忪,接着便如着魔一般,抱住贺彦灵的手松开,然后缓缓上移,在周筠竹凑近的一刻,猛然掐住了周筠竹的脖子!

掐住、掐死、掐断!

血液奔涌,阴茎鼓鼓地在贺彦灵身体里膨胀,林绿的虎口圈紧往里收,卡住周筠竹的脖子,大拇指刚好按在对方喉结上,想捏断他的气管。

用力很大,所以脸憋得通红,林绿提防着周筠竹突然暴起挣开自己的手。

他死死盯住周筠竹的面孔,想看他挣扎扭动,在自己手下如青竹一般折断,流出淡色的汁液。

但周筠竹没有试图掰开林绿的手,他只是张着嘴生理性地呛咳深吸,手还牢牢把在贺含云腰间,然后用力地、狠狠地往里操,每次进出都带出一股股四溅的淫液。让贺家两兄弟颤抖不已。

在窒息的快感之下,周筠竹兴奋极了,黑眼珠动也不动地与林绿对视,里面甚至捁着笑意,薄薄一层,黑暗粘稠,让人心惊胆战。

林绿本来正咬牙掐紧,掐出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他还能感受到手底下周筠竹的颈椎骨咯咯作响的脆音,但被这样幽深可怖的眼神盯着,脊背忽然就软了。

周筠竹面带笑容,嘴唇开开合合,无声言说:

“谢谢你啊。”

被掐住脖子的他,死死抵住贺含云的后穴,在里面畅快地射精。

第17章 | 47-50揭秘

周筠竹再次回来时正表情疏冷地甩湿淋淋的双手,食指中指一弹,拨出几粒晶莹的水珠,掉在地上碎成无数。

尽管脖子上还残留着骇人的掐痕,他看起来却依然平静又从容。

周筠竹给贺家两兄弟划定的活动范围是一个围绕床铺两米左右的圆,让他们看不见上去的路,也看不见橱柜的锁,外界的天光更是与他们无缘。

贺含云本来以为自己会被关的发疯,但到最后竟然也熬了过来,甚至可以屈意奉承,才换来两套衣服、不用睡在地上的权利,以及将贺彦灵身上的铁链换成皮绳。

弟弟都快被打烂磨破了,周筠竹对贺彦灵又总是漫不经心、爱搭不理,贺含云真怕他会死在这里。

然而贺彦灵倒没觉得有什么,因为他在进入这地方的第一天起,就已经有些神智不清、疯癫欲狂了。

贺含云搂着双目紧闭的贺彦灵,仰起脖子望向走来的周筠竹,他吸了吸鼻子,闻到对方身上很淡的血腥味儿。

新鲜的血腥味儿。

这气味让贺含云心跳如擂鼓,脑海中掠过一个又一个猜想,他睁着漂亮的眼睛问道:“老师,林绿呢?你把他放了吗?”

当林绿插入了贺彦灵的那一刻,就已成为弟弟挥之不去的阴影,若想把这乌云打散,只能让对方消亡。于是似有意似无意的,林绿听到了他的低语喃喃。

那时周筠竹居高临下地嘲笑林绿,嗓音沙哑又性感:“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蠢,会把人放出来杀自己?这些对我没有用......我对它们太熟悉了。”手指跳跃着抚摸过形状狰狞的器具,神态中竟带有一丝畸态的依恋。

林绿那么高大的人,在周筠竹手里也如小玩意儿一般,痛苦地哀嚎两声后,又被周筠竹拖死狗一样拖了出去。

而此刻贺含云又问道:“周老师......你是把他杀了,还是放了呢?”

他瑟瑟发抖,弱质颓悲,全然无辜。

周筠竹坐到床边,用轻而哑的声音答:“他想杀我,我只能换一件高领的衣服了。”

他坐得这样近,血腥味儿愈发浓郁,身上的白衬衣倒是干净,一个红点儿没有。

贺含云却似乎看到了铺天盖地的红,脸色忽然苍白起来,喉头吞咽着,仿佛想吐。

“你真的什么都不怕吗?老师。如果真的杀了人,你就没有退路了。”

这话里,竟有一丝关心的意味,周筠竹则安抚地摸了摸贺含云的头:“做事情就要承担后果,我从来没后悔过所做的一切。既然做了,又怎么会怕死呢?”

贺含云沉默片刻后道:“我好久没见过外面的阳光了,现在是什么时候?”

周筠竹回忆地思索,“补课补完了,外面还是很热。你的父母快要放弃了,因为并不知道你们是自行出走还是遇到了意外。”

这样吗?

贺含云忽然抽噎起来,抬手捂脸,大滴大滴的眼泪扑簌簌往下落,细瘦的腕子看起来一折就断,“我快要过生日了,老师,你什么时候能放我们出去呢?为什么要骗人,装了这么多年……”

在周筠竹眼里,此刻的贺含云看起来柔软又可口,湿答答嫩生生。

于是他第一次扣着贺含云的后脑勺,和他接吻,中间还夹着一个紧闭双眼的贺彦灵。

把贺含云亲得满面通红后,周筠竹放开了他,柔声道:“是真的,没有人可以装两年七百天,我的确想有一段正常的师生关系。你是一朵很美丽的花,但没必要摘下来,看看也挺好,我只是忽然发现”

“再不摘就来不及了。”

“你要死了吗?”

贺含云这样想,但并未问出口。他只是用缠绵哀伤的目光望着周筠竹,眼泪聚成水滴,一粒粒地掉在怀中的贺彦灵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