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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控自然早查过,除了所在班级走廊监控坏掉了来不及换,别的监控都可以看到他们的身影。
贺彦灵的样子看着似乎很正常,贺含云就要虚弱很多,歪歪扭扭地走不稳,但陈瑶书说大儿子那段时间身体不太好,所以也算是正常。
自上而下的镜头里,贺彦灵先出校门,大概一个小时左右,贺含云紧随其后,虽是课间,但管的不严,他们还是走读,跟门卫求求情也就被放出去了。
然后几转几不转,两兄弟走进监控盲区,如水入海,再不可寻。
警察换了思路,在班主任和语文老师的监护下,把学生一个个叫进来,单独问询情况,调查线索,互相印证,以免漏掉信息或者被误导,然而收获寥寥。
贺含云、贺彦灵都是学生,没有不良嗜好,人际关系简单,更没有仇家。
近期最大一笔转账五千块,是贺含云转给柳悦洁,让她帮忙代购限量版球鞋的,除此以外,账面上干干净净。
但人就是不见了。
当林绿被问到,最后一次见到贺含云是什么的时候,他犹豫了一下,刚想说是在走廊看到周老师扶着贺含云从厕所往外走。
但一个“周”字刚出口,林绿心中一寒,发现周筠竹正微笑地看着他。
周老师气质依然绝佳,风流潇洒,朗目如星,星星的棱角却很锋锐,像是要隐蔽地在林绿脸上扎两个洞,流出血来为星刃开光。
不知怎的,林绿的嘴巴开合了一下,竟把周字后面的内容调换了。
他含糊地说:“他们最近关系不好,在吵架。”
果然,这个消息得到了众人的关注,这可能是新的突破点。
林绿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按理说该走了,但他犹犹豫豫地转身,又问道:“老师、阿姨……他们到底去哪里了。”
陈瑶书红着眼眶说不出话来,只是偎在丈夫怀里摇了摇头。
倒是旁边那个英俊的年轻人先开了口:“多谢小同学关心,还没有他们的确切消息。”
陈瑶书握了握年轻人的胳膊,眼泪了流出来,“别说了,小唐,别说了,我听着真难受。”
等问完最后一个学生,警察也离开了,办公室里只剩下陈瑶书夫妇、站在旁边的年轻人唐斯柏、周筠竹和班主任。
陈瑶书颤抖着声音问道:“小唐,你……你真的没听见含云在电话里说什么了吗?他最后是打给你的。”
唐斯柏很无奈,“伯母,都调了通话记录了,他让我提前接他回去,不带彦灵一起,剩下我就不知道了。”
陈瑶书当然明白唐斯柏不比他们晓得更多,但是两个儿子都失踪了,她抛下工作,硬生生提起一口气找了许久,一点儿结果没有,如今已是强弓末弩,几欲昏厥。
贺父见势不妙,连忙扶起妻子,协同唐斯柏一道,把人背了出去。
周筠竹两人也搭了把手,等乱哄哄的办公室重回安静,两人心事重重地对视一眼,周筠竹苦笑道:“这两个孩子,能去哪里呢?”
班主任摇摇头,“或许是两兄弟闹矛盾,一时置气,过几天就自己回来了。”
但两人都知道,这可能性太小了。
周筠竹叹了口气说:“我上次去突击家访,还没开始,车子就抛锚了,希望还有机会再去一次他们家。”
他看了眼同自己一样愁眉不展的班主任,起身收拾完教案,然后磕了磕脚后跟,苦声道:“虽然很担心,但还是要上课啊……不过要是有新消息,记得跟我说声。”
说完便开门离去,但在转身背对、无人瞧见的那一瞬间,周筠竹低下头勾起嘴角,温柔又含蓄地笑了。
周筠竹上完课,就开车准备回家。
离家越近,他的心情越好,那缕似风似云的微笑在儒雅的脸上渐次扩大,犹如石投湖水,溅起的圈圈涟漪。
他甚至少见地哼起了歌,一首欧洲古老童谣从磨动的齿间流出。
曲音天真,歌词含混。
“大兔子病了,二兔子瞧,三兔子买药……”
在走到门口的那一刻,周筠竹脸上的微笑终于变作狞笑,他的眼睛闪烁着不定的光影,破碎成片片扭曲的期待。
“咔。”
周筠竹开门进屋,哼着小调,一步步往暗藏美妙之处走去。
第10章 | 22-25肛塞(H
表面是三层高的独栋小别墅,看着有些年头了,但仍然精致低调,实际却别有洞天。
周筠竹迈步进了卧室,拿了放在柜子上的小巧手电筒,打开在阔大衣柜深处暗藏的一扇门,上头那繁复的花纹被划痕截断,甚至带着些悚然的哥特风。
门用厚重的铁包木做成,看着就瓷实。以过往经验论,周筠竹知道,即便有密码,也非得用尽力气才能打开这门,外来的暴力对它毫无办法,用来关人刚刚合适。,
周筠竹探身进入甬道,反手锁上头顶的门,细心地把密码打乱后,便顺着阶梯一步步往下。
他没按开关,也没打手电,周围便没了光,漆黑寂宁一片,静得只有他灼热的呼吸声。
但很快,地下室里多了一个,又或者是两个虚弱的呼吸声,远远的、悠悠的,混着蜜的香气和潮湿的热度,遥遥地给周筠竹引着路。
加上对这里的熟悉,即便不用手电筒照明,周筠竹也可以安然自若地行至这甜美的气味旁。嘴里被引诱着分泌出欲望的津液,周筠竹喉头微动,吞咽声响出小气泡,在黑暗中显得无比明显。
另外两缕呼吸声像是被吓到了,立刻断掉片刻。
周筠竹弯起嘴角。
皮鞋尖忽然踢到了什么软物,对方发出闷闷的痛哼声。
周筠竹动作微顿,提了提长裤膝弯处,他蹲了下去,手掌抚向躺在木地板上的可怜猫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