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彼此都爱,并且很爱,那不?如坦诚的去接受这份爱。
想到这里?,李曜驰的真?心话止不?住的往外冒,他抱着方玉泽说:“泽哥,我爱你,我其实好爱你……我没有一刻停止过爱你......之前推开你就是因为爱得太痛了,对不?起泽哥……”
李曜驰心疼方玉泽,抬手擦拭着方玉泽眼角的眼泪,放低了声音又一次说:“泽哥,我爱你......”
方玉泽听见李曜驰的告白,恍惚的像是在做梦,他抬起眼睛望着李曜驰,泪水大颗大颗的不?停的往下落,想要回应着也对李曜驰说一句我爱你,却?因为情绪激动,嘴巴张了张有些喘不?过气了。
李曜驰看见方玉泽张着嘴巴,喘息.粗重,立刻警觉起来。
方玉泽现在情绪不?能有大的波动,李曜驰抬手给方玉泽顺着心口,不?敢再说那些让方玉泽心情起伏的情话,而是转而声音低沉的安慰道:“泽哥,你先好好休息,我一直在你身边,有什?么事情等你身体好了,我们再好好的说,行吗.......”
怕方玉泽会不?安心,他将方玉泽抱的更?紧了,低下头一下下的亲吻着方玉泽的额头。
李曜驰的嘴唇炙热,方玉泽被?吻的睫毛都在颤,他努力喘动着心口里?那口气,嘴巴不?停的抖动,最后还是用尽全力对李曜驰说出了那句:“我也......好爱你......”
李曜驰的眼睛红了,他将方玉泽抱在怀里?,重重的闭上眼睛,下巴抵在方玉泽的发间,手抚摸在方玉泽细瘦的后背,一下下的给他顺着气说:“泽哥,我知道了,我们先休息好不?好......”
方玉泽的手在被?子?里?用力抓住了李曜驰的衣角,李曜驰感受到身下的动静,也明白方玉泽的意思,低声说:“泽哥,你放心,我不?走,先养好身体,我们来日方长.......”
方玉泽的脸贴在李曜驰的怀里?,轻轻的点了头,说:“好.......”
方玉泽的身体虚弱,刚刚和李曜驰说了那几句话已?经是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
他被?李曜驰抱在怀里?,手脚都暖着,没一会就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那天晚上,方玉泽贴在李曜驰的怀里?,倒是睡得安心了,李曜驰却?很受罪,他的手不?敢用力揽着方玉泽,生怕会压得方玉泽不?舒服,只能悠着力道抱着方玉泽,更?何况这个床不?如家里?的大,李曜驰怕会挤着方玉泽,那么高?的一个大个子?,只能侧身贴在床边。
这样下来一夜,李曜驰的半边身子?都变得酸麻,没了知觉,即便是如此他还生怕将方玉泽吵醒,愣是定的像个木头人一样,一动不?敢动。
直到第二天的早上九点多,祁方焱来了,还给他带了一份早饭。
推开病房门,祁方焱看见李曜驰躺在病床上抱着方玉泽,眉毛挑了一下,随后很淡定的走进来,将餐盒放在沙发前的茶几上,压着声音的问李曜驰:“他醒了?”
李曜驰点了点头,问祁方焱:“几点了?”
祁方焱撸开衣袖看了一眼腕表,说:“早上九点半,起来吃饭吧。”
时间确实不?早了,李曜驰这才松开了抱着方玉泽的手,慢手慢脚的从病床上下来,可即便如此当他从方玉泽身边抽离的那一刻,方玉泽还是不?安的皱了一下眉头。
李曜驰立刻弯下身抚摸着方玉泽的脸颊。
手指轻蹭过方玉泽的脸侧,这样安抚了两下,方玉泽才松开眉头,又重新陷入了深睡眠。
李曜驰总算是松快下来,他站在病床前,先是拧着自己发麻的肩膀活动了活动,然后又转动着自己酸涩的脖颈,就这么睡了一晚上,他好像变成了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头儿,胳膊腿儿都不?是他自己的了。
祁方焱站在沙发前看着他笑,低声问:“抱着睡了一夜?”
“恩,怕他冷。”李曜驰面色冷酷的说。
祁方焱又笑了一声,摇了摇头一屁股坐在沙发说:“以后有你受的......”
李曜驰没理他,坐在沙发前正要打?开祁方焱给他带来的饭菜,这时候病房的大门再次被?推开,两个医生进来例行查房。
李曜驰又站起身,走到医生的面前汇报昨天晚上方玉泽醒来的事情,医生在笔记本上记录了两笔,埋头检查了一下方玉泽的各种指标,最后得出来的结论是方玉泽的心脏手术很成功,目前情况已?经稳定,以后逐渐恢复就可以,只不?过他的胃里?还有炎症,需要调理,所以这几天只能吃流食,其他的没什?么大碍了。
听见医生这样说,李曜驰的心算是彻底的放下了,等到医生走了之后,他再次坐回沙发前,打?开了餐盒。
一阵鸡汤的鲜甜香味从保温盒里?飘了出来,里?面是方家保姆做的鸡汤馄饨,黄悠悠的鸡汤里?飘着几块红枣,一看就很有食欲。
心口的巨石落下,这是这么多天来李曜驰第一次感受到了饿,他将那一大碗馄饨吃的干干净净,还剩下最后一口汤的时候,病床那边忽然传来了方玉泽轻微的咳嗽声。
“咳咳咳咳.......”
当下李曜驰喝汤的手一顿,没等祁方焱反应过来,他就将餐碗砰的一声放在茶几上,站起身快步走到方玉泽的病床前。
方玉泽还没彻底醒来,闭着眼睛保持着刚刚被?李曜驰抱在怀里?的侧身姿势,有些咳嗽,李曜驰就蹲在床边很有耐心的给他拍背。
大约这样拍了一分钟,方玉泽才慢慢的睁开眼睛,睡得不?太清醒的望着李曜驰。
方玉泽的眸色深黑,褪去了利气之后,望着李曜驰时总是特别的专注。
李曜驰温柔的抬起手,抚开垂在方玉泽额前的碎发。
“好点了吗.......”李曜驰轻声问。
方玉泽咳嗽的眼睛泛红,望着李曜驰了一会,才声音低哑的说:“好多了......”
李曜驰又问他:“渴不?渴?”
这么多天方玉泽一直都在昏迷,除了每天打?吊针补充身体的能量,是滴水未进,即便李曜驰每天都在用沾了水的棉签擦拭他的嘴唇,但是方玉泽曾经红嫩细软的嘴唇还是干裂起皮。
方玉泽咳得嗓子?都要冒烟了,他点了点头。
于是李曜驰扶着方玉泽躺好,另一只手转动着病床下面的起伏轴,大力的转动了几下后,病床的前半部分缓缓升了起来。
方玉泽坐在病床上,李曜驰先弯下腰将被?子?拉到方玉泽胸部的位置盖好,又将枕头垫在方玉泽的腰下,防止他腰疼,最后转过身给方玉泽倒了一杯温度刚好的热水。
方玉泽双手无力,就连捧着那杯热水都有些吃力,李曜驰就坐在床边,手托在水杯底端,替方玉泽拿着那个水杯。
方玉泽才做完心脏手术,每一次的吞咽心脏处都会传来一阵伤口的痛感,于是他喝的很慢,小口小口的抿着,大约是喝了二?十分钟,杯子?里?的水也没怎么见少。
李曜驰很有耐心,托在水杯下面的手随着方玉泽喝水的力道,一点点的喂到他嘴里?。
后来李曜驰感觉水有点凉了,便低声问方玉泽:“泽哥,水有点凉了,我换一杯热的好不?好......”
方玉泽也喝得差不?多了,他摇了摇头,松开捧着水杯的手,李曜驰便站起身将水杯放到了床头柜上。
方玉泽的目光随着李曜驰的动作而动,这个时候吴林奇推开门大步走进来,说:“我听说玉泽已?经醒了,你们怎么不?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