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还不够。

没过几秒,姜津抽抽鼻子,又撞上来,含含糊糊说:“再亲一下……”仿佛上瘾一般。

他发现,填满另一半空洞的秘诀就是嘴唇相贴,竭尽所能掠夺对方的空气,攻城略池,越是激烈,他就能感觉到自己灵魂的重量。

有东西填满了坑坑洼洼的伤痕,连同他的灵魂一起补全。

同时他的腰身开始晃动,这时候上上下下无不容纳,姜津终于变成了一个“健全”的人。

等到第三次的时候,禾厉终于反应过来,开始交缠。浴缸里的水花四溅,重新变回被狂风骤雨入侵的大海。

除去片刻的喘息,两个人嘴唇就没有分开过。周遭本来就热,姜津终于有点缺氧,刚趴在禾厉肩膀上喘了几声粗气,自己突然失重,原来禾厉把他打横抱起,随便扯了块浴巾擦了擦,扔进床上。

然后俯身,衔住姜津的嘴唇,继续刚才的动作,同时伸手拉开床头柜,扯出了一条新的束带。

在即将扣上的时候,姜津轻轻推开他,咽了咽唾沫:“……可以不绑吗?”

紧接着,他拉过禾厉的一只手,虎口分开,引导它扣住了自己的脖子。

然后慢慢收紧。

“我不会扯下眼罩的,你可以相信我。”

他的声音在颤抖,说话间喉结滑动,蹭的人手心发痒。

禾厉垂下眼睛,姜津额发濡湿,皮肤白净,双唇殷红,颈动脉在他的手心跳动,脆弱得像一只自投罗网的可怜猎物,只要轻轻用力,就会让他死无藏身之地。

有一只兔子心甘情愿地把野狼爪子踩住自己的喉咙,让自己慢慢窒息,以获得前所未有的灭顶快/感,就像今晚是他人生中最后一夜。

怎么会有那么傻的人?

禾厉的眼底翻涌着复杂情绪,几乎要把世界所有的光都吞噬。

周围万籁俱寂,他只听见身下人在发抖,颤颤巍巍地请求:

“把我*死在这儿,可以吗?”

……

魏黎重新洗了个澡,换好衣服,看了床上还在昏睡的姜津一眼,给他掖了掖被角,临走的是又稍稍侧头,看了一眼,这才开门出去。

他步伐迅速,来到员工休息室,点上一根烟,看着徐徐上升的烟雾,心里突然无比烦躁。他叼着烟皱着眉打开手机,划了一下通讯录,拨了个电话。

他碰见段洁在典当行里着急出手,为了抬高价格差点跟人吵起来,就猜出了他们家突然陷入极度缺钱的窘境。而出现这一现象,无外乎以下几个原因。

一是重病缠身,需要医药费救命。但是家人脸上都会出现一种黑雾笼罩的愁苦,身上若有若无飘着一股消毒水味,不像段洁似的憋着一股气,跟谁都能吵一架,估计他们的钱没的不明不白,实在冤枉。

二是被诈骗或者赌博,多年积蓄化为一场空。虽然有点相符,但段洁已经到了偷拿儿子的东西去卖钱的地步,应该还要严重。

三就是在二的基础之上,还需要还一屁股债。如果债主是亲戚朋友,他们不会催的那么急,而姜津继父的房子是单证,银行不受理这种小产权房屋抵押贷款,债主就不可能是银行。

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家里有人欠了高利贷,实在瞒不住被捅了出来,急需还钱。前几天他去烘焙店听秀芹姐说才知道,姜津整个寒假都在打工。

他过得很辛苦。

正想着,电话那头正好拨通。

“诚哥,”魏黎磕磕烟灰,“有个事儿得找您帮忙。”

他看着指尖星星灭灭,眼底情绪晦暗不明:“最近放贷的业务您交给谁去管了?”

第52章 交换一个湿漉漉的长吻

极度荒唐又疯狂的一晚上, 实话实说,虽然以前被胁迫的体验算不上差,但这一次更是极致。

不知道是不是姜津难得主动的原因, 连时长都增加不少。以至于最后小腹都被填得有些发胀, 只是躺着, 东西就会自己流出来。失去意识的前一秒他还在抬头跟人交换一个湿漉漉的长吻。

明明什么也看不见,但嘴唇相碰的一刹那, 总是让他舒心不少。

他直接一口气睡到第二天上午, 睡眼惺忪, 迷迷糊糊眨了眨眼,刚想转身继续回笼觉, 一秒两秒,然后意识到了什么猛地惊醒。

熟悉又陌生的天花板映入眼帘, 昨晚的片段涌进他的脑海,姜津的脸瞬间通红, 看了眼镜子, 身上的咬痕只多不少。

自己主动亲了禾厉,还伸舌头了?

真的假的, 不会是梦吧……?

姜津臊得连忙被子盖住头, 心跳声反而在这密闭的空间中震耳欲聋,不可忽视。

当他一抬手, 左手腕上的饰品又原原本本告诉他并不是一场旖旎的幻梦。

他确实追着人家嘴咬,好几回近乎缺氧。

想到这儿,姜津直接整个人在被子里缩成球, 滚来滚去像个蚕蛹。

擅自乱啃乱咬别人的嘴可不太礼貌……不过禾厉倒是没有阻止他, 甚至比他还激烈一些,几乎要把他蚕食吞鲸。

这又算什么呢?

姜津露出脑袋, 轻轻转动一下手腕,锁扣上镶嵌的钻石微微反光。

手链代替了束带,有些耀眼。

他把被段洁卖掉的手链重新还给他,让他来这儿,没有拒绝自己突如其来的吻……姜津愣神地看着天花板,心里复杂难以概述。他摸上了自己的嘴唇,上面似乎还残留着柔软的触感,当时还隐隐尝到了血腥味。

好像……自己确实把禾厉咬的不轻……

明明束带已经脱落,他也没有摘掉眼罩,白白错过一个绝佳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