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罪名和她预想的出入太大,谢行莺登时愣住了,唇腔张开,透着迟钝的娇憨,紧接着才感受到一股愤怒。

“才不是呢!”

她恼羞成怒地吼道,捶打他肩膀,脸颊气鼓,眼眶已经隐约闪烁着泪光了。

明明是勾引,却被当作激怒,天底下还有比这更丢脸的事吗。

谢怀瑾吝啬地任她打了两下,便伸手掐住了下巴,过分硬长的指节像猛禽的利爪,骨头酸痛,吓得她不敢动了。

嘴一撇,低头掉眼泪,又委屈自己被误解,尖叫哭诉起来:“小莺就想让哥哥心情变好,小莺有什么错!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呜呜......谢怀瑾是全世界最恶毒的哥哥!”

“让我心情好?”谢怀瑾反问,薄唇轻挑,嗤了声冷笑,性器热胀,欲望几乎压制不住。

掐她脸的手劲加重,字眼都咬得生硬:“你明明知道,你现在......”视线扫过她下体,眉头紧皱,罕见产生了一股憋屈。

闻言,谢行莺眨眼,看着他黑得能滴墨的脸,突然明白了什么,原来计划还没失败,舌尖舔了舔唇肉,双手合握住他手腕。

小猫舔毛似得摸他骨节,小心讨好,腆着脸道:“我......我可以用别的方式帮哥哥呀......”

谢怀瑾手松了松,柔嫩的皮肉已经多了几道指痕,谢行莺得寸进尺地趴在他怀里,做足了乖巧劲,努力用下颌尖去贴他的脸,娇脆承诺着:“小莺一定可以满足哥哥的!只要”

她尾音轻飘飘地扬上去,故作玄虚地制作悬念,谢怀瑾了然,接了句,“只要我同意你进娱乐圈。”

“对对!”谢行莺兴奋叫道,身体坐正,双手扶在跪折的膝盖上,杏眸亮晶晶,满脸期待的看着他。

可惜,这份天真的期望注定落空。

“谁给你的胆子和我谈判。”

气氛降至冰点,仿佛是一瞬间的事,谢怀瑾眼神冰冷,翻身而起,掌心掐着她脖子,猛得将人压在身下,眼神冰冷,气息也变得暴戾。

他怒火来得突然,谢行莺惊恐失声,像只瑟瑟发抖的小鸟,无助乱动,想要将自己藏进安全的地方,哆嗦抽噎时,听见他轻蔑的声音。

“你的身体本就属于我,也配拿来做筹码。”

201|198.小莺的人生和哥哥绑定

领航集团,会议室的巨屏正演示方案,团队负责人忐忑地讲完,手垂放身前,望向下方的顾曳洲,心中不安。

从会议进场,已经半小时,顾总始终一言不发,不免让人焦虑。

长桌另一端,顾曳洲坐在首席,西装革履,镜片后的凤眼微微低垂,眉头紧皱,手平放在文件旁摩挲钢笔。

他沉默,其他人也不敢说话,助理硬着头皮,小声提醒了句:“顾总?”

顾曳洲回神,脸色不变,扫了眼巨屏,下一秒就精准挑出方案的不足和漏洞,其他员工连忙拿笔记录下来。

一场会议结束,众人散场,顾曳洲独自留在了原位,目光望向手机,略一沉思后起身,在落地窗前拨通电话。

毫无意外,又是关机。

从那天晚上起,他就再也打不通谢行莺的电话,联系学校,了解到没去上课,联系徐洄生,又得知她选择了解约。

顾曳洲想过,拉黑和解约或许是对他的反抗和厌恶。

两次强迫,他的确做得过火,如果谢行莺要补偿,要道歉,他都可以,也做好了她朝自己发火耍脾气的准备,偏偏,是这种冷处理。

连送她的两张卡也没了消费记录,像是决心从他的世界彻底消失,细想,又不像她,大手大脚地将卡刷爆,才更符合她的报复。

为什么......

难道是因为谢怀瑾。

想到谢怀瑾,顾曳洲表情骤沉,更为不满,无论何种原因,他都不该放任莺莺逃课,正是谢家人的失职,才将她养成了今天这副性子。

不守契约,喜欢逃避,没有责任感。

胸腔涌动着郁气,他阖上眼,捏了捏鼻梁,眼下是失眠导致的乌青,许久,才落下一声重重的呼吸。

而被他念叨着的谢行莺,此刻抱着膝盖,正缩在角落里嚎啕大哭,主卧套间里的房门紧锁,环顾一圈,看不见任何尖锐的家具,连各个桌角都贴上了严丝合缝的婴儿防撞条。

那晚两人谈崩,谢行莺气不过,下意识吼了句:“除非你杀了我,否则我还要唱歌,偏要!”

这句挑衅彻底点爆了谢怀瑾的理智,再次将她锁在身边,不许她踏出别墅一步,更别说找人求救。

哭得发懵时,套间门口传来了脚步声,谢行莺瞪大眼睛,抹干眼泪,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想要逃进卫生间。

毛茸茸的地毯上散满了杂物,全是她哭闹时砸墙留下的,一个没注意,踩中只小熊玩偶,谢行莺尖叫了声,扑通摔倒。

厚厚的毯子缓冲了伤害,倒是不痛,可狼狈和委屈再次击毁了泪腺。

她趴在地上,崩溃地呜哇乱叫,双腿胡乱蹬着,听见脚步渐近也不管了,抱着小熊,埋头呜咽。

锃亮的皮鞋停在她身前,谢怀瑾低头,脸上的冷漠因为她的滑稽表演淡了些。

身体没动,脚尖抬起她下巴,以一种堪称羞辱的方式逼她抬头,口吻却宠溺:“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样,没人抱就不起来。”

皮革的材质抵着她下颌,磨得肌肤发红,谢行莺仇恨瞪着他,嘴一瘪,用浓厚的哭腔咒骂:“你混蛋呜呜......我不会放过你的呜!”

闻言,谢怀瑾不怒反笑,移开皮鞋,单膝蹲下,皮薄骨艳的手徐缓摸上去,不顾挣扎,强行搓走皮鞋导致的红印。

又狠狠掐住她的脸,留下更深的红,指骨摸到温热的泪,嫌弃碍眼,刮走后平静说着:“好啊,那就别放过我,小莺的人生早就和哥哥绑定了。”

谢行莺听不进他的声音,大脑气得嗡嗡响,嘴巴张开,一口咬住了嘴角的手,眼一阖,牙关咬紧。

这一次,不再是以往试探性地撒娇,甜白釉色的牙齿刺破皮肤,她尝到了血腥味,混在涎水里,反胃作呕。

她嫌恶地想吐,嘴却被大手捂紧,谢怀瑾甚至用得是受伤的那只,指尖还滴着血,笑意加深:“敢咬不敢咽吗,吞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