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行莺自觉有些丢脸,恼羞成怒大声道:“你来干嘛,滚!我不想看见你!”

害怕她出事一路疾跑来的少爷,还没喘口气就又挨了一顿怼。

太阳毒辣热得他头昏眼花,豆大汗珠流下,他又急又气,没忍住说出气话:“早知道我就该站在房间里看你摔死。”

谢行莺不可置信瞪他,诸多委屈加上恐惧一齐涌上心头,她咬着下唇,双眼通红得朝他吼道:“反正你也要杀了我,估计巴不得我摔死吧,呜呜......你怎么这么坏......”

少爷话刚说出口就后悔了,懊恼地想改口就听见谢行莺的控诉。

没想到她把那些威胁当真了,看着墙上颤抖啜泣的女孩,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忙不迭焦急解释:“不是,我,我当然不会杀你,那些话都是骗你的。”

“我才不信,你就是这么坏,你啊!”她松开抱着树枝的手想擦一下头上的汗,结果摇摇欲坠的身体一软,转瞬就朝墙下栽去。

少爷脑海里的弦啪得一下断裂,好在他反应极快,呼吸之间就跨到墙根下,伸手接住谢行莺。

谢行莺惊恐地搂住他脖子,路过的一阵风都能激起她的颤栗,闭着眼将吓得煞白的脸紧紧贴在他颈侧,小声呜咽。

少爷心如擂鼓,陷入差点失去她的恐惧,摸着她的头发,附在耳边紧声安慰:“没事了没事了,别怕。”

一直到少爷抱她回房间,谢行莺手脚都还在发软,恐惧过去就开始哭,泪水濡湿胸前布料。

颤抖着将水龙头打开,少爷拧干湿毛巾,走回床边半蹲着给她擦脸,后怕说着:“你以后能不能别做这种危险的事了。”

谢行莺惊魂未定,抽抽搭搭地低头不说话。

少爷紧紧盯着她,嗓子泛起苦涩,突然道:“如果你想离开,我送你走。”

谢行莺闻言猛地抬眼,一副哭懵的模样,点点头。

少爷的条件是要她留在别墅陪他三天。

这三天,他没再强迫谢行莺做爱,而是宛如一对热恋中的同居情侣,晨起叫醒她,在她拳打脚踢的起床气里抱着她下楼吃早餐。

下午两个人有时会窝在别墅里的私人观影室里看电影,他坏心眼,故意挑一些惊悚恐怖题材,吓得谢行莺全程埋在他怀里惊叫,又忍不住好奇,拉着他衣服小心翼翼探头瞄向银幕。

天气明媚又不毒辣时,也会窝在卧室的飘窗上,少爷躺坐在上面打游戏,谢行莺就在一旁捧着漫画咯咯笑。

他总是要找各种机会将她捞到怀里,谢行莺故意作弄他,害他输掉比赛也不生气。

别墅庭院里有个露天泳池,是唯一可以治疗少爷皮肤饥渴症的地方,他讨厌下水,宁愿坐在泳池中央的下沉式休息区发呆。

不过大多数是在专注得盯着谢行莺,她在水里灵巧漂游时宛如一条漂亮的小美人鱼,赏心悦目。

终于找到少爷弱点,谢行莺当然不会放过,时不时就掬一捧水泼向他,然后大笑着倒在水面上,激起四溢的水花。

当然也有翻车的时候,少爷攥着她瘦伶伶的手腕,不费力就将人从水面提起,任由谢行莺坐在他怀里扭动挣扎,可很快,这份得意又转换成隐忍的痛苦,自讨苦吃。

谢行莺感受到身下硬胀的东西,掐着他手臂骂他变态,少爷怕她回想到那段不算美好的初夜,不敢再乱动手脚,只一味埋在她雪白颈窝粗喘,呼吸又烫又急,哑声央她:“莺莺,帮帮我。”

谢行莺一边捂着他嘴,不许他叫她莺莺,一边又受不了他黏黏糊糊地缠着她,不情不愿地释放出叫嚣的巨龙,需要两只手才能完全握住,跪坐在沙发抱枕上,生疏地上下撸动。

可手心都要搓破皮了也不见丝毫疲软,她眼底气得弥起水雾,撅起红润嘴唇不住埋怨,看得少爷浑身燥热。

他突然将她身下的抱枕抽出,谢行莺一个踉跄摔趴在少爷腿心上,嘴唇刚巧擦到昂首挺立的肉棒。

她还在发懵,就听见少爷发出一声闷哼,肉棒抖动两下喷射出大股精液,全部射在谢行莺身上。

她反应过来尖叫着去抓挠他,少爷不顾她的攻击,忍痛也要抱着她亲,像哄小猫一样摩挲谢行莺腰窝,最后在未愈的旧伤下又新增数十道抓痕。

三天说短不短,可确实飞快,谢行莺以为最后一晚少爷一定会逼着她跟他睡一起,然而没有。

第二天早上迷迷糊糊被叫醒,她习惯性的伸手让少爷抱着去洗手间洗漱,透过镜子,看见他面容有些疲倦,眼下两道乌青的黑眼圈十分明显。

钻进车后座,才发现放着一盒蛋糕,卖相十分一般,“给你坐上飞机后吃的,”少爷解释,然后将她抱到自己膝盖上。

谢行莺没心没肺地靠在他身上,刷着新更新的漫画,笑声清脆,少爷下巴搭在她肩上,紧抿嘴角沉默了一路,气质有些沉郁。

司机将车开到停车场,少爷亲自送她进去,取完登机牌,谢行莺连一句再见都没说,拎着蛋糕脚步轻快地跑向安检。

临走前她才回头,朝不远处的银发少年挥了下手。

少爷扯了下嘴角,看见谢行莺走近候机大厅他才转身。

心脏抽了一下,他弓下脊骨走了几步,无力坐在座椅上,垂下脑袋,等待飞机起飞的消息。

突然,他听见一句含着哭腔的声音:“凛夜。”

眼睛猛然睁开,他不可置信抬头。

喉结上下滚了滚,还没开口就看见女孩哭着跑到他面前,抽抽搭搭地抱怨:“刚刚有个傻逼,打翻我蛋糕骂我,他还想打我,呜呜”

当然,她省略了旁边壮汉因为吸烟被她用一瓶矿泉水从头浇到尾的事情,谢行莺委屈,明明候车厅本来就不能吸烟,这种没素质的人居然还有脸骂她。

凛夜恍如梦醒,站起来将委屈告状的女孩一把搂在怀里,用力地生怕下一秒她就转身离去,脑袋埋进她蓬松柔软的卷发,闷声嗯了下,声音干哑:“不哭,不理傻逼。”

谢行莺又哭着骂了一会,才抽着声疑惑问:“你干嘛要把名字写在蛋糕里啊。”

凛夜拿着纸巾给她擦眼泪:“我希望你以后吃蛋糕时都能想到我的名字。”

每次吃蛋糕时她都笑得很开心。

谢行莺没听明白,眨眼哦了一声,撇嘴:“可是我都没吃几口就被他打翻了。”

凛夜喉咙滚了滚,突然紧张起来:“那......那我回去继续给你做好不好。”

谢行莺瞪大眼睛,脱口而出:“原来是你做的,难怪这么丑。”

他拨开刘海亲了下谢行莺光洁的额头:“那我下次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