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行莺装傻,塌下腰,脸埋他颈窝里哼唧,叶满一行人看着这幕,张大了嘴,脑海里闪过太多念头,一时之间不知道是惊愕这对兄妹的过分亲昵,还是谢行莺全然不顾他人目光的孩子气举动。
几人推搡着走近了,见没人出头,叶满硬着头皮自我介绍:“你好,我们是谢行莺的室友。”
谢怀瑾颔首,态度平和:“你们好,我是谢怀瑾,她的哥哥。”
“先上车吧。”
站在一旁的隋云走过来开门,谢怀瑾单手搂着谢行莺,略一弯腰,自然提起地上的高跟鞋。
车厢内饰的每一处都彰显了两个金光大字有钱。
室友几人拘谨,板正挤坐一团,谢怀瑾了然,主动搭话,有意缓解气氛的情况下,三言两语就消除了众人紧张。
叶满性格直爽,见他和谢行莺似乎截然不同,也打开了话匣子,聊起来,旁边苏愿眼睛一转,低头玩手机,突然小声“卧槽”了句。
她侧屏,隐晦示意叶满看手机,上面是一篇政治新闻,封面则是m国热门议员和谢氏集团继承人的握手合照。
而报道里西装革履的英俊男人,赫然就在眼前,难怪她方才觉得谢怀瑾这个名字耳熟。
叶满也差点“卧槽”,好在及时住嘴,吞咽口水,不可谓不震撼,对谢行莺平日里的骄奢淫逸,有了解答。
谢怀瑾掀起眼皮看了眼,和声问着:“怎么了。”
“没有,就是觉得你真有钱,”苏愿忙不迭接茬,下一秒察觉这话似乎不太好,又补救道,“不不,我的意思是,你长得就显贵气。”
谢行莺先前被当成空气,冷落一边,本就不满,奉承话落入耳中,又成了别有居心,心中警铃作响。
原本懒散仰躺着,闻言侧身,下颌搭在谢怀瑾肩上,大声打断道:“哥哥!你看我新买的衣服好看吗。”
谢怀瑾勾了勾唇,明白谢行莺又在吃飞醋,找存在感,如她所愿,不经心垂眼,下一秒,眸光却凝住。
乖巧伏下颈骨的女孩轻咬粉唇,指尖勾住木耳边,大胆展示里面的情趣内衣。
奶咖色豹纹,毛绒面料,迷你三角杯裹不住那对雪乳,扭腰时晃晃悠悠,春光乍现。
她坐在谢怀瑾里侧,不怕其他人看见,轻哼着邀宠,连声追问:“怎么样。”
谢怀瑾呼吸重了些,想到她今天就是穿成这样走在路上,简直要被气笑,附耳低语,寡淡一个字,“骚。”
骂得刺耳,谢行莺唇瓣咬出齿痕,脸颊唰得红透,心跳却怦怦加快,过电般战栗,她觉得自己简直是疯了。
伸手将吊带扯得更松,眼尾上勾,湿漉漉盯着他,媚色之外,又夹杂天真的委屈,鼻音黏糊:“我不管,只许看我,不许再跟她们说话了。”
她整个人快陷他怀里,语气明明发狠,却透着瑟瑟发抖的可怜劲。
谢怀瑾沉沉打量,骨节分明的手轻抚她脸,叹口气,突然反问:“这段时间,是不是想哥哥了。”
清寒声调里的冷漠淡化,多了几分温柔,谢行莺呆了会,嘴一瘪,呜哼着压上去,搂紧他脖子,小声抽泣。
是。
她好想谢怀瑾。
154|154.哥哥用皮带捆紧了她的手
谢行莺趴在谢怀瑾肩头,乖巧被顺毛,像只倦懒的猫儿,叶满一行人低头,不敢多看,虽惊讶兄妹俩关系的亲密,倒也没多想。
直至车停,谢行莺扑腾起身,脑袋冒出窗,看清建筑后愣了下,而一旁八百倍速冲浪的苏愿有些大惊小怪。
“这个地方我知道,这个顶楼的空中餐厅被称为法餐天花板,又贵又难预约,人均六位数起步,好多明星都拿不到入场券。”
谢行莺后脑贴着谢怀瑾,瞅眼苏愿,又昂头看一脸平静的青年,内心惊讶。
这个空中餐厅水平估计还不及谢家主宅里的私厨。
正常来说,谢怀瑾是绝对看不上的。
没等她想明白用意,已经被牵着往前,绕过长廊,一行人坐上独立电梯,直达顶楼。
俯瞰云京,城区尽收眼底,正餐还在准备,内室奢侈的装修激起了其余几人的分享欲,聚在一团自拍。
谢行莺没兴趣,攀抱着谢怀瑾独自坐在露台沙发里。
“哥哥......”她小动物一般拱脑袋,卷毛乱糟糟,戳得谢怀瑾肩颈泛痒,他准备拨开,可摸到滑腻的雪肤,又临时反悔。
伸手提着女孩腰,不费力带到面前,声音清润,冷静下达他的安排:“我在云京会待到两天后,这两天先和哥哥住一起。”
两天后又要走。
谢行莺嘟着嘴,眉眼耷拉,边擦额头边赌气道:“随便你好啦,反正我一个人在可恶的大学里也很开心!”
薄透的皮肉被搓狠了,嫩出水的红,眼尾水汽也悄悄跑出来,喉咙哽咽。
这副娇滴滴的模样太招怜了,谢怀瑾好整以暇坐着,拇指摩挲,盘玩她脸颊肉,对她赌气行为视若无睹,一如看个不懂事的孩子胡闹。
谢行莺没等来低声下气的哄,不乐意,一把推开他,起身跑开了。
华丽复古的长桌上,众人依次坐下,法餐一贯上得慢,给足了拍照时间,大家都没察觉谢行莺单方面的闹别扭,哪怕她手里的餐刀都要将银盘戳烂了。
她就是不满谢怀瑾的态度,想回就回,想走就走,一点都看不出在意她,一点都不公平!
叶满刚拍满九宫格放到朋友圈,学院大群弹出消息,她囫囵扫完后不在意道:“没事,催交新生入学登记表的,我们宿舍都交过了。”
谢行莺抬头,疑惑看向她:“我交过了吗?”
另一边的常月晴温声解释道:“你不记得了吗,那天早上陈麒山来你床位上帮你写好提交的。”
谢行莺懵懂点头,隐约回忆起来了,“哦”了声,也没在意,这个话题眼见要过去了,餐桌上却突然响起一道刺耳尖锐的刀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