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浊的液体吞咽不及,顺着嘴角流下来,咳嗽导致的生理性泪水也蜿蜒而下,将谢行莺潮红的脸弄得糟糕透了。
姜罹满足了情欲,胸腔里的心跳声还处于亢奋状态,他伸手想将趴在地上的谢行莺牵出来。
谢行莺大力拍开他的手,兀自揉着酸涩的腮帮子,泪珠像断线的珍珠,越砸越多,开始是小声啜泣,后来渐渐放出了声。
姜罹用还滴落白浊的肉棒拍拍她的脸,才整理裤子,哼笑道:“行了,小娇气包,又不是第一次吃了,也值得哭这么久。”
谢行莺全然不理,一直到大脑昏沉,才抹了眼泪慢慢挪出来,这时火车也抵达了站台,她嗓子酸软,连说话费劲,断断续续哭道:“你......呜呜......为什么会......有录音......”
她问得突然,姜罹眉头皱起来,一时没有回答,谢行莺垂着头,有些凌乱的卷发拢在身前,遮住了脸上的神情。
在车厢的乘客纷纷起身时,谢行莺抽着气,狠狠抹了下眼泪,突然起身朝外走,姜罹脸色不善地想拉住她,一枚长命锁却陡然砸在他的脸上。
姜罹眼睛应激闭上,长命锁跌落在地,发出一声清脆声响。
少顷,他空茫茫地睁眼,看着谢行莺背影,张嘴想解释什么,又不知道解释什么。
他弯腰捡起长命锁,拇指刮去沾染的灰尘,心脏忽然抽了下,一丝钝痛,后知后觉,蔓延全身。
莺莺离开了谢家准备的生日宴,没有穿上礼服,没有戴上哥哥送的皇冠,唯一握在手里的礼物就是姜罹的长命锁,可她突然发现,姜罹始终在算计她,威胁她,心态崩了,小可怜宝宝
109|109.曲折玉公开身份,姜罹曝光视频
站台外人流汹涌,谢行莺跟在人群里,也不管自己走得是哪条路,边走边骂,哭得泪眼婆娑。
但她临时身份证还在姜罹身上,到了出站口,一筹莫展,她委屈啜泣着蹲在角落,抱住了膝盖。
“你需要帮忙吗,”一个大学生模样的年轻人摘下耳机,走向谢行莺,关心问道。
大学生抿着唇,上下打量着陌生女孩貌美的脸蛋,藏住了搭讪心思。
谢行莺脸歪靠在臂弯里,瞥他一眼,此刻对所有男的都产生了偏见,哭过的声音有些黏糊,闷闷道:“那你把手机给我。”
语气理直气壮,不太礼貌,可她哭得粉扑扑的脸在昏暗灯光下太招怜了,大学生兀自红了脸,哦哦两声,乖乖掏出了手机。
一个高大清瘦的身影却突然掠过他,动作快得让人来不及反应,手臂绕过谢行莺的腋下,转瞬将人打横捞抱进怀里。
姜罹敛着下颌,轻蔑扫他一眼,讥诮的声音攻击性十足:“她不需要。”
“姜罹!你放我下来!”谢行莺嘴唇被自己咬得绯红,瞪着他命令,翘起的腿上下扑腾,全然抗拒。
高大少年将搭在小臂上的外套蒙她脑袋上,理都不理,抱着人朝外走,大学生以为这两人是闹别扭的小情侣,灰溜溜离开了。
离开火车站,谢行莺将外套扒拉到胸前,握拳猛捶几下他胸口,恨声道:“你道歉也没用!我不会原谅你了!”
身后吹来一阵风,钻进身体,谢行莺被冻得哆嗦了下,收缩肩膀,打了个喷嚏。
姜罹停下脚步,站在路边等待计程车,手臂搂紧,敛了敛宽大外套给她挡风,嗤声说着:“谁说我要道歉了,我又没错,大不了下次换我给你舔。”
他俊美的眉眼无谓张扬着,抬着下颌骨,吊儿郎当,谢行莺脸颊应声鼓起,气得眼中蓄满了热意。
她从没在谁身上受过这么大的委屈,挺身扒在姜罹肩膀上,一口咬下去,含糊哭骂:“你简直不是人,禽兽!畜生!垃圾!”
她埋头咬得没轻没重,姜罹吃痛,将谢行莺的脸掰过来,摸到一手的眼泪,火气又消了。
拇指顶开她的嘴,挤进去磨她微尖的牙齿,嗤笑:“真是小狗啊。”
“呸呸呸,脏死了!我告诉你,我哥哥不会放过你的!”谢行莺嫌恶吐出他手,连声呸呸。
“你哥......他先处理好自己的事吧。”
姜罹舔了下上唇,话音飘散在风里,有些意味深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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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家别墅,侍应生穿梭于典雅奢华的宴会场,服侍来自云京各个领域的贵人们。
时间虽赶,管家置办得却用心,墙上随便一副古典油画都是拍卖会上的珍品,奢侈得令人咋舌。
小提琴曲混进微醺的酒气,身穿正装的宾客们手端酒杯,来来往往,各自寒暄,对于本该是宴会主角的谢家人为何没有出场,选择视而不见。
豪门总有些自己的秘密,收起不该有的好奇,是上流阶级心照不宣的事。
角落里,顾峭避开人群,聊天框打开又关上,有些心神不宁,香槟随意摇晃,几滴酒渍融化在红丝绒桌布上。
不对劲......谢行莺几天前就在朋友圈炫耀自己的礼服和珠宝了,她本就很少参加宴会,如果不是出了什么重要的事,不会错过的。
不远处的顾曳洲见顾峭状态低沉,关心望去一眼,他自然看得出顾峭的心思,眉头拧了下,思忖着是否要将谢家大小姐已有男友的事告知。
再抬眼,又有几位中年人带着身着精致礼服的名媛们过来打招呼,顾曳洲游刃有余地应付起来。
他今年二十八,正值婚龄,不少家族有联姻想法,这事很正常,只是顾曳洲实在无意,连带着宴会也不常参加。
就在这时,谢元川走进宴会场了,众人侧目,不少奉承的话已经到了嘴边,却又看见他身边的女孩。
眉眼清艳,一身鱼尾衬得气质纤柔中带了点不容亵玩的冷淡,举手投足自然大方。
很漂亮,没见过的生面孔,宾客心思活络起来,谢元川见状,直接解疑:“这是我女儿,谢折玉。”
顾峭闻言猛得抬头,脸上布满惊愕,连顾曳洲也陷入沉思,其他宾客脸上虚与委蛇的笑却没少半分。
管他是私生女还是什么,谢元川这么介绍了,那她就是谢家大小姐。
至于谢行莺,无人在意。
而主宅里,属于谢春秋的书房此刻大门紧闭,空间像笼罩了浓郁阴霾,气氛压抑,怎么也驱散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