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不走啊,”她身后一个大叔嫌她挪得慢,催促了声。

谢行莺回头,不服想怼,被斜前方的姜罹一把拽过去,像安置一个毛绒玩具,摁在了座位上。

“啊你!”她踉跄坐稳,弹跳起来瞪他,惊呼后的骂声还没补全,姜罹面无表情打断:“你再哼唧,信不信我把你扔轨道上。”

他声音冷冽,仿佛真做得出来,谢行莺嘴唇动了动,气得瘪嘴,心道你刚才强奸我的时候怎么不是这副模样。

她越想越委屈,身体陷进座位里缩成一团不说话了。

倒是对面的年轻男人目光暗暗落在谢行莺身上,流转着意味不明的神色。

火车开动后,车厢里视频外放混合嘈杂人声,谢行莺第一次坐,不习惯这种吵闹。

她扭头看见姜罹仰靠着玩手机,心态顿时不平衡了,缠上去闹他。

“可恶!谁让你扔我手机的!”

“王八蛋,没见过比你还坏的人了!”

“我好无聊,你也不许玩!”

谢行莺哼唧得愈发来劲,姜罹听着喋喋不休的抱怨从左耳窜到右耳,全景环绕,耳膜都阵阵闷痛。

他抬头,手机啪一下反扣在桌板上,不耐道:“谢行莺,我给你脸了。”

他弄出的动静吓了谢行莺一跳,她懵了懵,眼眶霎那间委屈泛红,吸了一口气。

姜罹一见她这个架势就猜到她又要尖叫了,眉心直跳,上手捂住她嘴警告:“闭嘴。”

谢行莺喉咙里蓄势待发的攻击被掌心堵住,她抽了抽鼻子,谁知道车厢后面陡然响起另一道撕心裂肺的哭叫。

她支起耳朵,扒开他手,转身趴跪在座椅上朝后张望,短裙子被蹭到臀上,露出雪腻的腿肉。

坐在他们对面的年轻男人突然掏出一个打火机,在指尖把玩了下,却没点烟。

姜罹蓦的抬起眼,黑眸凌厉,脸上积了一层冰冷的警惕,年轻男人自以为隐秘地窥探着谢行莺,没注意到旁边的姜罹。

“有个烦人的熊孩子被他爸妈揍了哈哈,”谢行莺听完热闹坐回来,露出幸灾乐祸的笑。

姜罹气压凝重,余光从对面男人身上收回,瞥她一眼,冷嗤评价:“你不也是,他好歹还算孩子,你只有熊。”

“你放屁!”谢行莺羞红了脸,急声反驳,鼓起腮帮子扑上去打他,姜罹反手推她额头,却悄无声息将她裙子理好,避免走光。

火车到了下一个站点,期间停留二十分钟,不少乘客下去透气,坐在对面的那个男人站起身。

姜罹抬高下颌骨,冷漠觑他背影,也站起来,将外套脱下甩谢行莺怀里,低头吩咐:“别乱跑。”

男人走进厕所,关门的一瞬间却被一只手卡住,电光火石间,姜罹侧身进去,扣上门,扼住男人脖子重重推向角落。

姜罹手背青筋暴起,指节逐个收力,眸光森然,如同看一个垃圾,越过一个头的身高在男人面前极具压迫感。

男人瞳孔惊缩,因为感到窒息,面容丑陋地扭曲起来,痛苦地抬高头颅发出气嗬声,扒着姜罹手背艰难道:“你......做......做什......”

姜罹顾自将一旁的水龙头打开,蓄满洗手池,掐脖的动作云淡风轻,丝毫不惧对方报警。

直到对方脸色发青,他才慷慨松了手,掏出从外面顺来的布,单手塞男人嘴里。

堵住声音后,姜罹才拎着他衣领,握紧拳头,在几记沉闷的痛嚎声里,姜罹发泄够了,重新将瘫倒在地的男人薅起来,不屑地吐出几个字:“打火机。”

男人急促的呼吸都充满了痛苦因子,冷汗从额头滚落,身体哆嗦,看向眼前少年的眼神充满了恐惧。

可听见“打火机”时,有几分恐惧转换为了心虚,他惨白着脸,本能摇头否认,姜罹啧了声:“和你这种垃圾废话,简直浪费时间。”

姜罹连改口的机会都懒得给他,扯着他脑袋朝后提起,下一秒,径直浸入洗手池中,男人头脸被强压在水里,拼命摇头,折腾出咕咚水响和密密麻麻的气泡。

他站姿随意,手臂压制着挣扎的男人,表情吊儿郎当,细看眼底又布满漠视生命的狠戾,直到男人挣扎弱下去,姜罹才扯着头皮将人拉出来,嗤道:“需要我说得更清楚一点吗?”

他松手时,男人抖得像筛糠的身体滑坐到地上,用力喘息,听见少年的话,男人惊恐摇头,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颤巍巍递上去。

姜罹看都没看就将打火机抛进水里,鞋底碾在男人脸上,语气嘲讽:“居然有人敢在我面前玩针孔摄像头。”

姜罹搜出男人手机,轻车熟路地将云端数据处理得一干二净,看见对方聊天记录时,原本散漫的气息骤沉,少顷,平静问道:“你很想肏她吗?”

男人双腿不自觉发软,他挣扎爬起来,刚想取下嘴里的布团求饶,姜罹勾动嘴角,隐藏在平静目光下的凌厉翻涌出来,对准他下腹,抬脚践踏。

只有男性才懂的剧烈痛苦贯穿全身,男人痛哭流涕,浑身颤抖,侧卧在地上成了佝偻的虾米。

男人偷拍在先,姜罹又从他手机里翻出不少见不得人的东西,折磨完他漫不经心洗手,全无惧意,男人忍着涉及灵魂的痛,满头冷汗,哆哆嗦嗦,一直到姜罹离开,屁都不敢放一句。

姜罹走回座位,站在过道中,垂眼打量谢行莺,捏住她细腻的下颌软肉,左右看了眼,突然评价:“除了欠肏,长得也就那样吧。”

不知道这人又犯了什么病,谢行莺拍开他湿漉漉的手,嘟嘴反驳:“滚开!别碰我!没品的男人。”

姜罹哼笑一声,坐回去,将手背水渍抹在谢行莺雪颈上,气得谢行莺坐远了,骂骂咧咧擦他碰过的地方,脸上写满嫌弃。

许是怕她再闹,姜罹将手机抛给她看漫画,也不怕她乱翻,倚着窗阖眼休息。

云京前往梨州要坐十个小时的火车,谢行莺中午和谢怀瑾大吵一架,下午又被姜罹榨干了体力,夜幕降临,困倦地打了个呵欠。

她拽了拽姜罹衣服,气呼呼道:“我困了。”

姜罹抬眼,嗓子有些哑,散漫觑她:“困就睡呗,你喊我做什么,我去谢家别墅给你把床搬来?”

“坐着要怎么睡嘛,都怪你带我来这!”谢行莺眼皮发软,被困意笼罩得异常烦躁,吼完他后,娇润的唇恨恨撅起来。

谢行莺娇气,姜罹也不是第一天知道,扯了扯嘴角后,伸手勾到她细腻柔长的颈,将身体压到座椅上。

“你又干嘛!”谢行莺身体被他带倒,脑袋枕在了他腿间,姜罹垂眼弹了下她皎净额头,语气懒洋洋的,“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