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便令人准备着吧。

萧疏阔一边心中思虑万千,一边朝着皇太的长乐宫走着,许是因为心中有事,倒是没注意行到了何处。

再一抬眼,便发觉长乐宫就在眼前。

萧疏阔抬步向里走去,“儿臣见过母妃,母妃安好。”

“阔儿来了,哟,阔儿这面色看起来没有前一阵子好了。前朝事务再多,也要注意自己的身子,朝政是处理不完的。”

皇太后说着便扬起手,轻轻抚了抚自家儿子的脊背。

萧疏阔随着皇太后一起坐了下来,一旁的侍女便将放了花瓣子与香汁子的水盆端了上来,萧疏阔净手后,便准备与皇太后一道用午膳了。

“阔儿,你可知,瑛常在小产了,原本她腹中的孩儿已经三个月,都有了人形了。唉...”

萧疏阔听完这话,有些吃惊,这件事情他是真的不知,他转脸看向身边的福来,眼中闪过一丝怒意,福来自然能猜到自家主子心中定是在想,为何后宫出了此等事情,福来却不禀告。

福来心中暗暗喊冤,因为发生的这件事情,他也不知啊。

“你不要动气,这件事情发生在昨日,哀家想着你近些日子心烦,便嘱咐了后宫的人不要到你面前说嘴,为你徒增烦忧罢了。”

皇太后看出了萧疏阔的神色异常,淡然地开口说道。

“母后一贯不喜欢掺和后宫的事,瑛常在这事情...”

“瑛常在之事,还是那位你心尖子上的璟妃,去请的哀家前来坐镇。

现下,皇后马上便要临盆了,后宫中皇贵妃与贵妃的位置还空悬着,淑妃现下掌着后宫的理事之权,你我二人都是清楚淑妃的性子。

淑妃性子软,又没什么大主意。瑛常在的事情一发生,她便叫人将璟妃清了过来。

昨日,这璟妃倒是叫哀家开了眼了,之前哀家看你如此宠她,心中难免有些疑惑,这丫头究竟好在哪?!能叫你为她一次又一次地大开先河。

知道昨日,哀家算是明白了,勇毅侯教养出来这这位,的确不一般。这璟妃,值得你一宠。”

萧疏阔听着皇太后这般说,不由得眉眼微微弯,心中暗自窃喜,暗暗地想:

许久未见璟和了,一会儿出了长乐宫的门,便要往云水阁去。

皇太后发现了萧疏阔的神色之间的变化,随即又开口道:“这璟妃是个有本事的,哀家只是夸夸她,便让你喜上眉梢了?!”

皇太后打趣道,萧疏阔一听,连忙整理神色,“璟妃的确是个可心的人,诚然,朕心里甚是喜欢。”

面对自己的母后,萧疏阔完全没有藏着掖着的必要,心中如何想,便如何说了。

“言归正传吧,今日哀家派人请你前来,可不是为了与你探讨,你心尖子上的人有多好的。”

皇太后将话题重新引回到昨日瑛常在之事上。

“昨日瑛常在小产之事,哀家前后已然查问清楚。不过是芳贵人伙同着御膳房管事的那位黄公公,将瑛常在的饮食中动了手脚,给瑛常在用了相克以及大寒的食物。

黄公公和芳贵人,哀家已经出手整治了。

这其中还涉及到一个人,哀家拿不定主意,还需阔儿亲自裁定。

若是哀家没记错的话,这芳贵人原是平王府中出来的...”

萧疏阔一听便明白了,母后没有说完的话,是大有深意在的。

自打从行宫回来,他便故意冷落了永寿宫那边,想来在行宫之时,六皇子被掳一事到现在还历历在目。那件事,平王就身涉其中,现下瑛常在的事情,又牵扯到了这位不安分的亲王。当时在行宫的时候,萧疏阔便已然知晓了平王是刘太后的爪牙,这二人狼狈为奸,莫不是觉得萧疏阔是个蠢笨的或是心慈手软的?!

想来,是时候料理一下刘太后与平王这二位了。

萧疏阔心中暗暗地想。

“近来,刘太后行事越发荒唐了,儿臣已经忍耐到了极限。”

萧疏阔此言一出,正说到皇太后的心坎子里了。

“刘太后不仅在后宫中培植人手,当时在行宫,六皇子被掳一事便与她有脱不开的关系,而后皇后怀孕,她赠与的凤钗,也动了手脚。”

萧疏阔冷冷地说着,皇太后听着却心中大惊,这两件事情,她是头一次听闻。

“自打登基以来,儿臣无时无刻不感念当初她的帮衬与提携。但是,现下是儿臣坐稳了南朝的皇位,她却屡次要对儿臣的子嗣下手。不论是身为君王又或是身为人父,儿臣都不想再忍。”

萧疏阔冷静地开口,眼神定定地看着前方,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预想除之,必先固之。这个道理阔儿想必是明白的。”

若是想要将刘太后前朝后宫的势力一举清除干净,那必须是要在刘太后放松警惕的情况下,才可达成。

现下,萧疏阔故意冷落永寿宫许久,刘太后日日草木皆兵的,自然行事小心谨慎。

“儿臣明白。”

皇太后与萧疏阔二人对视一眼,会心一笑...

第129章 嗑着瓜子听着戏

萧疏阔与皇太后用午膳的时候,再没有多说什么,只说些家长理短的。

比如,皇后娘娘肚子里的是皇子还是公主。比如,璟妃娘娘都做了什么令人瞠目结舌的事情。

比如,颖贵人那日作画竟然将马画的像头驴。

这母子二人都是聪明的,这话,点到为止即可,没必要说得太明白。

自打萧疏阔坐上了这九五至尊的位置后,皇太后心里很是明白,自己不能成为阔儿的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