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上身,尺寸意外得合适;至于款式,还算保守。
吹过头发,回到房间时残局已被收拾妥帖,简亓换过了新的床单,隔壁的浴室仍有水声,陶桃先一步上床,解锁手机,原本还想刷一会儿,凌晨一点,困意追了上来。
迷糊之间,有人掖开被角,关了床头灯,室内重归黑暗。
那人身上沾着熟悉的气味,掌心温暖从后抱住她。
陶桃闷哼一声,翻身与他相对。
今晚原本吃过感冒药就一直昏昏欲睡,做爱期间强制开机耗光她最后一点生气,明天她想赖床,没有力气早起了。
睡觉是一件私密的事情,头在简亓的臂弯之上,她第一次和异性同床共枕,现在的姿势很舒服,小心询问道,“这样压着会很重吗?”
“不会。”
黑暗之中,简亓在她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话,“睡不着,是不是算今天还没有结束?”
陶桃当然听清了,往他怀里钻,出声应允,“算。”
事后之后的抚慰是闲聊的最佳时段,但她真的困了,潜意识默认还会再有这样的时刻,索性以后再聊吧。
他们还会有很长的时间彼此了解。
男人对她迟钝的反应惹笑,将怀中的人抱得跟紧了些,没有再逗她。
很快枕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毛绒的小兔子卸下防备,寻得安心的归宿蜷缩成一团。
窗外又响起了跨年的烟火声,简亓毫无睡意,在女人额间应下一吻\CYZL\。
“新年快乐,我们小桃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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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睡得格外得安稳,特质绒布的挡光性太好,生物钟让陶桃在七点时醒过一次,之后翻身还是犯懒,又睡了过去。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感觉到温润的湿意蔓延,她配合得夹了夹腿,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
欢爱过程就像昨晚重播一遍,梦境里简亓将她的腿掰开,检查昨夜是否留下伤痕,不再隔着底裤,揉捏花核下方的软肉,轻易又勾出水液,游走向上画圈周转。
她也轻喘,闷哼出声,若这是梦,她失去挣扎的力道,欲拒还休,腿肉张开迎接他的侵入。
直到捣鼓得刺激感离得越来越近,那人攀上她的腰,又是一顿对胸乳上下其手的玩弄。
激荡的春梦太过舒适,恍惚间睁开眼走进了现实。
陶桃猛然发现身上再次不着一物,睡裙耷拉,下摆微长上推至颈侧。
“你又玩我。”
她不可思议地企图坐起身,身下淋漓一片,梦境哪里会有这样的实感。
简亓摸上她的脚踝,没有任何被抓包到底的无赖,“检查一下昨天有没有弄伤你。”
昨晚换下的被单,简亓早起检查发现沾上了丝丝血迹,本不明显,褐色经过氧化后变深,格外扎眼。
“那有吗?”陶桃也不知道,一夜过去身上倒没那么难受了,简亓说的话题涉及身体健康,她亦是谨慎的态度。
简亓手指已经进去半截,身体倏地变得僵硬,陶桃觉已经睡饱,惺忪的双眼微张,注意到男人肩侧被指甲划伤的抓痕。
她才是那个罪魁祸首。
柔弱的指尖若有似无地拂过男人结实的肌理,简亓身体紧绷,晨勃的事实摆上台面,又想与陶桃欢爱索取温存。
“没有。”
他不是专业的医师,陶桃熟睡时连呼吸声都很小,人埋进被褥之中,只露出一个圆润的后脑勺,现在梦醒,素颜容貌姣好,就算未着任何粉饰,也如精雕细琢的玉石般透亮。
她又被他玩得好湿。
“你要不要摸摸我。”男人闷哼,压抑得难受,发出邀请之后大方靠在她肩上展示昨夜的抓痕。
陶桃本想抗拒,男人在她身下僵持不动的手再次发起进攻,指节深深没入穴口,同时又开始触捻花蕊。
小穴与主人的反应背道而驰,水流得更多,陶桃求饶,“那你先别碰我了…”
就是昨晚,她都没有仔细看过简亓的性器,半推半就地摸上阴茎,还弄疼过简亓。
现在刚睡醒,人都没舒展开,手已经握住了那根硬物,她这次也是盲握,手根本不知道放哪,无意掌心对向龟头,前列腺液沾到手心最细滑的那一处掌纹纹路。
毫无技巧,只有实感。那东西碰上手心的水液,开始荡漾,陶桃不喜欢活塞运动似的抓住抽动。
偷懒地让龟头在手掌心中间滑动,大概是有新人美的成分在,意外掌握了让男人浑身脱力的手法。
简亓俊脸埋在陶桃的肩窝,罕见地在床上献出主导权,陶桃手拿把掐都是第一次的尝试,也诧异男性生理构造的奇特。
“你是这里敏感吗?”她天生擅长做老师,职业病犯了问询时谆谆教诲般的语气冒了出来。
如同看到班上某个面露难色身体不适的学生,也关心起简亓的感受。
她握住硬物的上缘,大拇指凭借感觉覆盖在了涌出水液的马眼之上,单手承受这份生疏的性爱。
可那水也增多了,掌心变得湿哒哒黏糊糊的,她不喜欢这触感,摊手不想玩了,“我不会。”
她学不会做这种事。
“可宝宝握得我好舒服。”简亓与她咬耳朵,晨间她的身体最敏感,男人坏极了,偏偏将呼吸热气散在她耳后那块最敏感的皮肤之上。
陶桃觉得痒,闪躲时又被男人扑倒在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