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台上不过是一个带着雕花面具的花人,纤弱的身量一看才十五六岁,为了博得更多的绢花,大胆的跳起脱衣舞。

本来就少的衣裳,在脱了两三件之后,身上只留一些布条装饰,面前裹住重要部位,纤细的身体没有二两肉,舞动起来颇像鸟爪伸展(青柳眼中)。

男人别开了眼,眼神毫无波动,在一片叫好声,饮下杯中佳酿,看着小花人被拍卖到一位权贵公子手里。

今晚,小花人的初夜属于这位权贵公子了。

少将军面无表情的捏碎了酒杯。

棠香园的花魁选择跟其他去青楼不太一样,在花魁为出现之前,谁也不知道哪位花人会得魁首,是靠最终得到的绢花数量,来评判谁是花魁。

也就是说,就算先拍卖到尚未成为花魁的花人,可是如果最终,自己怀里的花人数量最多,那么今晚就成了最有运气的贵客,得到花魁的初夜。

但一个人只能拍一位花人,如果提前拍到花人,后面可以继续投花,但不能继续拍卖。

这一项规则,也让众位达官贵人趋之若鹜,谁不想当最幸运,最光彩的那个人呢!奇妙的选花魁方法,完全激发了所有人的赌徒心理。

虽然是选花魁,但最终的视线中心,可能是“自己”,大大刺激了老爷少爷们的虚荣心。

青柳就在这种场合下,看着带着面具的花人们莺歌燕舞,被人指指点点,或是暂时离场,又或是投入某一人的怀抱。

随着花人们一个接一个人的上台,少将军的心跳也不由得越来越快。

直到一抹白皙的身影缓缓上前,青柳坐直了身体,目光眨也不眨地盯着那人。

不需要摘下面具,他就能一眼认出这人的身影。

云花人。

到现在为止,他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只知道姓云。

青柳将“云”字在嘴里摸摸咀嚼,越琢磨越觉得,这人就像那天边流云,变幻莫测,瑰丽绝伦。

美人上来一片寂静,经过前几轮各有风姿的舞蹈或者歌唱,弹琴,大家已经有点疲态,不少人已经开始三三两两的喝酒聊天,身边是拍卖下来的小花人。

不到最后的花魁胜出,所有花人不得摘下面具。

台上人开始舞剑,剑法很慢,一开始没有看出什么劲头,渐渐的,他的身法开始轻盈灵动,若乘风流云,虽然剑舞绵软,却有一股行云流水的柔,配合现在的场合,倒是有种眉来眼去的缠绵。

三皇子余晨泽笑道:“这个小花人倒是讨巧,竟然将本该矫健的剑法,舞的这么柔情绵绵的,到让人心痒。”

青柳绷着脸,他看的分明,哪里是柔情缠绵,分明是脚下不稳,就像刚刚从池塘离开时,走路蹒跚的模样。

那是被鞭打调教后的酸软。

青柳下颌咬紧,嘴巴抿成一条线,看着台下白衣美人剑舞翩然,衣裳单薄,能清晰看到纤长的肌肉随着步伐轻轻抻缩移动,一瀑乌黑长发微微带着水汽,披散在薄弱背后,发丝间荡漾着一条白色束带,随着剑舞在脸庞两侧飞舞。

楼阁上,男人浓眉下两点灼热的眸,定定地凝视花树下剑舞的公子,隐隐绰绰的海棠花,在他的眼中成了照明的烛光。

少年舞剑越来越弱,就在大家嘘声渐起的时候,他忽然剑尖一挑,近乎赤裸的身体上,挂满了一串串明亮圆润的珍珠,朦胧的月光下,一位美如白瓷的玉人在绽放的海棠下舞动,肌肤欺霜赛雪,可四肢却纹画着艳美海棠,像是最美的海棠花成精,闪现人间,连空气里都夹带着醉人的花香。

叮叮玲玲……

白衣脱掉后,前后左右的观众忽的惊叹出声,纵然带着面具,可台上人的身体都美的让人移不开眼,肌肤幼嫩中散发迷人的白光,配合布满全身的圣洁珍珠,一眼望去,好似一朵纯洁的白云,而白云上盛开着艳美海棠花。

纤细的手腕和如鹤的脖颈,都带着一串串的珍珠,尤其脖颈上的珍珠链极长,在围绕两圈垂下来后,自美人一对小胸中间垂下,在肋骨处分开,又从纤薄的后腰围绕过来,连着少年窄胯,腿根间装饰一个似露非露的流苏视频,挡住重点隐秘处。

连浑圆雪白的大腿,纤长笔直的小腿都分别缠绕上纯白珍珠链,众人登时明白,难怪台上人舞剑这么绵软,因为身体被束缚着,不好行动。

“妙啊,妙啊~!”三皇子余晨泽大呼击掌,将身边绢花投掷台上,不少人也跟他同一动作,舞台间,很快铺满绢花。

而叮叮玲玲的声音,除了珍珠之间的互相碰撞,还来自美人的胸乳间,精致小巧的蝴蝶乳夹,正好圈住赤豆般的乳尖,尾部各自悬挂着一颗小小的银铃铛,随着剑舞,乳肉抖动间,发出悦耳动听的细碎声响。

青柳心跳加速,他看着少年一个转身,背对着他,凝脂赛雪的玉背一根不同于珍珠链的晶莹银链,银光闪闪,细细长长的从后脖颈沿着脊背沟垂下,一直垂到臀缝中。

纤弱高挑的身段,重重叠叠的珍珠项链,加上身后这一条足够细,但也足够夺人眼球的细银链,让人不由自主想到亲手牵着这个浑身珍珠的美人,一直牵着走。

极大的满足了某种凌虐欲望。

拍卖声起,一个清冷加引起凌虐欲的美人,收起剑,看也不看四周的人,仿佛他只是跳了一个正常的舞,可就是这样的高傲,更加想让人摘下他的面具,拥有他的初夜,让他在自己身下哭泣吟唱。

绢花也越来越多,台下有些花人已经哀叹摇头,知道自己被排除花魁的争夺,这样一来,激的周边男人赌性更重,叫钱数量更多,很明显,珍珠美人极有可能是今晚的花魁。

青柳脸色铁青,他也跟着举牌子,三皇子因为身边早有了花人,也是绢花数量较多之一,所以只能遗憾放弃,搂着身边花人看着少将军说笑。

到最后只留下三四个人一直加钱,青柳不声不响,只是在最多的钱数后面加十两白银,气人又拿他没办法。

云生翡一直站在台上等着,看到最后几人,他轻飘飘地斜了一眼二楼,转身,脚步极慢,但很坚定地走回幕后,身体消失。

“哎~!!怎么回事,这人还没定下呢,花人怎么就走了?”

有人不满,老鸨急忙出老打圆场,“哎,这人有三急,花人第一次上台,也是很紧张的么……”

“哦~……”宾客哄然大笑,满意了老鸨的说法,拍卖继续,但二楼却少了一个身影。

三皇子搂着自己今晚的花人,笑得意味不明,指挥着身边小厮继续按照青柳刚刚的行为,在钱最多的数目后面加十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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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走到屋子里,刚至转角的云生翡听到身后急忙而来的脚步声,侧身想要让一让,却被来人一下子搂住,钳制在墙上。

“呀啊~!”云生翡呻吟一声,不由自主微微弯腰,来人呼吸声顿了顿,搂住腰的手微微放松。

“我弄痛你了?”

是少将军。

云生翡没太惊讶,虽然一开始没有听出来人,但青柳会跟来却是意料中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