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是舔着她的肌肤还不够,他改舔为咬,厮磨着那方平日总是被黑柔柔鬓发所遮盖的柔嫩肌肤。身子更是贴得近无可近,抽出来又插进去时几乎要把卵袋也塞给她才罢休。他箍着她细软的腰肢,揉着她丰润的胸乳,将她抱在怀里,抱住了便不肯放手,只用她把自己心里永远得不得满足的渴求给填满。

少年人精力充沛。

谢琼却忍得嗓子都快哑了。谢重山一次又一次地搅得她泄了身,也一次次用浓浆填满她的花穴。泄得越多,每次攀上高潮的间隔便越久,久到他急促的拍击都成了一种带着缠绵意味的折磨。她虽侧卧着,却也觉得自己小腹一定已经鼓涨起来,那里满满登登,全是他射给她的东西。

“不要弄了,今夜便算了,好不好···嗯哈···我受不住了···”

谢琼只觉得自己会死在谢重山的肏干里,可她却听不到他的回答,他只是咬的更紧,将两人结合的地方捣弄得啪啪作响。

“虫娘娇喘微微,我怎能忍得?”

朦胧中谢重山的声音似从天外而来,绕成一株藤蔓缠进她的身子,与她合二为一再不分离。

床帐外和床帐内简直像两方世界。

帐外夜色深沉,燃尽的香炉尚有余温,被人撬开的窗户外隐约听得到夜鸟孤鸣。可帐内便只有交颈的一双鸳鸯,那阵阵淫声浪语若是泄出去半分,都会令窗外园中最老朽的枯木逢春。

鸳梦重重,夜长未明。

谢琼就在谢重山的臂弯里沉沉睡去。照旧将满室狼藉留给他处置。好在他也没辜负她的期望。第二日待她醒来,屋中只剩下点用香料便可遮掩过去的麝香味。

即便如此谢琼也还是觉得不自在。尤其在晨起梳妆时,她对上那个侍女水涟涟干净温柔的眼,便更觉得自己是稀里糊涂做了错事。

她不自在便要找别人的事儿,谢重山一时回了自己的院子,没在她眼前晃悠,她就逮着阿宝折腾。

这家伙才惯会见人下菜碟。

谢重山在时乖巧的像个鹌鹑,谢重山不在便有一搭没一搭听她的话。至于见了崔泠,那就更不得了,嚣张胡闹到谢琼几欲把它锁回笼里,好好关上一次,驯驯它的反骨。

“赤腹鹰天性难驯,高傲蛮横,有缘人才能为伴。或许是我与它无缘,虫娘不必强求。不如不管它,咱们到屋里说话就是。”

那刚到她院子里衣袖就被阿宝啄破的清俊少年皱眉躲在檐下,瞧见谢琼纠结起来,开口便为她解围。

崔泠总是如此,君子端方。

不屈叛逆也有,恃才生傲也有,虽然不是冷漠高傲的性子,却也不是对着人人都要照拂的温柔少年。

谢琼总是能在崔泠那多得点温柔。

曾经她也为那多出来的几分细心温柔心悸不已,以为崔泠总是待她不同,可后来越是了解他,便越是明白他就是个守礼担责的性子。对她好只是因为她是谢家嫡女,未来也很有可能嫁入崔家作他的妻子罢了。

“让你见笑了。物似主人形。阿宝都是跟那家伙学坏的。说了多少次让他好好教,他就是不听”,谢琼又展臂扔起阿宝,也不管它又开始啁啾吵闹。“你来找我,是为何事?”

她挪到崔泠身边。

昨日崔泠以为她被吓到,话都没多说便早早就安排了院子让她休息。可拜夜里翻窗的小贼所赐,谢琼倒觉得自己身上比昨日还要疲乏。

“咳”

已经入仕,素来沉稳的少年听她开口问来意,竟然难得脸红。

0059 59.我不知道你来找我

崔泠抬袖捏了捏鼻子,又清了清嗓子,似乎觉得自己过于扭捏,方才皱眉开口:

“没事便不能来找你说话吗?”

“自然不是如此,可······”

谢琼低头。她没忘谢园大火那夜崔府后门处拥堵的禁军。

但崔泠来了,她反而又问不出口。

凭她再如何想也想不出,君子清正的崔泠会将她晾在崔府外,还找来禁军捉她。

“谢家出事后我派人去找你,阿兄也派人去接三嫂。可谢家只说你丢了,三嫂又不肯回来。后来我便一直命人在宛城中寻找你的下落······没想到居然在辽州能遇见你。”

崔泠开口便点在点子上。

他那些天里着实日日心焦。谢家树倒猢狲散,留下来的都是些不顶事的庸才,谢璋因为谢琼失踪而病倒,更主不了事。他便只能从崔家寻人手,日日在宛城探寻她的踪迹,可即便日夜访查也没有一点消息,仿佛崔府的人手一夜之间都成了废物,连个身娇体弱的小娘子都找不出来。

“你和谢重山······”

崔泠想起那绝非家仆的少年,瞥向谢琼时眼里的情意可一点都不单纯。

谢琼心头一紧,喉咙发涩。

偷情被抓般的心虚涌上来,她低头瞧着脚面:“我是被人抓走的。谢重山救了我。后来···后来他还一直都护着我。倒是你!”

她声音大了,盖住心虚,继续道:“谢园起火那夜我来崔府找过你,我还把我的玉镯子给了家丁,让他找你出来。你为什么不来帮我?”

为什么现在又来辽州?

“什么家丁?什么玉镯?你来找过我?”

崔泠沉声:“我不知道你来找我,更不知道你还送了玉镯。你是让哪个家丁送的镯子?可还记得他的相貌?”

若是有人从中作梗故意令他与谢琼错过。那么那几天里崔府人手一无所获就有了根由,只是到底是谁?

“是谢重山去送的镯子,我不知道”

谢琼胸口陡然一沉。

她倒觉得要是那夜崔泠故意相避不肯见她,这些日子里她跟谢重山都一切才都更理直气壮。可既然不是,那有错的人似乎就是她······

“我知道!”

院子里有少年展着臂,擎着阿宝过来,衣衫如同身侧绿竹般在风里翻转摇曳。